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悬丝脉夜半遇真凶 - 化龙骨 - 冷夜游神 - 武侠修真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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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悬丝脉夜半遇真凶

我们与沙恒结缘不过只是少年间的打闹,看招锦涛那毕恭毕敬的样子我也能猜到一些事情了,招锦涛的顶头上司便是那大名鼎鼎的护国公沙圣哲,不是上回那位笑眯眯请我们喝茶的老爷子还能是谁。

起先我也只是有些怀疑,毕竟如果沙老爷子便是那护国公,那以多情子与他的关系没必要还在追星府里受到各方的排挤,多情子趁着冬月节才让我们去见沙老爷,这事儿也就追风跟我们几位当事人清楚。

护国公可是整整辅佐了两代圣皇,他年轻时候以一人之力坑杀西边仙阳国的事迹可是家喻户晓,上一任圣皇御驾亲征了十年,护国公便保了圣皇十年未受一伤,等到功成身退沙圣哲受封护国公,统管军机处与狼鹫军沙家自然成为皇城第一世家。

我暗自咋舌,当初敲诈沙恒这小子只是为了好玩儿,可没想过他有这般大的背景,果真如同周胖子所言——还能活着就是谢天谢地了。

沙恒看我呆坐着不再说话,以为是我中毒越来越深,板着脸道:“颜家三位兄弟调查辛苦,招将军速速派军医过来,当务之急是要解了他们身上的毒,至于西门战况有什么想问的问我便是。”

说完他又冲门外喊了一声:“张景天!”,张家那小子鬼头鬼脑的探了下头有些忸怩的看了眼我们,破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进来了。

不用沙恒交代,他闭眼默念了几句口诀便从掌中打出几道如同实质的透明灵丝,准确无误的扎进了我的右手手腕,虽然看着吓人但其实不痛不痒,更不要提流血什么的,颇有些神乎其技。

招锦涛轻叹了一声:“银丝悬脉,烛照五府,丹鼎齐鸣,燃灯续命,这张家小子年纪轻轻便已经登堂入室当真是后生可畏。”

这银丝悬脉厉害之极,搭在我手上三息便收回了灵丝,脸上有些惊疑的道:“这毒与医书记载的活尸之毒同也不同,比记载中的活尸之毒更加霸道,寻常毒物我这银丝转瞬即可引出,偏偏这毒竟跟活的一样,在血脉当中东躲西藏狡猾之极。”

他遇到自己的专业所长也大方起来,边说边往外走也不管沙恒还有没有其他事情,“这毒倒有些意思,不知道这次带的药够不够配出两幅,要是能查出这毒的成分那就更妙,这趟折腾倒是没白来。”等他把话说完人早就已经走远了。

张景天看这样子是去配药去了,我虽然不懂那“银丝悬脉,烛照五府,丹鼎齐鸣,燃灯续命”是个什么名堂,但肯定是这异世最为高深的治疗手段了,他一时之间都没办法我也没什么好着急的。

招锦涛喊人过来打算把我送到楼上客房静养,我摆了摆手说:“有几句话你们得听我说完,不然我们身上这毒就算是白中了。”

“其一,是尸山必须马上火化一刻都不能耽误,这么放着不管再过几天可能其他州府也要大劫,其二,是那尸堆里面现在长了一种肉质的蘑菇,会放黑烟,离得越远越好,你们手段自然比我们多,莫再干那走近点火的事情了。”

我慢慢从怀里掏出我那口罩费劲的想抬手递给他们,沙恒赶紧箭步过来把口罩拿了过去,前后看了看也没看出这是什么东西。

我惨笑道:“此物名为‘口罩’,是我从古书当中看得,拿去多多做上一些缚住口鼻,火起以后尸山的毒素传播更快,第一轮遭殃的便是我们。”

他点点头朝左右挥了挥手,自然有人把我们抬到楼上客房,起先我躺在床上还能听到他们在楼下讨论怎么烧那尸山的声音,但出生入死了一天只觉得身心疲惫,加上又中了那尸菇的毒浑身乏力,不大一会儿便沉沉睡去,半梦半醒间有人打来热水给我擦拭身上的血污我都没舍得睁眼,也不知道是不是陈浩。

彻底清醒的时候约莫是到了后半夜,我打开床边的窗户,外面是滚滚东去的大河源江,一轮明月挂在波光粼粼的大河上头,这小楼修在源江边上,难民们都已经沉沉睡去,只能听到潮汐一般的水浪哗哗作响,丰州城褪下了她的繁华,别有风味的叫卖声音可能要等很长一段之后才能听到了。

我稍微闻了闻,除了源江湿润的水腥味儿以外,空气当中还有一股浓烈的焦臭味道,可能是沙恒他们已经想出办法正在焚那座尸山,我赶紧关好窗小口呼吸,正想喊人扶我下楼的时候,猛然间瞥见墙角站了一个身上黑雾缭绕的男的,躲在阴影里鬼里鬼气的看着我。

我一下僵住不知道应该如何实好,要放在平常我大可从楼上一跃而出,能跑多远跑多远,但现在我还不如一个凡人,给把刀就能轻轻松松的弄死我,招锦涛与沙恒估计已经去西城指挥去了,这个节骨眼这栋楼里修为最高的可能就是我们三兄弟了,看那位的造型怎么看都不是个善茬,这会儿喊谁进来都是一个死。

“想不到一个筑基期的新手竟然能察觉到我,挺有几分本事。”那人怪笑了一声大大方方的从墙角阴影里走了出来,坐在茶案边上慢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喝茶一边看我。

从他倒茶时候开始,他便放出一股恐怖威压死死的压制住我,我喷出一口淤血之后再难有其他动作,一床雪白丝花被被我染得斑斑点点,错不了了,丰州城惨案的幕后黑手就是他了。

“小子,你觉得我是坏人还是好人?”

他没收回威压我也做不出回答,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手不沾血的便收割了两万多条人命,打死我也不敢说他是个好人。

还好他也不需要我的回答,自顾自的在那儿说:“这世间事鲜少有清晰明朗的时候,有些光鲜亮丽的皮囊可比我坏多了,我这般模样做多少好事也无用,不如索性痛痛快快的当个坏人。”

他的脸藏在黑气里看不到是何种表情,喝完了茶他看了看我说:“时候不早了,该送你上路了,你这小鬼险些坏这天下大事,不杀了你我心里老得惦记着这事,你就当自己运气不好吧。”

话刚说完,他身上分离出数道黑气,冤魂一般在空中变幻了好几张人脸,桀桀怪笑着的朝我激射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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