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晋见凯瑟琳・赫本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是晋见凯瑟琳传奇影后的正文――
凯瑟琳・赫本，近六十年的演艺生涯横跨数种表演类型，她是好莱坞活着的传奇，有“美国影坛第一夫人”美誉，她亦是美国奥斯卡金像奖自1929年创立以来，唯一一位能四度摘下奥斯卡影后的女星。1998年，也就是去年，美国电影学会从20世纪美国电影界明星中评选出“百年百大明星”，凯瑟琳・赫本以无可争议的领先票数成为百年来最伟大女演员，这一成就已然将仍然还活着的凯瑟琳・赫本推上了巅峰神坛，这就是一尊不可超越的大神！而莎拉即便曾经和莱昂开玩笑，说梦到和凯瑟琳喝茶云云，但她从不曾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真的可以坐到这位传奇影后对面，在温暖的午后安静品茶。
这是一次极为低调的私人拜访，莎拉并没有对外宣扬，所以即便有传言她得到了凯瑟琳・赫本女王的召见，但没有一家报刊媒体将其报道出去，这其中很大一部分是莎拉公关团队的强势压制，另一部分原因则是媒体对凯瑟琳这位传奇影后自动自发的尊重。至于在这次短暂会面中两人究竟说了什么，恐怕只能在几十年后莎拉的回忆录里翻阅了。
“你很好，和我想象的几乎一样，看起来是个很有主见的女孩，并不是那种被大制片厂捧红的花瓶傻妞。”凯瑟琳・赫本是个直爽的女人，即便上了年纪也依旧如此，她崇尚自由、厌恶束缚，对自己的事业拥有掌控权，所以她也喜欢更有主见的后辈，才见到莎拉不久她便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以她九十年人生的丰富阅历在第一眼就看出了莎拉不是个任人摆布的傻妞，这让她有了和莎拉多说两句的兴致。
而莎拉则全程像个小学生，认真听讲、乖乖点头，即便沉稳如她在面对凯瑟琳时也忍不住汗湿了手心，相较而言曾经和罗伯特・德尼罗共进晚餐的经历已经显得那么稀松平常。
凯瑟琳毕竟已经是九十高龄的老人，所以这次会面总共也不到三个小时，其中还有近两个小时花在了观看《男孩不哭》上，虽然莎拉很希望一分一秒都不浪费多听听传奇前辈的教诲，但观看《男孩不哭》却是凯瑟琳亲自要求的，这位九十高龄的老人甚至已经看过了她的《莎拉》和《梦之安魂曲》，如今要求再看一部显然是想对莎拉的演技做出更准确的评估，看着老人专注观影的侧颜，莎拉不禁有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生，这就是老一辈电影人的专业和执着，而她何德何能可以有此殊荣。
在略显悲伤的片尾曲中，凯瑟琳依旧保持着目视屏幕的姿势，她的嘴巴小小地砸吧了一下，似乎正在回味，而莎拉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很不错……”似乎过了足足半辈子那么久，凯瑟琳苍老的声音简单吐出了这么几个单词，却足以让莎拉激动得热泪盈眶。
YES!莎拉用力握了下拳头，这一句“很不错”仿佛就是老皇帝的认可，不是“很棒”、不是“精彩”，只是“不错”而已，但说出这个单词的可是好莱坞百年来最伟大的女演员！莎拉一瞬间甚至感觉自己可以凭借这句话拥有全世界！她吸了吸鼻子涨红了小脸激动道：“有您一句不错，我比拿下奥斯卡小金人还要荣幸！”
“哈！奥斯卡？”凯瑟琳轻笑一声，没有对这个全世界电影人趋之若鹜地大奖发表任何评论。
