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时间紧任务重
秦暮鸢嘴角抿笑,与他深情对视,千言万语都在不言中。
“啧啧啧啧啧,大师兄这还有人呢,你们眉来眼去也分分场合啊。”瞧你你侬我侬的样子,柳亦寒站在门口,依靠着门框边沿,不屑的撇了撇嘴。
如一缕轻风一般走进屋内,坐了下来,吊儿郎当的翘起二郎腿,咬了两口,眼眸倏然瞪大,举起大拇指,赞道:“好吃啊!”
秦暮鸢上下打量他,一身青竹衣衫,眉目如画,精致的脸,风华绝代,与沈云绝不同的俊逸,长相竟比女子还美,简直是个妖孽!
秦暮鸢蹙眉思索,觉得这人看着这般眼熟,思前想后,这人不就是宁贵人设计她当日将她从侍卫手中救走的那人吗?
虽然当时意识恍惚,但隐约有些印象,而且曾经还在沈云绝寿辰的宴会上见过,当时她还记得他总瞧她来着,原来是沈云绝的师弟啊!
沈云绝笑而不语,无事屋内其他两人,将秦暮鸢将她一把拽进怀中,“他就这样没正行,别理他。”
秦暮鸢有点如坐针毡,看来这两个人是沈云绝最为信任的人,但也不能这般仿若无人将她抱着呀,想要站起来,沈云绝却没有让她起来意思,夹了一块菜喂到她嘴边,柔声道:“你也没吃东西,朕喂你。”
秦暮鸢脸色一红,看了看桌子旁的另两个人,将头垂的极低,要去拿一边的筷子,”不用,我自己来。”
沈云绝脸色沉了沉,“张嘴。”
秦暮鸢抿了抿唇,看他一脸认真的摸样,是扭不过他,便不好意思的张开嘴吃了进去。
苍悠到是无所谓的样子,该吃吃该喝喝,跟没看见一眼,柳亦寒一脸寒蝉,仿佛看见辣眼睛的东西一般,“哎呦,大师兄你能不能在没人的时候这个样子,恩爱给谁看呢!“
“就是就是,大徒儿啊你也不看看你师弟,你都娶多少妃子了,人家小寒连个娘子都没讨到呢!”苍悠手指卷着他发白的乱发,摇头晃脑的符合。
“疯老头,你是向着我还是损我呢!”柳亦寒气的鼻子都歪而来,气鼓鼓道,“好意思说我,我是谁?人称外号逍遥公子,自然逍遥天下,你呢,一大把年纪,老光棍,这么大岁数都没娶过妻,瞅瞅你那样子估计连女人都没碰过。”
苍悠听言,也不吃了,将筷子扔到一边,拍着桌子道:“嘿,臭小子,怎么跟你师父说话呢,皮子痒痒了是不是,我现在打不过你大师兄还打不过你这瘪犊子,信不信我揍你,还逍遥公子,直接给你打成肿脸公子!”
“你还好意思说,是谁把你救回来的,没有我,你早在深山老林子里面饿死了!”柳亦寒气的跳脚,若不是有使徒关系,都应该是他爷爷辈的人,却一天天跟个小孩子似得贪玩,他向来不受拘束,却对他师父没辙,嚷嚷着,“老头,你要是吃饱了早说,别再屋里给人家碍眼!”
秦暮鸢瞪着大眼来回看这两位吵架,在看沈云绝一脸惬意的吃着东西,时不时还喂了她两口,好像一切与他没关系。
感受她的视线,沈云绝微微一笑,抬起头来看着她道:“他们总是这个样子,见了面难有消停的时候,朕已经习惯了,不用管他们,来,朕喂你吃饭。”
耳边是叽叽喳喳的吵闹声,秦暮鸢也没太注意,刚要张嘴吃进沈云绝喂给她的食物,两侧如疾风般飞过两道身影,向着大殿外而去。
沈云绝筷子夹的极稳,丝毫未受影响,笑着哄道:“来,吃了。”
听着殿外的激打声,以及丫鬟们的尖叫声,秦暮鸢顿时无语,您老人家还坐在这稳如泰山呢,这外面都打翻了天了。
“快点,把饭吃了,鸢儿不吃饱饿着了,朕会心疼。”沈云绝柔声说道。
秦暮鸢张了张嘴,话到口边咽了回去,算了随他去吧,索性跟着沈云绝吃了起来。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外面还在打……
“臭小子,武功一点都不长进,跟你师兄差远了,为师是怎么教你的,你都当屎拉出去了?”
