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3章游戏规则
赌场有赌场的规矩,做什么都会讲利益放大到最大化,作为私人赌场的总经理从来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他们不会轻易把钱借出去,既然敢借出去那就一定有把握收回来。
凌浩的底早就被赌场的人摸清楚了,所以赌场经理就是再傻也不会蠢的把钱借给凌浩这种混子,就算把凌浩给杀了,他也没办法偿还巨额的赌债,但是沈晓庆就不同了。
赌场经理早就通过私人关系打听到了她的身世背景,并且得知沈晓庆的父亲就是江城市的某位领导,而且这位领导的个人事迹也多少道听途说过,把钱借给这种女人那绝对是一笔赚钱买卖。
赌场经理的电话当天晚上就打到了沈从民的手上,当时沈从民还在茶馆里喝茶,听说女儿背了五千六百万的赌债当时就吓得瘫软了下来。
“多少?五千六百万?你莫不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吧?”沈从民手中的茶杯摔落在地,说话的语气也是上气不接下气。
“沈老板!你没听错,是五千六百万的债务,我们这里都有相关的借条证据,都是你女儿和她的男朋友在这里签下的债务,我们绝没有半点强迫的意思,这一点我们是专业的,也请你放心。”赌场经理毕恭毕敬的说到,语气相当的客气,可却听得沈从民血压飙升,精神几乎处于要奔溃的边缘。
“开玩笑!我现在到哪儿去凑这笔钱?五千六百万?我没这么多的钱啊!”
“沈老板这就不是我该考虑的问题,现在是凌晨两点钟,如果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你的这笔钱还不能到位的话,沈晓庆和凌浩这两个人的人身安全我们就不保证了,不排除他们两个人会出现任何的人生意外,具体你自己心里衡量把握……”赌场经理依然客客气气的回答道。
“不不不……你们不能这样,能不能给我机会,让我跟你们的老板见一面,我们坐下来谈一谈……”沈从民急的满头大汗,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说道。
“沈老板,你的这一套或许在江城市还能行得通,但是这里是北都市,是中国最大城市,你的那点权利在北都市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在这里最直接的东西就是钱,钱才是通行证,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你尽量凑齐这笔钱,确保你女儿的安危吧。”
赌场经理说到这里就挂掉了电话,留下了一脸懵逼的沈从民,他第一个联想到的就是当初陈阳给他算的那个周易卦象,陈阳当时说了他迟早要死在女儿的手上,当时他也觉得陈阳说的有道理,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报应,这个畜生女儿居然跟男人去赌场赌钱了殊不知赌钱就是个无底洞,不管有多少钱也不够填补这个无底洞的。
五千六百万若是当时聚财公司的鼎盛时期还不算什么,他还可以抽出这笔钱出来解围,可现在他也是个落魄的老虎,手上的钱都早就花光了,这段时间又没有什么油水可捞,青虎道长也不知了去向,五千六百万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
“真的是报应呀!”沈从民不由地万分感慨,当初他利用聚财公司做高利贷的生意,坑了很多人的钱,今天他沈从民也尝到了高利贷的滋味,八百万的本金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五千六百万,这就是赤果果的打脸啊!