这使得莎拉脑中一声警铃敲响，她这才从激动中冷静下来，后知后觉地想起了面前这位传奇影后的个性一面--尽管凯瑟琳・赫本一生共提名过12次奥斯卡奖，且全部都是入围最佳女主角，但是她个人却认为演员在不同影片中塑造不同角色是根本没法进行公正评比的，这么做完全就是一件荒谬且没意义的事，所以对奥斯卡的邀请她从来没有过出席的念头，连四次获奖封后都是请人代领的小金人。在她几十年的好莱坞生涯中只出席过一次奥斯卡颁奖典礼，这唯一的一次并非领奖，而是在1974年第46届奥斯卡为自己的老朋友做颁奖嘉宾。
所以，莎拉一时激动提到了小金人，凯瑟琳却只是一笑了之而已。这令莎拉颇为懊悔，就像是在对一位视金钱如粪土的名士夸夸其谈黄金多么美好，她对奥斯卡表现出的在意此时是显得那般庸俗。
“没关系，年轻人多得些认可不是坏事，事实上我也要感谢奥斯卡，如果不是它四次将小金人颁发给我，我恐怕也不会像今天这么受人推崇。奖项这种东西说它重要？可它其实只不过一堆破铜烂铁。说它不重要？它却无疑是证明一个人成功的最大标志，甚至还是很多从业者进步的最大动力……当然，我希望你不在此列。”凯瑟琳宽容地轻拍莎拉的手背，可最后一句话时又显得有几分-身为长辈的严厉。
当莎拉微澹张嘴想说些什么时，凯瑟琳又一改之前的态度，重新变得和蔼起来，甚至眼睛里还露出了几分孩童一般的顽皮，告密一般对莎拉低声道：“宝林・凯尔那个老太婆竟然希望我可以多刁难刁难你，哼，她想让我做敲打你的恶人，但……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个直爽而诚实的老实人，所以……对你这样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年轻演员，我究竟该怎么评价呢？”
莎拉不自觉屏住了呼吸，她十分期待凯瑟琳除了那句“不错”以外，还会给她什么评价？她是不是能获得更多指点？
然而，或许是对她提到奥斯卡的惩罚，凯瑟琳竟然故意卖起了关子，她揉着额角打了个哈气，略显疲惫道：“老了，果然精神大不如前了，小姑娘，谢谢你专程飞来陪我这个老太婆聊天，可惜我已经困得连给你写评语的力气也没了。不过没关系，我们还可以期待一下奥斯卡，如果你足够优秀，相信奥斯卡会给你一座小金人的……”
“……”莎拉闻言只能无奈又乖顺的点头，她将到了嘴边的“可是”生生咽了回去，心头不无懊悔。她希望能够得到凯瑟琳的指点，而现在这位老人正在给她上课，一堂足以让她反思很久的课。
莱昂纳多牵着小诺亚走过来，这一大一小并没有打扰莎拉和凯瑟琳的谈话，直到此时谈话结束他才上前向凯瑟琳告别，只可惜凯瑟琳的大多数注意力都被可爱的小诺亚吸引走了，相比满眼崇拜的莱昂纳多，她对小诺亚的兴趣更大。甚至摸了摸小家伙柔-软的发顶，在那肉嘟嘟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对此莎拉和莱昂纳多只能无奈交换一个眼神，小诺亚走到哪里都是那个最讨人喜欢的宝贝，而他们两个大人只能乖乖站在一旁眼巴巴瞧着，甚至心里暗搓搓已经有了几分和诺亚争宠的小情绪--真希望被传奇影后宠溺摸头的是自己呀！
直到轮椅被推走之前，凯瑟琳才再次将视线赏赐给了诺亚身后的两个“大保镖”，看着站在一起的莱昂纳多、莎拉和小诺亚，凯瑟琳嘴角露出一个单纯属于长辈的和蔼笑容，她勾了勾诺亚的小手，轻声对莎拉说：“这孩子很乖，你和这位英俊的年轻人也很好……比宝林・凯尔那个老太婆说得更好……”
会面就这样结束了？更好？这是不是意味着……莎拉嘴角终于不再那么紧绷，尽管这次朝圣出现了一点点小插曲，但凯瑟琳最后的那句话已经足以让莎拉睡觉都笑醒了。
“所以她认可了你？”迈克尔的电话几乎是掐着时间打进来的，他听了莎拉的简述，在电话那头明显松了一口气，而后略有些犹豫地道，“可是奥斯卡怎么办？我们还要按照原计划公关吗？凯瑟琳这么洒脱，作为她的接班人，你是不是也该有样学样，一切但凭本事？”
