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康熙的态度转变

江南巡查归京的这段日子，天气渐渐转冷，京城的空气中透着一股凛冽的寒意。康熙的龙体看上去不如以往那般硬朗，连每天的朝会也缩短了不少。然而，我却发现了一个更加让人不安的事情——康熙对我的态度，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说是微妙，其实更像是一种矛盾的态度。他对我这次江南巡查的表现十分满意，每次提起，都不吝赞赏之辞。我在江南解决积案的果断手段，似乎让他看到了某种期待中的特质，甚至在朝堂上当着众大臣的面都夸过几次。

然而，我能感觉到，每次他对我夸奖的眼神中，仿佛都带着某种复杂的意味，那是一种介于欣赏与警惕之间的矛盾。他越来越频繁地召我到乾清宫议事，但话题却往往绕着敏感的朝局与储位之争打转，从不直接提及任何有关储君的事情。

我心中越发不安，这种不明不白的态度让人如鲠在喉，既像是康熙对我能力的认可，又像是对我逐渐崛起的忌惮。他的目光时常深邃得如同一潭古井，我甚至感觉，他是在暗中试探我对权力的态度。

妈的，康熙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每次从乾清宫出来，我心里都不禁这样暗骂。虽然我的地位有所提升，但我却隐隐觉得康熙似乎在有意控制我的行动，像是在防着我做出某些出格的事情。

一次议事之后，我被康熙留在乾清宫，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突然问道：“胤禵啊，你觉得朕这些年辛辛苦苦治国，有没有给你们这些儿子树立一个好榜样？”

我微微一愣，不明白他突然这么问的用意，但还是恭敬答道：“父皇勤政爱民，儿臣自当以父皇为榜样，尽忠为国。”

康熙的目光依然深邃，他缓缓道：“那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才能承受得住这天下的重担？”

我心中顿时一惊，这句话直指储位之事，却又含糊其辞。我猜不透他心里到底想要得到怎样的答案，只能小心翼翼地应对：“父皇，天下之重，唯有志向高远、心性坚韧者方能担负。儿臣虽愚钝，但愿一生尽忠，辅助父皇治国。”

康熙听后却笑了笑，那笑容里透着一丝古怪的意味，他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开，仿佛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你啊，倒是有几分聪明，也有几分野性。不过，朕希望你记住一句话——天高地厚，万事皆有定数。”

我心头一震，他这句话仿佛是一种隐含的警告，又像是一种对命运的暗示。他究竟是在提醒我，不要妄图打破天命，还是在暗示，我的命运早已有了某种安排？

离开乾清宫时，我心中翻江倒海，康熙今天这番话让我愈发摸不清他真正的想法。回到自己的府邸后，我心里那股烦躁越发难以抑制。妈的，这老家伙到底想干什么？他要是认定我能担负起那重担，为什么不直接明说？

还是说，他其实并没有真正信任我，只是在看我和四阿哥谁更能让他满意？

我想到这里，心中愈发郁闷，随手将桌上的一盏茶碗扫落在地，茶碗在地面上摔得粉碎，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妈的，康熙那老狐狸真会耍人，把我和四阿哥当成猴子一样，拿捏着一根鞭子，想看我们谁能表演得更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在朝堂上和四阿哥胤禛的明争暗斗却愈演愈烈。康熙一边对我的表现表示欣赏，一边却时不时安排一些看似琐碎的任务来约束我，甚至有几次在朝会上突然打断我说话，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我。

我明白，他这是在告诉我：不要妄动，不要以为自己能轻易掌控局面。这个天下，他康熙的手依然牢牢地握着。

有一次，我刚从朝堂上退下，心中正烦躁不已，却意外在偏殿遇到了四阿哥胤禛。他那张冷冰冰的脸一如往常，目光中却多了一丝得意，仿佛早就看穿了我的心思。

他冷冷一笑，走到我身边，低声道：“十四弟，父皇最近对你倒是另眼相看。只是你可别忘了，皇位从来都不是靠一时的宠爱就能得到的。”

我心头一火，猛然抬头瞪向他，压低声音道：“四哥，你是不是觉得，父皇偏向我，你就觉得不痛快了？你那点野心，藏不住的。”

胤禛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嘴角却依然带着一丝嘲讽：“野心？十四弟，你难道没有？你在江南时处处压我一头，现在父皇对你稍有青睐，你就以为可以与我平起平坐了？告诉你，这皇位之争还远没有结束。”

我冷笑一声，靠近他一步，目光如同刀锋一般逼视着他：“四哥，别以为你能吓到我。要是你真有本事，倒是让父皇直接把那张龙椅传给你啊！”

胤禛的目光更加阴冷，低声道：“十四弟，你最好记住，我从来都不会轻易放弃。”

他甩袖离去，我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涌起一阵浓烈的战意。妈的，胤禛，你以为我怕你吗？不就是斗吗？这天下谁都不能轻易说自己赢定了。

我在偏殿的阴影中站了很久，直到四周的侍卫逐渐散去，才终于冷静下来。康熙对我和四阿哥的态度忽冷忽热，显然是在拿我们作比较，可我决不会甘心被压在胤禛的阴影之下。

回到府中后，我独自坐在窗前，思绪却依然难以平静。康熙的态度变得如此微妙，是因为他看中了我的能力，还是因为他早就对四阿哥另有安排？

他那次在乾清宫的话又在我耳边回响——“天高地厚，万事皆有定数。”

我望着窗外那轮渐渐西沉的月亮，心中暗暗发誓，不管康熙的心思如何，老子都不会轻易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