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恼羞成怒
得到了艾女士的回答之后，林深也没有站起身来出去接水给自己，而是看着对方提出了一个话题之外的问题：“我有些好奇，您之前说过的那位青先生，现在有没有联系过您了呢？”
爱女士，或许现在应该称她为“艾女士”了，因为她的ai并不是爱情的爱，而是在这个时代仍旧令人难以直说出它的名讳的疾病缩写。
林深并没有给出爱女士一个答案，是因为在这个时候，爱女士再次的注意到了时间将近，便撤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上。
艾女士眼角的纹路更深了：“当然不是啦，才这么短的时间也可以算是久了么？其实我昨天是去医院做了预约的身体检查，看来心理咨询师也没办法直到全部啊。”
“时间也到了，我知道这是个很难给出答案的问题，我就再跟你预约一次咨询吧，这次就定在后天上午，还是十点半，我等着你的建议。”
艾女士留下了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开了咨询室，林深注意到了，她走的时候，还带走了她用过的纸巾。
即便是她走了好一会之后，林深都还没有从刚才的状态里走出来，他呆呆的坐了一会后，忽然的想到了什么，噌的便站了起来，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打开了水龙头，用的是最大的水流，开始用力的洗起手来，顺便又用这流水胡乱的朝着脸上泼去，似乎是想要让自己能够清醒一点，但是又好像是想要洗去什么东西一般。
其实林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去做，他也不是什么没有医学常识的人，心里面其实也是清楚关于这方面的只是，仅仅是说话或是肢体触碰，是不可能会传染的。
艾女士的脸上此刻是毫不掩饰的惊讶，刚刚攥成拳头的手似乎又用力了一些。
而是即便是眼泪带有少许的病毒，但是也不会就这么被传染到自己，那并不符合病毒的传播方法，而且排出体外几十个小时之后，病毒就会死亡，根本不用担心这个。
得到了艾女士的回答之后，林深也没有站起身来出去接水给自己，而是看着对方提出了一个话题之外的问题：“我有些好奇，您之前说过的那位青先生，现在有没有联系过您了呢？”
可是他明知道这些，也仍旧是在艾女士走了之后做出了这样的行为，那么那些没有常识的的人，对于这样的情况，又会是怎样的选择呢？
人们会对自己讨厌或是惧怕的异类敬而远之，即便他们之前有过什么十分亲密的关系，一旦被惧怕占据了上风，也就必然会疏远，更何况是这个人际关系日益单薄的现代呢？
林深就这么在卫生间里没头没脑的忙碌了好一会，领口都被他粗鲁的动作弄得湿了一截，冰凉潮湿的糊在了身上，让他觉得很是有些不舒服，所以也就停止了这样的行为，转身回到了卧室里。
他租下的这个房子房间不少，所以他选择了自己也住在这个房子里，但并不是咨询室旁边的房间，那个房间是空的杂物间，他选择的是更远一点的那个。
因为他觉得睡在一个充满泪水与故事的房间旁边，白天时候那些令人深刻的字字句句就会在夜晚化成精怪，长出了手脚来，悄悄地跑到他的床边，顺着他的耳朵进到他的梦里，搅得梦境好一个天翻地覆。
平躺在床上，想着艾女士讲述的话语，他就又觉得有些为难。
那样的一个问题只给了不到两天来回来，实在是有些苛刻了吧？
时间的流逝从来都是不随人为所掌控的，即便是在心里面祈愿着时间走的慢一点再慢一点，它也绝对不会被任何的外力所动摇，走的准时又稳健。
她只丢下了这么一句话后便转身离开，样子似乎有些生气了。
艾女士的时间还是一如既往的准时，她仍旧依照着自己所说的时间分秒不差的到来了，这次也还不等林深说些什么，她就主动地把话题打开了，但也并不是直接来问问题，而是说了另外一件事。
“我前天说了今天回来，给了你昨天一天的时间，你知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艾女士有些俏皮的笑着问道，但是即便是这样的可爱表情，也没办法掩饰住她眼角那轻微的纹路。
林深想了一想：“大概是想要让我好好的给你一个答案，所以才会给我这么久的时间是么？”
艾女士眼角的纹路更深了：“当然不是啦，才这么短的时间也可以算是久了么？其实我昨天是去医院做了预约的身体检查，看来心理咨询师也没办法直到全部啊。”
那样的一个问题只给了不到两天来回来，实在是有些苛刻了吧？
想不到居然是这样的答案，林深忍不住也是笑了一下：“心理咨询师也不是会读心术的人，当然没办法什么事情都知道，那么您昨天的身体检查情况还好么？”