“哪门子的接班人？谁的接班人？我只是莎拉・斯特恩而已。”莎拉坐在去宾馆的车上，一边任由小诺亚玩她的手指，一边失笑反问，“迈克尔，你能不在乎奥斯卡吗？不能！虽然很惭愧，但我不得不承认……我也不能！我显然没能脱离有关奥斯卡的低级趣味，即便被好莱坞最传奇的影后当面敲打，但是我在短时间内恐怕没办法无视奖项，没办法像凯瑟琳那般洒脱。”
“呼~~太好了，很庆幸我们都是一样的庸俗。”迈克尔这回是真的大松了一口气，即便透过电话莎拉都能想象到对方如释重负的擦汗动作。在愉快笑了两声后，迈克尔用一种几乎是劫后余生地语气对莎拉道，“我真害怕你回答我一句‘奥斯卡算个屁’，那游戏可就彻底玩完了，之前我们为了《男孩不哭》做的所有宣传都将成为无用功。”
一直旁听电话的莱昂纳多闻言笑了起来，他凑近莎拉另一边耳朵低声打趣：“迈克尔或许比你自己还在乎明年的奥斯卡，啧，明明还有半年多呢，他竟然已经紧张成这样了！”
莎拉忍笑，直到电话挂断才斜睨着莱昂纳多，略有些吐槽意味地感叹：“迈克尔的确比我还要在乎《男孩不哭》的成绩……你意识到了吗？戛纳电影节把迈克尔的胃口养大了，他现在就像个二十出头刚进-入社会的小伙子，野心勃勃准备大干一场。可是好莱坞毕竟不是他一家的天下，发展势头过猛未必是好事，你觉得呢？最近星光公司是不是太高调了？《梦之安魂曲》戛纳折桂、《哈利波特》大范围选角、《女巫布莱尔》前期宣传已初显成效，甚至是《指环王》那个大项目我们也插了一脚，这种节奏可完全不是一个刚成立的小公司可以做到的。”
“还有第二季《明日之星》下周也要开始了，到时候必然又是整个夏天的头条。如此看来，我们的成绩的确远超同期的新公司，对吧？我没关注过其他公司都是什么水平，但同时参与两个大制作，票房奖项都不缺，还有一个成功的电视选秀节目，这听起来绝不是一个新公司能做到的，就是华纳、派拉蒙这种老片场一年也不过一两部大制作吧？同时开发两到三个大项目已经是极限了吧？”莱昂纳多很少和莎拉聊公司发展，这不是他的长项，他的兴趣点全都在电影上，可是现在莎拉明显听出了他的进步，这个男人正在学习，试图跟上莎拉和迈克尔的工作节奏。
“亲爱的，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关注公司运营的？这太让我惊喜了。”莎拉一只手抚上莱昂纳多的脸颊，在小诺亚天真无邪地注视下，给了男友一个奖励之吻，“没错，你说得完全没错，所以我才会认为星光的发展节奏有些过快了，这让我总有一种要失控的感觉。因为我无法对公司眼下的项目进行准确评估，我想不透迈克尔庞大的人脉网究竟有多大能量，我甚至担心公司的员工够不够用，还担忧公司资金链会不会有崩盘的可能，同时投资《哈利波特》和《指环王》对星光来说着实有点吃力，老实说，我很怀疑迈克尔偷偷自掏腰包给公司增资来着……”
莎拉从不曾主动和莱昂纳多聊这些，因为她知道莱昂纳多不会感兴趣，所以在心中有困惑和担忧的时候，她常常只一个人憋在心里，或者偶尔和伊恩吐槽两句。但现在莱昂纳多却露出好奇的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这反映让莎拉颇有些愉悦，她将坐在两人中间的小诺亚抱上膝头，自己则靠进莱昂纳多臂弯里，这才笑眯眯开口：“你知道咱们公司现在的总资产是多少吗？其中可以拿来投资的现金又有多少？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慢慢说给你听，包括《明日之星》给公司带来的收益，电影《莎拉》的票房和DVD利润回收周期，这些东西讲起来可能要花些时间，你确定想听吗？”
莎拉怀疑枯燥的数字可能不是莱昂纳多的菜，但好不容易自家男友主动要听，她当然希望说得透彻一点，她也借此机会疏离一下自己的思路，从戛纳回来后又是拍戏，又是忙高中毕业，又是飞来晋见凯瑟琳传奇影后，她脑子里的账本其实也有点乱。
