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沉沦
诚如顾晟所说，他不再去看乔景愿。
陈言走上前一把推开那厚厚一堆文件，强行横在顾晟面前。“你这是想把自己累死一了百了？何必呢！那你就放下一切跟小丫头私奔去，你舒坦，还省得我受罪！”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他几乎是住在了公司里。高强度的工作压力下，从经理到小职员，但凡跟他接触到的，都被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大家都拉着个脸，叫苦不迭。
终于，在员工们的集体抗一下，倒霉蛋陈言成为代表，敲开了顾老板的大门。
他偷偷拍下她和乔薇坐在一起时的照片，在后来的四年里无数次拿出来回忆。
陈言都想哭了，这丫现在就是个炸药包啊！
“那什么……冉冉问我你最近都忙什么呢，找你都没空陪她。”
“我忙什么，你不知道？天天待在公司是吃白饭来了？”顾晟头都不抬，一目十行，几句话的工夫又看完了一份文件，眉头皱的死紧。
稚气满满的小姑娘怯生生躲在柜子后，白嫩嫩的小脸上微微泛红，漆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盯着他看，嘴角带着点笑意。这样一个干净的简直透明的小不点，和那个肮脏混乱的城市边角格格不入，让他不由得想去亲近。
“瞧你这话说的……呵呵呵”陈言嘴上打着哈哈，心里却在骂爹。这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陈冉冉、乔景愿，不都是他惹出来的？怎么偏偏遭罪的就是自己呢。
可真是个操心的命啊！
“我说你，这是折腾谁呢！”好好谈不行，那就只能撒泼耍赖了。
陈言走上前一把推开那厚厚一堆文件，强行横在顾晟面前。“你这是想把自己累死一了百了？何必呢！那你就放下一切跟小丫头私奔去，你舒坦，还省得我受罪！”
顾晟垂着头，转着笔，有点漫不经心的样子，“她说她不喜欢我了。”
“噗嗤！”陈言不厚道的笑，“老顾，就为这个？看来小傻子一回来你这脑子也匡匡进水啊！她要不喜欢你还那么拼死拼活留下来干嘛？真有意思！”
他偷偷拍下她和乔薇坐在一起时的照片，在后来的四年里无数次拿出来回忆。
笑了两声，既然提到这个，就得严肃说说了：“你还真打算让小愿留下来？我看，还是把她送出去比较稳妥。了不得过几年咱们的事结了，你去找她。”
末了还悠悠添了一句：“心软不得啊，你这是害了她。”
“我知道。”顾晟当然不会为那句虚假的“不喜欢”而感到郁闷，只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觉得她哪里不太一样了。”
“嗯，是不一样了，瘦了……”
顾晟气闷，一把甩出手中的笔。原本摇头晃脑袋的陈言一下定住了，看了眼他的神情，想着怕是有问题，正经道：“你的意思是……”
“她以前绝对不会说不喜欢我这种话。哪怕我以前要送她走，她也只是胡闹。但是这次为了留下来，她故意用这种话来讨好我，不对劲。”顾晟又回忆了一下那天的情景，摇了摇头：“不像她，所有的举动都不像她。除了刚出来那天，后来她对我都刻意保持在一个我能接受的距离，示好但是不亲近。”
“是啊……要换以前，那早一见到你就该扑上来了，你走的时候也没有挽留你。你走之后……她那样躺着，好像松了一口气。”陈言摩挲着下巴，细细回想。
“会不会是那件事之后，性情大变了？毕竟这一年多的日子多少不好过，逼得小姑娘变了性格也不一定啊。”这样想着，好像也合理啊！
他偷偷拍下她和乔薇坐在一起时的照片，在后来的四年里无数次拿出来回忆。
“不，去查，她在里面，到底发生过些什么事。跟她接触的每一个人，都要查。”顾晟很坚持自己的感觉。在他心里，乔景愿的磨难都是在替他受过。在他心里，还是坚定的要把她送出去的，眼下让她留下，是为了把事情查个清楚。
说到底，是看不得她有一丁点不好啊！
陈言也意识到事情可能有些问题，忙匆匆的去查。傍晚的余晖下，顾晟一个人坐在落地窗旁，看着远方像极了鸭蛋黄的半个太阳，无端端想起了见到乔景愿的第一面。
稚气满满的小姑娘怯生生躲在柜子后，白嫩嫩的小脸上微微泛红，漆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盯着他看，嘴角带着点笑意。这样一个干净的简直透明的小不点，和那个肮脏混乱的城市边角格格不入，让他不由得想去亲近。
到底是什么时候把这个小姑娘放在心里的呢？
顾晟自己也说不清。
那两年里，他每次去到乔薇那里，下意识地就开始搜寻她的身影，看着她安静的坐在桌子旁写作业，或者看着电视傻乐，看着她一天天长大……只要看到她，顾晟就觉得自己心里生出一种变态的满足。
他不敢和小姑娘说话，怕吓到她。
他偷偷拍下她和乔薇坐在一起时的照片，在后来的四年里无数次拿出来回忆。
他装作不经意打听她的生日，在那天送去一个蛋糕，看着小姑娘甜蜜蜜的笑，自己心里好似也浸了蜜糖一般。
……
陈言走上前一把推开那厚厚一堆文件，强行横在顾晟面前。“你这是想把自己累死一了百了？何必呢！那你就放下一切跟小丫头私奔去，你舒坦，还省得我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