“我想要跟你说的就是这个呢，我去的这个医院就是之前给我检查出来说我有病的医院，所以检查的单子也是按照之前查出来那病来的，对了，你知道医院的护士都是戴口罩的吧？”艾女士忽然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来。
林深点了点头，虽然自己不常去医院，但是这一点还是知道的，这艾女士忽然问了这样的问题是做什么？
“她们带着口罩，我也不知道她们的长相，但是我能够感受得到，她们看我的眼神都是一个样子的，那种忌惮又有些鄙夷，和那些其他的知道了我病的人的反应都是一个样子的。”艾女士的眼神里似乎带着回忆，而表情则非哭非笑，看着更加奇怪。
“当时我有些渴了，但是自己又在排着队伍等叫号，所以没办法离开队伍去倒水，所以没办法，只能够叫了一个护士，劳驾她来帮我递杯水，我感受得到她的犹豫，但是大概也是职业素养，她没有拒绝我。”
“在我接到水的时候，可能是有些急了，所以碰到了她的手指，那一瞬间我能够感受到她的手好像抖了一下，那水就掉在地上了，那是一个纸水杯，但是掉在地上也没有变形，但是水都洒出来了，一地都是，那个护士好像跟我道歉了，我都没有听清。”
艾女士盯着林深的眼睛：“你知道那个时候我的心里想的什么吗？”她顿了顿，也没有等着林深回答的意思，又接着说道：“我觉得我自己就是那样一杯水，或许外表看起来还是好的，但是内在早就已经是撒了一地的水了，脏了，也回不去了。”
林深沉默了片刻，便开口问道：“所以昨天的事情给您带来了很不好的感受对吧？”
艾女士摇了摇头：“其实倒也没什么，这样的事情我都已经习惯了，他们都是一个样子，就是因为我跟他们不一样。”她笑了一下：“所以我倒是又想出些别的主意。”
“反正所有人看我的方式都是一样的，我又何必拘泥于一个公司的人呢？以后的生活大概就是，只要我还活着，就带一个小针，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就往她们的饮用水里挤一点我的血，反正我知道这种途径传染的概率也是不高的，就看运气好了，就像我一样。反正我现在也是这个样子了，就当是破罐子破摔，被抓到的时候大概也没多久活头了。”
艾女士轻描淡写的说出了让一般人都会感觉有些恐惧的话语，死志盎然，林深对此的反应也同样是喉咙发紧。
“反正所有人看我的方式都是一样的，我又何必拘泥于一个公司的人呢？以后的生活大概就是，只要我还活着，就带一个小针，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就往她们的饮用水里挤一点我的血，反正我知道这种途径传染的概率也是不高的，就看运气好了，就像我一样。反正我现在也是这个样子了，就当是破罐子破摔，被抓到的时候大概也没多久活头了。”
他看着对方大概是说的有些渴了，便从桌子上拿起了早已经备好的温水喝了一口，若是按照对方的预想的话，现在顺着嗓子下去的就不是缓解人们口渴的甘露，而是要人性命的岩浆了。
“不好意思，我刚才忘记去接水了，所以只到了这么一杯，方不方便让我也喝一口，我会换成另外一侧的。”林深忽然做了这样的一个要求。
听到这样的话，艾女士也是愣了一下，随后便摇了摇头：“抱歉，还是算了吧，我不想跟人分享杯子。”
得到了艾女士的回答之后，林深也没有站起身来出去接水给自己，而是看着对方提出了一个话题之外的问题：“我有些好奇，您之前说过的那位青先生，现在有没有联系过您了呢？”
“当时我有些渴了，但是自己又在排着队伍等叫号，所以没办法离开队伍去倒水，所以没办法，只能够叫了一个护士，劳驾她来帮我递杯水，我感受得到她的犹豫，但是大概也是职业素养，她没有拒绝我。”
艾女士听到了林深这个问题，不由得摆弄了下自己的头发：“好端端的为什么忽然问起了这个。”语气似乎是有些抗拒的。
但是林深却还是坚持：“这是关于我能够给出答案的必要知道的问题，希望您能够诚实的告诉我。”
这就是了，那么答案应该也是在自己的想象之中了。
艾女士的手放了下来，又攥成了一个拳头，放到了自己的小腹处：“他还没有过来看过我，只不过是会时不时发短信问候一下我的情况罢了，只不过并不频繁，你要是想要劝我去公司举报他的话还是算了，如果我会这么去做的话，早就去做了，不需要别人来劝我。”
林深点了点头，实际上他也没有想要说这样的话的意思，紧接着，他又继续说道：“您现在有着脱发的困扰吧？”
艾女士的脸上此刻是毫不掩饰的惊讶，刚刚攥成拳头的手似乎又用力了一些。
“你怎么知道这个的？难不成我掉了很多的头发在你这里么？被你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