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兄弟的试探
刚刚进入八阿哥府邸时，我就感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让人不安的紧张感。八阿哥胤禩这家伙平时做事总是笑脸迎人，给人一种假惺惺的感觉。今天他突然单独请我过来，不用多想，肯定是别有用心。我心里暗自冷笑，看看他这次又要玩什么花招。
府中侍卫和下人都毕恭毕敬地行礼，把我引进了偏厅。胤禩已经等在那里了，见到我来，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十四弟，稀客啊！今天能得你赏脸来我这儿，真是让我心里欢喜。”
他这一套“兄友弟恭”的把戏演得越来越假了。平时朝堂上斗得你死我活，现在倒好，一副亲热得要命的样子，真是他妈的虚伪。我嘴角微微一勾，带着一丝冷笑：“八哥，兄弟间还用得着这么客套吗？你招呼我来，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八阿哥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轻松：“十四弟，咱们兄弟确实该少点虚礼，多些真心。来，先坐下喝杯茶，咱们慢慢聊。”他说着，亲自给我倒了一杯热茶，摆出一副十分殷勤的模样。
我接过茶杯，心里却知道今天这一趟绝不会这么简单。他今天要不是想打探我对储位的态度，怎么可能单独请我来？
“十四弟，最近朝中的事儿，怕是有些让你头疼吧？”八阿哥的语气突然变得随意，但眼神里透着一丝试探，“父皇对你挺器重的，那户部的改革做得挺漂亮。不过兄弟我有时候也担心，咱们这帮人啊，恐怕没几个是安分的。”
我心里一动，果然，他这是要开始试探了。
“八哥，朝中的事哪有不复杂的？不过，我可没你想得那么多，只管做好分内的事。”我微微一笑，语气尽量保持平淡，试图先让他放松警惕。
八阿哥笑着点了点头，仿佛很赞同我的话：“十四弟就是心态好。你看咱们这些兄弟，个个忙着勾心斗角，搞得朝堂乌烟瘴气的。三哥也好，四哥也罢，个个心里都有点小算盘。说实话，咱们谁不想为自己谋个好前程？”
他这话一出，我就知道接下来的话题要直奔主题了。他表面上装得和气，实际就是想通过这种“兄弟交心”的方式套我的话。
“前程啊……”我故作沉思，低头吹了吹茶杯里的热气，轻声笑道，“谁不想呢？只是朝中的事，哪里是我们这些做儿子的能随便议论的？”
八阿哥听了我的话，眯起眼睛，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十四弟这话说得是。不过你我都是聪明人，心里不可能没有想法吧？最近，父皇的心思确实难以捉摸，你说……他到底会传位给谁呢？”
他的目光紧盯着我，显然是在试探我对储位的态度。他这招用得可谓巧妙，故作随意地抛出问题，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是要套我的底。要是我说得太过直接，立场就暴露无遗；说得太模糊，又显得不够有担当。
我心里冷笑一声，妈的，胤禩，你真以为我会这么轻易掉进你的圈套？
“八哥，咱们做臣子的，能说什么呢？父皇做主就好。至于传位谁，我哪敢妄议？那可是大逆不道啊。”我轻描淡写地应付过去，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既没有直接表态，又把话题一带而过。
“十四弟真是小心啊。”八阿哥笑得更加灿烂了，但眼神中的试探意味却更加明显。他往我这边凑了凑，压低声音说道：“不过，兄弟我是真心实意地跟你说句掏心窝的话。你看四哥那家伙，整天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心里藏着什么鬼心思，谁也不知道。咱们做弟弟的，有时候也得为自己多打算打算。对吧？”
“呵呵，八哥说得是。”我淡淡一笑，故意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心里却知道，今天的试探恐怕才刚刚开始。他在不停地挑拨我对四阿哥的态度，想让我露出对储位的野心。
我放下茶杯，故意岔开话题：“八哥，话说回来，你这些日子在工部可是忙得不亦乐乎啊，工部的那些官员一个个对你心服口服，真有一手。”
八阿哥笑着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哪里哪里，不过是些小手段。再说了，那些官员嘛，给点好处，哄哄他们，也就乖了。朝中的人不都这样吗？你不摸摸他们的屁股，他们还不老实呢。”
他这一句说得十分露骨，带着些色情的意味，听得我不由得笑出声来：“八哥这话说得精辟。不过，那些官员可不像女人，哄得好还能享受。哄不好，反咬你一口倒是常事。”
八阿哥听后哈哈大笑，满脸暧昧：“十四弟，说得没错。官场上的人啊，有时候比床上的女人还要难伺候。不过嘛，只要你手段够硬，总能把他们治得服服帖帖。”
他的话中虽然带着玩笑，但我听得出来，里面的意思却极为深刻。他在暗示我，在官场上，手段比一切都重要。就像哄女人一样，掌握了对方的软肋，就能让对方乖乖听话。
不过，我可不会轻易被他带偏。
“八哥，官场是官场，朝中的事终归要父皇定夺。你我再怎么谋划，也不过是听命行事。”我依旧保持着模棱两可的态度，不想让他从我这里得到太多线索。
八阿哥眼中的试探逐渐加深，但我一句带过，让他无法继续追问下去。他笑了笑，显得有些无奈：“十四弟说得对，咱们做臣子的，还是得谨慎行事。不过啊，兄弟之间，有什么事还是得互相帮衬着点。”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清楚，他这番话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八阿哥的试探并非纯粹为了打探我的心思，他更想通过“兄弟情谊”套住我，让我成为他未来争储路上的盟友。
妈的，这家伙还真是会打算盘！
我站起身，笑着对他说：“八哥今天这茶喝得痛快，不过天色已晚，十四弟就先告辞了。”
八阿哥没有多留，反而笑着送我出门：“十四弟，改日咱们再好好聊聊。”
我走出八阿哥府邸，心里却比进来时更清醒。今天的这番试探，让我更加确定了一件事——胤禩绝不是什么善茬，他在朝中的势力已经深根发芽，未来他一定会是我最大的对手之一。而他今天的表现，更让我看清了他的野心。
他想拉拢我？哼，做梦去吧！
夜风吹来，我站在府邸门外，心中冷静如冰。八阿哥这次的试探虽然圆滑，但我不会轻易上当。储位之争已经进入了最危险的阶段，每个人都在互相试探、互相算计，而我，必须更加小心应对，不能露出丝毫破绽。
今夜，我看清了胤禩的面目，也更加明白了这场争斗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