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五章查明病因
金乌落了又升,一天时间很快过去,吃了安胎药,休养了一天的唐僧早早起来,感觉有些奇怪,似乎一夜之间长了油肚一般,肚子凸了一大截。
唐僧也不以为意,只当昨天吃得太多,还未消化,胀食了而已。天一亮便起来,洗漱完毕,用过早斋,便准备再次启程。
把十月怀胎缩短至三天,每一秒就相当于九十秒,一分钟就是一个半小时,十六分钟就是一天。也就洗脸漱压,吃碗素面的功夫,唐僧感觉自己肚子似乎又大了一圈。
“应该是刚刚吃了东西!”唐僧这么想着,依旧没当回事,只是催促两个随从备马赶路,希望早日赶到灵山,取回真经,完成誓言,并完成皇命报答皇恩。
两随从还在备马,收拾行李,这边,巩州刺史与别驾也来到驿馆,为唐僧送行。
巩州刺史与别驾说了些一路顺风,早去早回,归来在盛大欢迎的客套话。
这时阿大、阿二两个随从也备好了马,收拾好了行李,唐僧感谢过两位大人的热情招待后,上马欲行。
“嗯?”两位大人还来不及说出送送唐僧,却见欲翻身上马的唐僧一声闷哼,捂着肚子蹲下。
“大阐师,你怎么了?”巩州刺史与别驾微微一惊,连忙围上去,声音略显焦急地道。
“刚刚一使劲,腹部便一阵疼痛……”唐僧皱眉,待疼痛缓解后,站起身来道。
“想是昨日之疾,还未尽去,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嘛。大阐师不妨多在我巩州盘旋几日,待病好利索了,再西去不迟!”巩州刺史道。
“不行!些许小恙,怎么了耽误了取经的大任,这辜负皇恩之事,如何能做!”唐僧连连摆手,便要上马,可是又是一阵巨疼,本想忍着翻上马去,可却提不起力气。
这两次疼痛,只让唐僧额头冷汗直冒,大颗大颗的汗滴流下,看得巩州刺史与别驾甚为不忍。
又一番劝,唐僧还是坚持要走,不过正在这时,他感觉自己的肚子似乎又大了一圈。
“我好像旧疾方去,又得了新疾!”唐僧皱眉道。
“呃,此言何解?”巩州刺史一时跟不上节奏,愣愣地问道。
“从早上开始,我的肚子每隔一刻来钟,就会胀大一圈,现在已如一小锅了。”唐僧勒了了衣服,显出凸起的肚子道。
“这个像是得胀气了!”巩州别驾道。
“你又不精通医术,别乱说,还是等李老先生来看了再说。”巩州刺史对别驾说了声,提醒他注意,这些大佬的事少掺合,置身事外才是保身之道。他又对唐僧道:“大阐师还是请暂缓行程,等将病治好了在走不迟。不然到了荒野无人处,疾病爆发,到时缺医少药,一命呜呼,不仅丢了有用之躯,更辜负了圣上的一片期望。”
巩州刺史这话有理,唐僧只得放弃立马启程的想法,在驿馆中等待起来,不期十六分钟过去,其肚又大了一圈。
未几,巩州第一名医李大夫到,这会天光大亮,驿馆窗明几净,李大夫这回看得真切了,不过他不会将眼前这白白胖胖的和尚与昨日那个病人联系到一块。
“二位大人好,大师好!”李老先生行礼道。
“你快给大师看看,他究竟得了什么病!”刺史催促道。
中医望闻问切,李先生先看了看唐僧面色,虽然白,但却是健康的颜色,便问:“大师何处不适,症状如何?”
