第202章他真的是一个坏人吗?
小萨鲁法尔心里的仇恨,这会已经完全转变成了恐惧:
“战歌氏族的酋长?你是说……那个强大的格罗姆·地狱咆哮?”
维拉点点头:“你跟他很熟?”
小萨鲁法尔连忙摇了摇头:“不不不……我只是听说过他。盖亚安祖母说,就是他第一个喝下了玛诺洛斯的恶魔之血,给我们的族人带来了诅咒。他……真的已经死了?”
维拉笑了笑:“是啊,他死了,玛诺洛斯也死了。兽人再也不是恶魔的奴隶了,我想你们应该会很高兴?”
小萨鲁法尔低下头去,沉默了许久:“加尔鲁什会很难过的……”
虽然没有明说,但维拉还是能猜到那个加尔鲁什大概就是之前他们说过的格罗姆的儿子。年纪轻轻就失去了父亲,这对于任何一个孩子来说都是个巨大的打击。
然而维拉并没有因此就对那个患病的孩子感到同情,相反,他有些恼怒地皱起了眉头:
“战士为战而生,为战而死,有什么可难过的?反倒是那些现在还在死守着黑石塔的血环兽人,他们的子女才真的要为自己的父母感到耻辱!”
这话让小萨鲁法尔语塞了好一会,半晌后,他再一次抬起头来,对上了维拉的视线:
“我父亲……他真的是一个坏人吗?”
在此之前,德拉诺什一直很崇拜自己的父亲。但盖亚安祖母说他是堕落者,德雷克塔尔也说他犯下了无数的罪孽,这些话语压得这个年轻的兽人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维拉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回忆那个只和自己打过一架的兽人战士的脸庞:
“他杀过别人家的父亲,也杀过别人家的孩子。他曾经将你今天所承受的痛苦千百倍地施加到别人的身上,那些人恨不得亲手把他撕成碎片——就跟你现在恨我一样。”
得到答案之后,小萨鲁法尔的头无力地垂了下去:
“这么说……他真的是个坏人……”
维拉笑了几声:“但他最后还是跟自己的兄弟一起离开了部落,尽管这不足以弥补他犯下的罪行,但至少他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至于你,你又打算怎么做?怀着复仇之心来挑战我,最终走上你父亲的老路?”
小萨鲁法尔先是犹豫了几秒钟,随后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我,我只是……我只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应该为了什么而战。”
维拉伸出手,轻轻地点了一下这个兽人战士的额头:
“这个问题很多人都会想,有些人甚至得花上一辈子的时间才能想明白。你还年轻,慢慢来吧。”
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之后,维拉便将小萨鲁法尔留在了原地,独自一人返回了营地。而妹妹好像早就知道了什么似的,一脸坏笑的站在帐篷门口,等着哥哥回来。
“没看出来啊,你居然还会安慰人?”
菲娜说这话时,手指还非常调皮地戳了戳哥哥的肩膀。
维拉并没有什么反应,面不改色地回应道:
“给一个迷途的战士一点指导罢了,谈不上什么安慰不安慰的。”
妹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但没有进一步追问。相比于这个,两人的肩上还担负着更加重要的任务。
“等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了,就去和联盟的圣骑士商量一下吧。这两枚暗影水晶必须被处理掉,否则后患无穷。”
经历了沃舒古的遭遇之后,菲娜开始担忧起莫格莱尼手上的另一枚暗影水晶了。那些纳鲁体内蕴含着的能量极其恐怖,放任它们的核心留在这世上太过危险了。
维拉努了努嘴,有些不满地说道:
“听你的,不过我得先说好,我不觉得那几个圣骑士能帮到我们什么忙。他们要是真的有办法,早就拿出来了。”
“不劳您操心,谢谢。”
……
第二天一早,小萨鲁法尔就带着众人回到了玛格汉的村落。这个村子是当年霜狼氏族的酋长加拉德带领其他病患一起建造的,在他死后,其他的兽人就将这里命名为加拉达尔。
大概是因为多个氏族混杂的缘故,兽人的传统在玛格汉这里继承得更加完善。甚至于,德雷克塔尔还在这里找到了几个年轻的萨满。
要知道,霜狼氏族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出现过新的萨满了。就连德雷克塔尔自己,也花了很长时间才重新取回了元素之力。看到兽人的文化没有断绝在自己这一代,老萨满那颗提了好几年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和之前小萨鲁法尔说的一样,玛格汉的领袖是盖亚安祖母,一位德高望重的萨满。虽然年纪有些老了,但还不至于走不动路。
“这孩子说你们已经摆脱了恶魔的掌控,打算回来协助我们治愈这个世界?”
盖亚安祖母打量着一同前来的人类队伍,脸上逐渐露出了些许疑惑。
“但这些外族人来这里做什么?”
兽人这个种族向来非常排外,在部落建立之前,就连不同氏族的兽人彼此之间都很少交流,更别说是兽人以外的种族了。
尽管德雷克塔尔早就已经解释过了在艾泽拉斯发生的一切,以及和人类联手击败古尔丹的过程,但盖亚安祖母显然还是不愿意让这些外来者接触他们的圣地。
思来想去,德雷克塔尔只好取出了背包里藏着的世界树树枝:
“正是这些来自艾泽拉斯的外族人帮助我们找到了治愈这个世界的方法,也正是他们击败了玛诺洛斯,将兽人从恶魔的诅咒中解救了出来。所以我认为,他们有资格参观我们的圣地。”
盖亚安祖母看着那根蕴含着强大灵魂之力的树枝,沉默了好一会,最终开口道:
“那好吧……元素王座就在北面的山上,你们可以过去。但记着,无论何时何地,都必须保持对元素的尊敬!”
作为一位虔诚的萨满祭司,盖亚安祖母的态度并没有什么可指责的。所以维拉并没有出声顶撞这位老人,而是耸了耸肩,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