“疯老头,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恶心,什么叫拉出去了,本公子重在修心,修心你懂不懂?”
“呸,还修心,你修个屁心,你要出家当和尚啊!”
偌大院子内,两道人影上窜下跳,树上,花架子旁,殿檐楼宇,无打不到的地方,所到之处犹如旋风过境一般,凋零的落叶随风卷起阵阵漩涡。
院子里的丫鬟太监犹如见了瘟神一般,统统躲在墙根底下,不敢过来,向着这边探脑张望。
秦暮鸢站在殿门外,冷汗直流,一片暖黄的落叶扑到她眼前,灰尘四起,她挥了挥手咳嗽两声,跑了几步,仰起脑袋向殿顶望去,一身花白和一声青衣拧打在一起,动作迅速,秦暮鸢眯起眼睛努力看都看不清路数,偶有几个残损瓦片从上方坠下,她在跑远了些,生怕一不小心砸在她身上。
看着一脸惬意款款走出来的沈云绝,拉长着脸道:“这是要拆房子吗?”
沈云绝搂过她的腰肢,性感的薄唇微微一勾,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朕这就帮你把他们撵走。”
沈云绝背对着阳光,秦暮鸢被刺的有些睁不开眼,眸子眯起,那唇间若有似无的一笑像是能够蛊惑人心的毒蛊一般,令秦暮鸢心下漏了一拍。
只见他轻巧转身,轻功一展,动作飘逸自然,潇洒非常,宛如神抵一般令人无法忽视与亵渎的存在。
秦暮鸢看着他飞身上了殿顶,心中万种情绪,如此完美无瑕的人间主宰,却对她一往情深,这种感觉令她忧虑。
她与他即近又遥远,之间有数条万丈沟壑阻拦,在没有将一切问题解决之前,他们之间的敢情都将会是个未知。
不知这样像今天这边幸福的日子能持续多久,也许几天,数月,但都不是永久。
沈云绝负手而立站在殿顶的檐角一处,那撕打的二人并无察觉,打骂声不断。
他胸有成竹的摸样,倏然眯眸,如闪电一般飞身过去,长长的衣诀翻飞在空中,动作利落的将二人拉开,随即一手抓一个,脚尖一掠,将二人带了下来。
苍悠脸拉的老长,本就凌乱的苍白的头发现在看上去更加凌乱不堪,衣服上也沾上少许灰沉,却依然精神抖擞的扯着嗓门道:“大徒儿你拦着我做什么,小老儿再有一招就将这个孽徒打趴下。”
“得得得,别吹了,一招不可能,最多三招!”柳亦寒原本干净的青色衣衫现下已经面目全非,和苍悠身上衣服毫无区别,大大小小的口子,被撕的略有惨不忍睹些,标志的美人脸全然挂了彩,青一块紫一块。
沈云绝冷笑,还有心思在这耍嘴皮子,都被师父打成这样子,"随即在他的脑袋上敲了一下,“还敢跟师父打,没大没小,看看你成什么样子。”
“哼,这叫切磋武艺!”柳亦寒撇撇嘴,“师父也不知道让让,竟往狠了打。”
“你个不打不成器的玩意,这么久武功还是老样子,还好意思说跟为师切磋武艺?!”苍悠抱着胳膊吹胡子瞪眼。
同样都是他徒弟,现在沈云绝的武功俨然在他之上,可小徒弟一天天还是吊儿郎当的样子,若是遇到江湖人士,说出去都觉得丢人,哼了一嗓子将头撇到一边。
柳亦寒同样哼道,随即反方向撇开,谁也不看谁。
秦暮鸢无语,睨着沈云绝,那眼神便是,没啥事你就带着人赶紧送这俩瘟神走吧。
沈云绝挑了挑头,明白她的意思,说了句,“朕晚上再来找你。”便带着柳亦寒和苍悠离开。
秦暮鸢舒了口气,看着乱七八糟的院子发呆。
见安全了,墙根底下的宫女太监纷纷走了出来,含桃颤颤巍巍的走道秦暮鸢身边,“娘娘,您回屋歇着吧,奴才们要收拾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