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血染赤练(2) - 素雪晓凝华 - 樱小洁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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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血染赤练(2)

第154章血染赤练(2)  他只悻悻看着已然死去的断臂的宇辰——无限的惆怅和哀伤拂过眉头,正要将宇辰的尸体寻回,谁料那红人却忽然从口中又喷出一团火球直奔烈作后背,他一个躲闪不及中了偷袭,重重被那火球击中,向前趔趄了几步待站定了,口中也吐了一口鲜血来。

“哈哈哈,看来朱雀族长却有常人不及之处啊……”狼破漫不经心的说道,半张白脸上露出一丝浅笑,像是一具死去已久的尸体。

他看了一眼倒在一旁的霹雳火,厉声道。“还不滚,废物!丢人现眼。”

那红人便连滚带爬的离去了,身后一片狼藉。

他转过头来恍若换了一副嘴脸般,殷切之际笑语盈盈道,“而我说烈作先生,我劝您为了你朱雀合族考量,还是尽快把那火灵珠交出来,我可以跟魔君请旨,饶你合族上下可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您又何必这般固执不是?枉送了这些年轻人的性命哦……”他用眼角瞥了一眼死去的护卫宇辰,立时又冷冷笑了起来。

“废话少说,只要我烈作尚有一口气在,你们休想从我这里得到灵珠!”那烈作已然年迈,此刻经过方才恶战,气息紊乱,但依然倔强不屈,扶着胸口忿忿说道。

“好!”那狼破好似十分欣慰,拍着手说,“我就欣赏你们这些有骨气的神仙了,那既然你不肯,那,咱们就接着来?

月婆娑。还不快去,还在等什么呢?”他随后又向身后叫了一声,只见一名打扮的十分妖娆的女子,还是男子——也尽然分不清的人站了出来。(听名字应该是个女子。)

她头戴一顶青纱抓角儿绢纱帽,脑后两个萤石圈连珠鬓环,身穿一领单彩罗团花战袍,腰系一条双搭豹虎背银带,穿一双磕爪头朝样皂靴,冰冷的面庞依旧掩不去令人迷醉的气息——总体而言那是一个撼人心弦的女子——不是打扮的妖娆,而是面目眉眼之中本就带着一股子妖娆之气。

坚毅的棱角、精致的五官、男子的英气,女子的妖媚完全集中到她一人身上,冰蓝色的眼眸似有雾气环绕,又似有一股桀骜不驯的轻蔑,看来断然不像是个冷血杀手,倒像是道馆中精致妩媚的一名舞姬。

她赤手空拳走了上来,“来!”她冲烈作大喊,面容娇羞,语气铿锵。

烈作见她如此挑衅,一时激愤难当,不由得大叫着杀将了去。

她冷笑着,笑着,骤然十指上生出千万条银白色极细的银丝,舒尔并将那烈作狂烈而狠厉的剑招,轻巧的绕过她的手腕化解了!这边她同时以疾速闪电般的速度将那银丝环上烈作的脖颈,烈作瞬时竟然动弹不得。那烈作剑锋一转,银丝这才骤然断了——不想竟被他逃脱了那银丝束缚,那月婆娑似有不悦,再次起身一跃,十万段银丝瞬间齐发,铺天接地向烈作袭去。不知不觉两人厮战已经接近百回合了,依旧杀得热烈。

另一路她凌空而下,长长的指甲直取他那双通红的双眸。啊……

随着烈作一声惨叫,月婆娑的手中已然带着两个滴着血连着肉的眼球。

“杀!为族长报仇!”

烈作的双目被那女子摘掉,身后的护卫终于安耐不住通体大声怒吼着杀了上去。可不消一会儿功夫,众人皆似以卵击石,也骤然被那月婆娑手中的银丝穿破五脏六腑穿破眼耳口鼻,四分五裂,肠子内脏四散了一地,变成了这四周已经是成千上万死魂海洋中惨淡的几员。

死的十分惨烈!

“做得好,月婆娑!”狼破在一旁不紧不慢得意的鼓着掌,留了几句冷语出来。“我魔界千手观音月婆娑果然名不虚传啊……不错,不错,没有给我魔族丢入。”狼破兀自说着,只见那女子只是深深向狼破鞠了一躬,彬彬有礼兀自退下了。

此时的赤练山上,除了那双目失明的烈作,到处都是一片死寂。没成想今日,他朱雀一族战到最后,只剩他一人。

傍晚的天幕中,残阳泣血,成片的火烧云在苍穹倒映在那些死去的族人兵士,昔日的赤练山此刻已经是一片破碎的残体的平原,余下的人已然忘却了生的眷恋——烈作老泪纵横,张着嘴在空气中开开合合,已不成声,他看着满目的尸首仰天长啸。

他穿上的惨绿罗衣已然残破不堪,他头上的竹簪发髻也已凌乱,他忽的淡然的冲那魔君的方向笑了笑,把背脊挺得直直的,似是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他走过去俯下身轻轻抚摸着一旁早已没了气息的那个断臂救他的护卫——宇辰,脸上露出了一丝惨淡而极尽温存的一抹微笑。

“孩子,爹来陪你了!”

“什么?”

一直静坐的企哀在那黝黑厚重的面具中舒尔睁开了双眼,他惊住了,时间戛然而止。

他方才听到了什么,他止住呼吸,那声“孩子”在他耳中脑中心中此起彼伏……惊落一地,回忆。

烈作停止了痛哭,他突然将那腰中长剑从腰间取出朝自己颈间一挥。

苍茫天地间他一剑封喉,人迹踪绝……

血溅了出来,他的头重重的垂了下去,再没醒来。

“他是他的孩子?”

企哀走出了那帷帐,不待他问个清楚,那烈作已然自殒灭道了。

他看那烈作的尸体有些枉然,见那尸首仍然依偎在那宇辰的身旁——他抱着他,像一棵苍松。他忽然记起了自己的父亲——他的养父,弑天。

“报告君上,已然搜过了,他聊瞠中什么也没有”。狼破在烈作的尸首上搜罗个遍,此刻有些懊恼的正同他回禀道。

“也算是父子情真,留他们全尸吧……”他感叹一声,轻言一叹。

语毕,企哀挥挥衣袖,又坐回到了那漫黑色帷帐中去。

风声无言,天地晦涩,均不知,有几行热泪已从面具后淌了出来。

他自己也诚然间不知为何,方才心下只觉忽地着实被震了一下——他麻木的心已然许久没有这样被震颤到的感觉了。

尘缘从来都如水,何须一生多愁情?莫多情莫伤己……是他一直以来日日谆谆告诫自己的名言警句。而如今,他这是怎么了。

“走”,他摒了神,长嘘出一口气,对左右说。众人重整旗鼓准备私下散去……

“站住!”这时,西边如血般鲜艳的九天之上传来了一声长啸声划破天际。众人一看,那人脚下流云翻滚,仙气郎朗灼来,令人堪堪不能逼视。

魔族众人骤然停了下来,驻足观望,持剑的手在风中战栗。

赤练山头,正是手拿诛仙的战神水卿遥。

企哀嘴边漾出一抹欣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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