尽管如此,沈从民还是不得不面对现实,沈晓庆毕竟是他唯一的女儿,想办法也要把这个窟窿给堵上,几个小时内凑足五千八百万这也不现实,于是他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说不定能够帮助他解决麻烦。
……
沈从民连夜从江城市出发,凌晨六点钟到的北都市,拎着一只黑皮箱子来到了一个四合院子的大门前。
这套四合院子坐落于北都市的市区,门脸古朴古素,赤红色的大门威武霸气,尤其是门前的两只石狮子也是随之散发出一股凌然的气息,这就是传说中马教授的住宅。
沈从民早就听说过马教授的大名,但凡是混官圈的人基本上都听说过马教授的威名,马教授虽然不是一个官儿,但他的人脉在北都市来说可是屈指一指的,北都市就没有马教授解决不了的事情,是个官儿都要看马教授的三分脸色。
这也是高博能够从步步高升的一个重要原因,就因为背后有马教授指点迷津,短短几年的时间就坐上了行长的位置。
这其中也不乏有挑衅得罪马教授的人,基本上都已经销声匿迹了,懂行的人都知道,跟马教授作对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曾几何时沈从民也试图找机会认识马教授,无奈他的级别还远远没到那个地步,就连江城市的一把手都要排队认识马教授,他这个级别的更加别想有什么机会了。
今天沈从民也是豁出去了,恳求自己的一个老上级帮忙搭桥牵线,好不容易才争取到了二十分钟的时间,也就是马教授早上起床喝粥的这段时间。
到了时间沈从民就迫不及待的跑进去,进门就看到一个年迈的老人正坐在院子里喝粥,老人寸六七十岁的样子,身着唐装精神抖擞、面前摆着一碗绿豆粥几样精致的小菜,院子里弥漫着一股清香小米粥的味道。
“马教授!”沈从民一进院子,就迫切的上去握手,马教授微微摆手说到:“沈老板,你的时间不多,抓紧时间把你的情况跟我说一遍吧。”
沈从民放下手中的箱子,简单的把女儿北都市赌场的遭遇说了一遍,也将五千六百万的高额款项的事宜说了一遍。
听到一半马教授就微微叹了一口气:“沈老板,你说的这个情况我基本上了解了,你说的这个赌场我知道,是个名叫于庆奎的人开的,你也知道北都市是个讲规矩的地方,这笔赌债也是你女儿沈晓庆自己签下的字,做人做事讲的就是规矩,我倒是可以帮你出面说一句话,于庆奎多少还是会给我一份薄面,五千六百万抹掉零头倒是没问题,你至少要凑齐五千万,这个是我做人的底线……”
“五千万?马老啊!这也不可能的呀!我实话跟你说吧,我现在也穷的叮当响,身上能拿出来的钱少之又少……”沈从民从箱子中掏出一样东西。
这是一只瓶子,宋朝青花瓷的高足瓶子,也是沈从民唯一的挚爱,哪怕是之前把房子卖了抵债,他也没舍得把这只青花瓷拿出来抵债,如今要不是被逼到这种地步他也不会拿出来献给马教授。
“马教授,我知道你对古董这方面颇有研究,这只青花瓷是我最喜欢的一只瓶子,也是我藏在身边最后的一件宝贝,你老人家收下这只瓶子吧!”
马教授瞥了一眼那青花瓷的瓶子说到:“沈老板,你拿回去吧,君子不夺人所爱,我姓马的也不是那种人,东西我看着挺顺眼,你还是拿回去给女儿抵债吧。”
“不不不!马教授你一定要收下!就当是我求你了……这瓶子我留着也没有用,只有懂它的人才知道它的弥足珍贵呀!”沈从民几乎是把青花瓷的瓶子塞到马教授的怀里。
“沈老板,我看你也是个性情中人,这样吧,这只瓶子我可以收下,但我不能白要,于庆奎的债务我只能给你抹掉零头,但是这只瓶子我倒是可以出钱买下来,你对这只青花瓷有所了解,应该很清楚这只瓶子自身的价值吧,放到古董市场上这只瓶子的价位大致在八百万左右,你要是觉得合适的话,我出一千五,我只能帮你到这个地步了,那笔债务你另外再想办法。”
“我……”沈从民哭丧着脸说不出话来,这只瓶子的估价确实如马教授所说,八百万到顶了,但即便是马教授出价一千五也没办法解决眼下的债务啊。
“马教授,这样吧,我再给你看一样东西,我虽然对这个东西不慎了解,但我知道这个东西绝对是个价值连城的宝贝,请您老过目!”
沈从民小心翼翼的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只硬纸盒子,拆开硬纸盒子里面用旧报纸包裹的严严实实,拆开后就看到是一只长方形的铜片。
这只铜片正是陈阳手中的那块铜片,沈从民利用自己特殊的身份将它拿了过来,这几天他也没少研究铜片的价值,经过他分析判断这个铜片应该是秦朝年代的老东西,至今也有上千年的历史。
至于陈阳为什么把这个东西当做宝贝一样藏在身上,他对此也是一无所知,但从陈阳的表情反应中来看,这个东西绝对是个价值不菲的宝贝,于是他就把铜片带到了北都市,索性借花献佛。
“马教授,你再看看这个东西,这可是我费尽周折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请你过目……”沈从民小心翼翼的把铜片地图从报纸中取出来,呈现在马教授的面前。
马教授不经意的瞥了一眼,突的从座位上弹射了开来:“这……这个东西你从哪儿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