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可能

乔景愿为了礼物的事情折腾了好几天。

想去买个什么吧，配的上顾晟的，她都买不起，更不提她的钱本就是顾晟给的。矫情地织个围巾什么的吧，毛线都理不清，张阿姨在旁边看的都着急上火……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乔景愿故作娇羞。

陈言落井下石地嘲笑乔景愿：“真是又穷又笨啊……”

乔景愿：“.……”大实话还真是让人难以反驳。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乔景愿故作娇羞。

陈言一下子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摸摸发凉的后脑勺：“小愿啊，看你这一脸怀春，我还是劝你不要了，作死，是真的会死人的！”

乔景愿不屑地撇撇嘴，好吧，她也就是开开玩笑，她吃不准顾晟对自己的想法，真让她去对顾晟做点什么，她还是怂的……

思来想去，乔景愿终于决定做一个蛋糕给顾晟，一来花不了多少钱，二来还能让顾晟想起他们的“蛋糕往事”。

“我说过了，没空。不要再无理取闹了。”顾晟转头就走，不敢停留，不忍心看乔乔景愿难过的样子。

“哎呀呀，自己真是个天才！”小姑娘美滋滋的嘚瑟起来。

“我说过了，没空。不要再无理取闹了。”顾晟转头就走，不敢停留，不忍心看乔乔景愿难过的样子。

“你！去帮我找个好一点的蛋糕店，顺便把钱付了啊！”她拍拍陈言的肩膀，嬉皮笑脸。

陈言简直难以相信乔景愿居然是这么厚颜无耻的人：“你自己不会去找啊？自己找不是更有心意？还有，阿晟没给你钱？！”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乔景愿故作娇羞。

“你更了解顾晟的口味啊，我是相信你才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的，钱嘛，我以后会还给你的，对了，千万保密，要是泄露出去……”乔景愿在脖子上做了个咔擦脑袋的动作，一挑眼，蹦蹦跳跳走了。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对！”陈言只能认命一般地去办事了，谁让顾晟疼她呢！

一切安排就绪，乔景愿最后要确定的，就是圣诞节那天，她，能见到顾晟……

没办法，顾晟太忙了，那天晚上的小小互动已经算是他们相处的时长极限了，这几天，甚至在早餐时都见不到他人，乔景愿真的很是忧愁。

其实，是顾晟在躲着她。顾晟这辈子都没躲过什么人，但是这个小姑娘让他心里有些发慌，他怕自己把持不住，又不能轻易丢下，只能离得远些，希望能找到一个对于乔景愿而言最好的处理方法。

“顾晟，你圣诞节那天有空吗！”周六不上课，乔景愿傻愣愣地坐在客厅守了一天，都夜里两点多了，才等到了顾晟。

十二月的天都些冷，顾晟一身寒气，怕冻着她，忙不迭把往自己身边凑的小姑娘推远，景愿不情愿的挥舞几下胳膊，挣扎无果，嘴里又嚷嚷：“你快说呀，有没有空，能不能留点时间给我嘛。”

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嘟着嘴巴，可怜兮兮的样子像是个要糖吃的小孩。

“我没空，你要是无聊，可以找陈言陪你。”顾晟下意识的拒绝。没有结果的事情，不能再给她更多希望。

乔景愿哭的伤心又绝望，乔薇死的时候她都没哭成这样。

“我要他陪做什么！不，就要你！”小姑娘紧紧拽住了顾晟的手，很急切的样子：“你就陪我吃个饭，或者，宵夜也行，你肯定能空出时间的嘛！”

景愿眼眶都红了，大眼迅速变得湿漉漉的，无理取闹的样子却让人生不气气来，也让人难以拒绝。

顾晟感觉到自己本就不坚定的心开始动摇，被她紧紧握住的手不自禁也紧握住她。

理智和情感在做拉锯战，最终，理智占了上风，他还是松开了那只柔软温暖的小手。

“我说过了，没空。不要再无理取闹了。”顾晟转头就走，不敢停留，不忍心看乔乔景愿难过的样子。

身后果然传来低低的啜泣声，小姑娘还是不依不饶不嘟囔：“那我等你，等到你回来，也没关系的。”

顾晟的心一下又疼又酸，她越是这样，越是逼他狠心。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乔景愿故作娇羞。

“乔景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告诉你，不可能，永远不可能。以后，别再这么等着，惹得我烦了，我可以把你丢出去，我对你，没有义务，只不过是念着你妈的情分罢了。”

“你！去帮我找个好一点的蛋糕店，顺便把钱付了啊！”她拍拍陈言的肩膀，嬉皮笑脸。

顾晟嗓子都哑了，不顾身后陡然放大的哭泣声，丢出这么一段绝情的话，斩断了那些危险的、不该有的念想。

乔景愿哭的伤心又绝望，乔薇死的时候她都没哭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