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岑予央母亲的遗物
顾怜影没有再和岑泰多说什么,直接派出了她的律师。
而岑泰那边也很快的叫来了自己的律师。
把岑氏攥在手里这么多年,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早就处理干净了,就算顾怜影有权有势,也不能把岑氏从他里夺走。
双方律师吵的不可开交,就像是在开辩论会一样,岑泰一直坐在主位上稳操胜券。
两方人久久的僵持不下,而岑泰脸上却逐渐露出了笑,他甚至还洋洋得意的看向了顾怜影。
呵,那顾怜影身份高又怎么样?还不是没什么经验的黄毛丫头?她以为带了三个律师就能帮岑予央把家产拿走吗?根本不可能。
把岑泰小人得志的嘴脸看在眼里,岑予央说:“岑泰,当年我妈妈死的时候留给我的那些遗物里有她的遗嘱,你敢不敢拿出来对质?”
遗嘱?
听到这个字眼,岑泰的脸上开始出现淡淡的慌乱,随即他又稳住了自己的表情,他道:“你少拿那些东西来吓我,我和阿婵是正常的夫妻关系,作为她的丈夫,这些都是我应得的,我还没死呢,你就妄想给我争家产,简直不孝至极。”
“我是不是胡说你很快就知道了,忘了告诉你了我已经通知了法院,相信很快我妈妈留给我的那些遗物就会被送来。”岑予央说。
话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又说:“你口口声声说和我妈妈是正常的夫妻关系,我妈妈怎么死的你最清楚,岑泰,这么多年以来,你良心痛不痛?”
岑予央一直都没有打算放过岑泰,在她的设想里是想等着岑氏倒台之后,她在去报警和去法院诉讼,岑泰有权有势的时候,想搬到他不容易,但是岑泰倒台了就不一样了。
而在岑氏大楼前看到顾小姐找的律师时,她心里感觉也明白了顾小姐的意思,既然顾小姐想帮她拿回家产,那她就把自己的计划提前好了。
于是她刚刚进来这间办公室的时候,就联系了之前就让萧檀汐帮她找的法院的朋友。
法院?
岑予央来真的?
难不成那些遗物里真有什么东西?
不可能的。
那个女人死的时候,岑予央还小,她留给岑予央的东西,也不过就是一些小孩子的毛绒玩具,又或者是小裙子。
那些东西怎么可能藏遗嘱?
就算是藏了,岑予央那么小,怎么可能记得住?
想清楚这些,岑泰脸上的那点畏惧之色又消散了。
那个女人分明就是抑郁症自杀。
和他有什么关系?
岑泰又开始回想自己前些年的所作所为,自从和那女人结了婚之后,他一直都老老实实的,他要依附那个女人的家族,所以他从来都不会像这个圈子里其他人那样找小三养女人。
而且当时圈子里都知道,他十分看重自己的妻子和家庭,就算法院来调查,也查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毕竟时间都过了二十多年,那些说过去的言语早就被风吹散了。
岑泰自己给自己喂了一剂定心剂,他说:“岑予央,你少吓唬我了,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倒是你,可别闹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到了这一步,岑泰已然不把岑予央当做自己的女儿了,两个人的关系反而更像是仇敌。
没过多久,确实有法院的人来了岑氏,小王也不敢阻拦,放任着人进了会议室。
那些人来的时候还带来了一个纸箱子,纸箱子里装着的都是一些小女孩的玩具。
看到这一堆东西,岑泰的瞳孔有明显的收缩,这些确实是那女人留给岑予央的东西。
不过在岑予央十四岁之前,他一直都在岑予央面前维持着好父亲的形象,这些东西也一直都在岑予央房间里。
可是后来,自从他把岑予央带到酒会上去,而岑予央私自逃跑之后,他就把这些东西都收走了。
他知道岑予央一直都很在意自己母亲留下的东西,所以他就拿这些来要挟岑予央听话。
这些玩具都已经很旧了,都过时了,是岑泰看到都会嫌脏的东西,不过岑予央重视,他就一直留着了,早知道这些破烂玩意儿会让他今天担惊受怕,他早该摧毁了的。
“岑泰,看到这些,你有什么想说的?”岑予央问。
“不就是一堆破烂玩意儿吗?你喜欢就带走吧。”岑泰说。
他现在是故作镇定,他赌那些破烂玩意儿里没有遗嘱,毕竟正常人谁会把遗嘱藏在小孩子的玩具里?
那个女人又那么精明,就算真有遗嘱,那也得是用万无一失的方法,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见岑泰嘴硬,岑予央站了起来,她走到纸箱子前,拿了一个有些旧的小熊玩偶,她找了把剪刀,沿着玩偶背后的缝合线剪开,扯出来大团的棉花,找到了一张破旧的纸张。
那纸时间应该是太长了,已经开始泛黄,纸上的字迹也开始变淡,但好歹还能看出写了什么。
看到岑予央真的从玩偶里找到纸张,岑泰的脸色开始变白,该死的他为什么没有早点摧毁这些东西?
那玩偶明明缝的好好的,怎么里面有纸张?
对了,他好像记得那女人死的前一年总是自己缝衣服,难不成从那时候开始她就一直在练针线活?
这些都是她计划好的?
岑予央把那张纸攥在手心里,她又故技重施,拆开了一个兔子玩偶,里面果然还是有张纸。
法院的人和顾怜影的律师都凑了过来,想要看看岑予央从玩偶里拿出来的纸上到底写了什么内容,对这场官司到底有没有益,而岑予央却把手里的东西都给了顾怜影。
那是她母亲的东西,也是她的过往,她想让顾小姐先看。
她今天拆开的不仅仅是这些玩偶,还有她母亲当年摇摇欲坠的心,和她并不美好的童年。
其实她知道玩具里藏着纸条,根本就是一个意外,当初岑泰收走她房间里的玩偶时,漏了一个布娃娃,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那娃娃就成了她心里的慰藉,她十几岁的时候,每天都抱着娃娃,时间久了,娃娃开了线,她看到了藏在里面的纸条,那是她母亲的自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