唐僧道:“今晨起来,腹部隆起,后每隔片刻,感觉又胀大一分,不动无事,动辄腹疼,而且使不上劲,有呕吐感。”
李老先生人真听了唐僧对病情的表述,也弄不清唐僧得的是什么病,疑是胀气,问了几个细节,答与胀气之症不符;疑是消化不良,又从唐僧的几个细节描述后被否决。
“把手伸出来!”望闻问都无法判断病因,李先生只好寄希望于切脉了。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李老先生一切脉,立即摸得滑脉,男人滑脉,表示气血旺盛,女人滑脉则通常是喜脉,是气血凝聚,孕育新生的表现。不过李先生感觉自己摸到的是女人才有的喜脉,而且是怀孕四个月以上的那种。
得此结论,李老先生手一抖,魂差点没飞到天外去,努力定了定神,对二位巩州高官道:“老朽年纪大了,感觉不灵敏了,却是没查出大师是生了什么病,大人另请一个高明的来看看吧!”
“那李先生先回去吧!”想李大夫八十好几的年龄,基本上到了痴呆的年纪,刺史也不以为意,便让他下去了,并让仆人去请本城另一位名医。
很快另一位在巩州声名远播的孙大夫被请到驿馆中,如先前的李先生一样,也是摸出了喜脉,而且感觉是怀孕五个月孕妇才有的脉相。
能让两个巩州大员陪同,说明唐僧地位不一般,说他是怀孕,那简直是自找麻烦,还是说没诊断出来好,这位孙名医就说这是他没见过的病例,不好诊治,不敢下药,要二位大人情其他大夫来看看。
连续两个名满巩州的郎中都推说不知道病因,要么是真不知,要么就是……得了绝症,而且是命不久矣的绝症,二位名医不敢接手。
一想到是后者,两位巩州高官脸都绿了,哪会放孙大夫走。刺史给自己别驾使个眼色,多年老搭档果然立即会意,拉着孙大夫到了偏厅。
“孙先生,你实话实说,唐长老是否得了绝症,且命不久矣?”别驾面色严肃的问道。
“小民不知,没瞧出唐长老有什么病!”给男人把脉,摸出喜脉,这是砸自己招牌,孙先生如何说得出口来。
“李xx先生也是这么说的!”别驾面无表情地道。
“李先生医术精湛,他都瞧不出来是什么病,我就更不行了!”虽然孙先生平日很不把李大夫看在眼里,但此时必须要给予尊敬,并谦虚下,这样才好推脱责任,也不显自己无能,比自己强的都不行,自己不行也是正常的。
巩州別驾很无奈,只得让孙大夫回去,自去正厅,附耳将孙大夫的转告了刺史。
“将城内有名有姓的大夫都请来!”刺史吩咐道。
別驾领命而去,刺史则配置唐僧聊天,安定其心,不然这怯懦的御弟,爱哭的和尚,又要悲悲戚戚了。
不一会,巩州城中有些名望的郎中都被请来,就连当个太医,擅长妇科,有妇科圣手之称的黄郎中,也被请来。
玄奘的脉相很好诊断,是个行医数年的郎中都能摸出是滑脉,但却没一个人确信,毕竟男人怀孕这事,除了变性手术外,是古之未有,一个个都推说瞧不出来。
“唐御弟若是有事,你们一个也逃不了干系!”刺史怒道。
众多大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说一声我们讨论下后,便在院中讨论起来,你问我,我问你,都是问对方摸到什么脉象,诊断是什么病。不过一干郎中都不相信男人会怀孕,全说不知。
“似乎有些不对劲!”天色已经不早,唐僧还不起行,下方又聚集了许多身上全是药味的郎中,一位保护唐僧的护法珈蓝对同伴道。
“是有些不对劲,莫不是得了重病,且等我下去探探!”另一个护法珈蓝说一声,隐身下去,到驿馆中转了一圈,很快回来。
“那金蝉子似乎得了怪病,药离,你精通医药,速去给金蝉子瞧瞧,不能误了这取经的功业!”那珈蓝回来后,对另一个珈蓝道。
“我去看看!”那被称作药离的珈蓝说了声后,隐身落到大街上,化为一个走街串巷的江湖郎中,持着一杆写着“专治疑难杂症,不好不收钱”的幡布广告牌,便朝驿馆走去。
那些被请来的郎中,此时正在驿馆前“讨论”病情,见到珈蓝所化的江湖郎中,立即一个个眼睛放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