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痴儿

“傻姑娘，苦兮兮，从小没了爹和娘！”

“傻姑娘，哭兮兮，不穿衣服不害臊！”

“傻姑娘，惨兮兮，娃娃带着小娃娃！”

“不哭，吃糖，吃糖。”

一群小孩围着一个姑娘唱着歌，说是姑娘也不尽然，19岁左右的小蝶痴痴的拉着一个小女孩，头发乱七八糟披散在肩上，带着长时间不清洗凝结的块，衣不蔽体浑身都是脏污血渍，甚至裤子上还沾着风干的男性体液。

被小蝶拉着的小娃娃大概三岁左右，咿呀呀还不会说话，被其他孩子围住逗耍受到惊吓哭个不停。

小孩一哭小蝶也哭，只能傻傻的递给小孩糖果希望小孩不要难过。

“李梓，李梦琪，李宁，李鹏，你们几个还不回家，看我喊你们爸妈打断你们的腿！”

不远处走过来一个青年，干净的白衬衣搭配黑色直筒裤，身型偏瘦但个子很高，厌烦地冲几个小孩喊道。

“哥哥坏，坏哥哥！略略略！”

几个小屁孩听见要叫父母急忙散开，边跑边做鬼脸。

“小蝶，你怎么又把自己弄的脏兮兮的?走，我带你去洗澡，下次不要弄脏自己了。”

少年皱眉，不由分说拉过小蝶的手。

“啊啊啊，不要，不要！”

哪知小蝶状似疯魔般对着少年拳打脚踢，拼命挣扎着。

“哇哇哇！”

小蝶旁边的小娃娃也是放声大哭。

被连踹了好几脚，少年忍无可忍几个巴掌甩在小蝶脸上。

“臭婊子，给脸不要脸了是吧?再反抗我掐死这死小孩。”

扇完巴掌还不解气又一脚把小蝶踹倒在地，扯过小孩用手捂住小孩的嘴巴不让小孩继续哭。

“还我孩子，我的孩子！”

小蝶无神的双眼突然聚焦盯着少年捂着小孩的手，嘶哑着嗓子就冲少年咬去。

“臭婊子！还想咬我?”

少年又一脚踹倒小蝶，突然升起一种快感，丝毫没注意到手里捂住的小孩逐渐青紫的脸颊。

“孩子，孩子。”

小蝶无力反抗，任由少年踹着自己，嘴里不断喃喃自语。

“我是谁？”

视线一片混沌，风沫妍眨巴眨巴眼睛还是模模糊糊的，眼球像被挤出去一样格外不适应。

窒息感越来越重，风沫妍挣扎着，反抗着，再次陷入混沌。

“果然这臭婊子就是欠收拾，还得龙哥才能把小蝶治的服服帖帖。”

少年恭维道，被称为龙哥的是一个大腹便便地中海的中年男人。

“虽然是个傻子，但滋味真不是盖的，下次还来，诺，这是你的小费。”

男人大手一挥拿出一小沓红票子递给少年。

“哎呀龙哥客气了，小蝶还得指望龙哥后面多多光顾呢！”

“好说好说！”

“警察！不许动，举起手来！”

两人正聊天，突然从角落窜出一大群警察，不远处的几辆私家车上也下来很多警察。

有备而来，来势汹汹！

少年和中年男人还来不及逃跑便各自喜提银手镯。

随着大批警员的突然涌入，当场抓获了几名女孩和十几名嫖客，其中一个女孩疑似精神不正常被带去医院查看，还在床底下找到一名奄奄一息的小孩。

“造孽哟，这些天杀的！”

“可不是嘛，听说小孩和那个女孩有直系亲属关系，年纪轻轻就，唉！”

“警察终于干了件大快人心的事，就是那母女惨呀，太惨了！”

“我是谁？”

风沫妍呆呆躺在病床上，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周围的消毒水味和酒精味顺着自己的鼻腔和口腔直达上颚。

风沫妍伸出自己的小手看了看，也仅仅只是看了看。

“王队，医院这边的检测结果那个女孩神经衰弱，行为痴傻只能勉强自理但不具备独立思考的能力，且身体多处被殴打过的痕迹，下体撕裂严重，伤口轻微恶化，还有那个小孩的行为也是比正常人反应慢，疑似遗传她母亲，你看这孩子和那个女孩怎么处理合适?”

“tm这群丧天良的！活着祸害公民，死了感染土地，火化污染空气的玩意，怎么下得去手呀！”

被叫王队的中年男人长着一张方正国字脸，浓眉大眼格外正直的长相，此刻也是忍不住爆粗口骂道。

他们俩刚走到病房门口就看见不大的病床上躺着小小的孩子，小孩伸着手好像要触摸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