于是在正式走进大学校园之前，莎拉在暑假意外得到了一个当老师的机会，车子依旧在高速公路上行驶着，在莱昂纳多和诺亚一大一小两个金发帅哥的聆听中，莎拉的企业管理大课堂正式开讲了。而她并不知道这课程将改变车内三个人的事业甚至人生规划，当然那第三个人不是懵懵懂懂的小诺亚，而是坐在驾驶座一边开车一边支愣着耳朵的艾达・斯特恩，这位目前只是莎拉助理的远方堂姐，甚至比莱昂纳多听得还要认真。
-----这里是来自晋江的前文回顾---今天时间略紧张，没整理资料，所以贴上来莎拉和莱昂纳多初吻的那段，哈哈大家回忆一下帅莱昂一言不合就强吻的镜头吧，么么哒，谢谢大家支持正-版，
另外有读者对我写莱昂纳多耽美文很感兴趣，哈哈哈哈，其实脑洞已经有了，而且CP也想好了，年下，对象也是好莱坞真人，吼吼吼，是不是很想知道？我猜可能有人会想到的，但不是托比。
然后，如果这篇文要写的话，莱昂是攻！！！不排除偶尔小情趣的可能，但我帅莱昂一定大多数时间是上面的那个…呆林希望有朝一日我帅莱昂可以遍布晋江美文，啊哈哈哈哈…请大家无视这只蠢作者~~喵~＞＜
既然说到这里，那正好贴一段莱昂在本文里要求做上面的那段吧，大家全作回顾好啦…
“莱昂……哥哥……不不不，不是papa……”莱昂纳多正抱着小诺亚一对一教学，然而这位迷倒了万千少女的超级巨星在小宝贝面前魅力全无，甚至还比不上贾森手中的磨牙饼干有吸引力。
莎拉走进来便看到莱昂与自家儿子大眼瞪小眼，宝贝儿子明显已经被怪蜀黍搞得有些不耐烦了，谁想叫哥哥，别打扰本宝宝磨牙！而莱昂纳多则一脸挫败，拿小家伙完全没办法，紧接着他意识到自己的小阴谋不仅失败了还被孩子妈看了个正着，大帅哥登时陷入了一秒的尴尬，连抱着小诺亚的手臂都僵直了。
“嗨，回来的这么快！”莱昂纳多一边说着一边不得不收紧手臂，以免小宝宝因为看到妈妈太兴奋而跌到地上。
“嗯哼。”莎拉用鼻子哼了声，对着莱昂纳多戏虐地扬起眉梢，“我应该再晚点回来吗？莱昂叔叔？”
“莎拉阿姨，你越来越不可爱了。”莱昂纳多撇撇嘴。
他将一直奋力挣扎的小诺亚放到了地上，小家伙才恢复自由便立即迈着小短腿摇摇晃晃地投进了莎拉的怀抱，而后扭过头指着莱昂纳多咿咿呀呀地向母亲控诉，那架势仿佛刚刚在怪蜀黍那里受到了非人虐.待！
“好的，妈妈知道了。”莎拉抱着小诺亚亲了两口，而后作势打了莱昂纳多两巴掌，继续哄道，“乖，我们不和这个坏叔叔计较，今天可是我们一岁的生日呢，谁也不能欺负我们！坏！他太坏了！”
小诺亚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满意地点头附和道：“坏！”
“噗嗤……”在一旁看戏的贾森和阿瑟都笑了起来。
而莱昂纳多的脸则像是刚刚被一头大象踩过，木木的绷着，但他很快就从被小宝贝嫌弃的低落中爬了出来，对莎拉扬了扬下巴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没关系，为了让小宝宝开心我不介意扮演一天的坏叔叔，但……莎拉，猜猜我在楼上发现了什么？”
“什么？”莎拉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眼睛就瞪大了，而莱昂纳多嘴角的弧度也越来越大。
“来，宝贝，让我们再去欣赏一下吧！”莱昂纳多将小诺亚重新抱回到自己的怀里，对阿瑟和贾森点点头便率先往楼梯口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好心情地对咿咿呀呀要妈妈的小诺亚道，“诺亚小宝贝，你的妈妈是个不诚实的坏女孩。”
莎拉没有立即跟上，而是询问地看向阿瑟。
阿瑟一脸无辜的摊摊手：“之前诺亚尿湿.了裤子，所以迪卡普里奥先生主动帮忙……”
“去我的卧室拿衣服？”莎拉的肩膀耷.拉下来，在贾森兴味十足地目送下跟着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