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那你想要做乐队吗? - 月圆五十次 - 绯色分析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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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那你想要做乐队吗?

时瑞唱完这首歌,大家都在喊安可,时瑞有点抱歉地说:“雨太大了,器材进水了可能会坏,今天就到这里吧。”

他和大家说再见,有乐迷朋友喊了一句:“三哥下次见!”

时瑞维持着笑,跟着工作人员走了出去。

钱与舟伸手拉了一下庄定湉,说:“雨太大了,要么今天回酒店睡?”

庄定湉虽然戴着帽子穿着雨衣,但这雨跟泼水一样,就这么站了几分钟,脸上淌得全是水。

于是他点了点头。

三个人把蒋平送回去,和大哥道了别。

张弛也跟着他们回酒店,他自己带的那个帐篷没法住,钱与舟让他去和时瑞睡一间正好。

到了酒店钱与舟就催庄定湉去洗澡,他拿了条毛巾简单擦了擦头发,就带着张弛找时瑞去了。

简单认识了一下,时瑞招呼他们坐下,同时递了瓶水给张弛。

钱与舟问:“俩弟弟呢?没跟你一起去露营地?”

“他俩心情不好,一起出去喝酒了。”时瑞笑了笑,这会儿他看起来平静很多。

“也怪我,好不容易乐队有点起色了,现在他们还得陪着我休息。”时瑞说。

钱与舟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休息一阵也好,你那个新歌写半年都没写出来不就是因为太忙了吗?”

“这边事情结束之后,我准备回家一趟。”时瑞说。

钱与舟知道时瑞是广西的,过年回来老给他们带特产。

“以前忙工作,一年在家待不了几天,回家总被亲朋好友轮番劝,让我换个正经职业。”时瑞笑了笑,“这么折腾下来都没跟爸妈好好说说话。”

张弛默默点头,苦笑着说:“正经工作也受罪,去年过年我都在远程加班,现在辞职了,也不敢和家里说。”

时瑞很理解地点头:“跟他们说了他们又要操心。”

钱与舟想到自己,也叹了口气。三个人各有各的无奈,就安静地对坐了一会儿。

“好了,与舟,之后一段时间你也不用忙我们乐队的事了,准备干嘛?”时瑞正色起来。

钱与舟愣了一下,笑着说:“我再找个乐队干活呗,公司会安排的,不用操心我没活干。”

时瑞有点无奈地看他:“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你真的没想过继续做乐队吗?”

钱与舟沉默了,他知道时瑞和张弛都在看他,张弛的眼睛里还带着很多的期待。

钱与舟有些不忍地说:“三哥,你知道这事不是这么简单的。”

钱与舟缓慢起身,他对张弛说:“抱歉,这么多年,我也变了。”

张弛没来得及再说什么,钱与舟就直接开门走了。

走到走廊上,钱与舟产生了短暂的眩晕感,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快步走回房间。

庄定湉刚吹完头发,正坐在沙发上通过监控看家里的猫。

钱与舟闷头走过去,有点郁闷地把头靠在庄定湉肩膀上。

庄定湉眼睛不离手机屏幕,手抬起来,捏了捏钱与舟的耳垂,问他:“怎么了?”

钱与舟拣了其中一件事说:“吴优退出乐队了,三哥状态不好,想暂时休团一段时间。”

庄定湉点了下头,手往上摸,又揉了揉钱与舟的头发。

“你怎么不说点什么?”钱与舟抬起眼睛看他。

“我又不了解乐队的事,而且这个决定已经产生了,也没法改变。”庄定湉淡淡地说。

这么说也有道理,钱与舟没法反驳,他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他们能更长久。”

“你知道我小时候读印象最深的话是什么吗?”庄定湉微微仰起脸,笑了。

“什么?”钱与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谈起红楼梦。

“十里搭长棚,没个不散的筵席。谁守谁一辈子呢?不过三年五载,各人干各人的去了。”庄定湉很轻地笑了笑,大梦初醒般地说,“真奇怪,别的都记不清楚了,这几句却到现在还记得。”

钱与舟半垂下眼睛,很轻地说:“我也记得,小时候不信,长大了却总是这样。”

“你是说乐队解散的事情?”庄定湉看他。

钱与舟轻轻地“嗯”了一声,他闻着庄定湉身上沐浴露的气味,慢慢地说:“大四那年很忙,忙到一起排练的时间都没有,我那时候想着过了毕业季就会好。第一个来说要走的人是张弛,他拿了大厂的offer。我很为他高兴,张弛聪明,每年都拿奖学金,贝斯和编曲都是他自学的,也做海报,他很会设计,总有好点子。但他说工作之后得退出乐队,因为忙不过来。”

“我理解他,但心里很难受。后来就是虎哥,他是我们的鼓手,我没跟你提过他。那天我们一起喝酒,庆祝张弛的好工作,喝到最后,虎哥说他也宣布一个消息,他说他要出国了。”钱与舟闭了闭眼睛,那些情绪到了今天还萦绕在他的心上,像刺一样。

“出国这事他准备很久,但从来没跟我们透过风。”钱与舟露出一点受伤的表情,但只有一瞬间,很快他就呼出一口气,“他在国外读完书就留在那里工作了,我们很久没有联系了。”

“吉他手是读研去了,他也很厉害,保研去了复旦,现在在读博。”钱与舟慢慢地说,“还有一个是江一帆,我跟你说过的,他跑去杭州追老婆了。”

提起这事钱与舟忍不住笑起来,但笑完又觉得难受,这笑就僵在脸上。

“我发现每个人都在努力走掉。”

庄定湉“嗯”了一声,他和钱与舟对视,温和地问:“那你想要做乐队吗?”

钱与舟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庄定湉的注视让他觉得很安全,于是他说了实话:“当然想啊。”

“但这话不能轻易说出来。”钱与舟又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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