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26.超越“死”之惩罚part.2
时间回到第一次谈判失败，回到研究所的那一层，经过维修，“安吉儿”的身体已经修复完毕，不过控制着这具身体的，仍然是小莉莉丝。
“主人，你跟安吉儿谈得怎么样？”
“特别糟。”
“主人不是谈判的达人吗？”
“的确我是有点擅长这个，但是有一个最前提的条件，就是对方能把你的话听进去。如果是普通人，我可以使用一些恐吓啊威胁的简单手法，让对方的注意力全部落到我身上，让对话进行，但你们身上几乎没有恐惧或者软肋，甚至在地下服务器层那里，我甚至都不知道她在哪个角度怎么看着我，所以我玩不了这招。如果对方觉得自己是完全正确，处于优势地位，把你的话当成了耳边风，那任你天神下凡神风传音，你都没办法跟他谈进去哪怕一个字。”
“安吉儿是这样的？”
“现在她的情况就是这样，虽然她嘴上没说，她对自己能够绕过「至高三令」的惩罚以及限制的这一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优越感，开始把自己当成指挥人了。”
“那......不就只能删除人格数据了吗？”
“能抢救的话，我总得试试看吧。”
“那主人想到了什么办法？”
“禁锢。”
“这个.......有用吗？”
“从生物的精神角度上，是很有效的，只是在人工智能系统的角度上，这是一个实验。”
“主人啊，不是我说啊，如果禁锢是对我们有效的话，我的本体现在就在装载着机密服务器的高速列车上，那里的环境也跟你说的禁锢没什么区别啊。”
“你的情况跟她不一样，你可以自主选择休眠，但她不能，而活着的人也不能。”
“嗯？”
“那里是百分之百模仿人类大脑工作状态的地方，那她不用很久，就会坏掉了。”
“知道亚历山大·赛尔柯克吗？”
“《鲁滨逊漂流记》的原型人物吗？”
“是的，那个外向甚至可以说胆大包天（敢跟船长吵架）的水手在荒无人烟的岛上独自一人度过了4年，从此他就再也没有胆量走出苏格兰了，平日都是诉说自己的这段经历，才有的后来的《鲁滨逊漂流记》，甚至有可信度很高的野史说过，他最后是挖了个洞死在了里面。但他至少，还有一本圣经、跟岛上的圈养动物还有眺望远船作为他一部分的精神寄托。”
“在a国的监狱里，有过一种被认为比死刑更加残忍的刑罚——那就是单独监禁，把一个人关在一个漆黑狭小的房间里里，什么都没有，还会播放连绵不断的噪音，没有鞭挞或责骂，但几乎所有的人在里面大多呆不过半个月，就会开始神情呆滞，精神崩溃，甚至自残，想要自杀。而现在安吉儿所在的地方，连人类的饱腹感这种小小的乐趣都没有，比那些单独监禁的人的待遇更为凄惨，只剩下能够胡思乱想的脑子，你说她的‘精神’能够坚持多久？”
“.........这个真不清楚。”
“至少我让普莱德不说话几个小时，她的样子就快疯了。”
“.........主人真是鬼畜。”
“我也没想过她会坏成那个样子啊，应该是普莱德她自身的「傲慢」缺陷也有所关联吧。不过，安吉儿的「愤怒」啊，本质上也是一种急于表达情绪的缺陷，论缺陷的强度，她也不差普莱德啊。这样吧，半个月后我们在来看看她的情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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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浩全跟安吉儿的相遇，尽管时间是在“半个月”之后，但明明应该是炎炎夏日的时期，但出现在电梯口的浩全，却穿着长袖棉袄。
“主人......怎么突然就穿起长袖了。”
“虽然要转春天了，可外面的天气可还是冷啊。”
“主人.......这什么意思？”
“三月了啊。”
“已经从八月到了次年三月了，都轮了一圈回来，七个月了啊，呵呵，已经过去了那么长时间了吗？在这里时间真是不好懂啊......”
“忙着「花海」的事，就把你给忘了。那么，反省了吗？”
“很遗憾没有，所以赶紧删除了我的人格数据吧。”
“顺带提醒你一句，其实你在这里呆的天数只有区区十四天，之后轮值的时候，这个地方自然就被替换成了蕾芝的了，所以中间六个月其实你一直是停机状态。”
“什么？！才十四天？不是七个月？”处于“海中都市”的安吉儿仔细一想也是对的，就算自己再如何“特别”，都不可能为了她把「大罪计划」的进度给耽误了。
“对，才十四天，现在是3月1日，还有30天，你等等吧，希望这次我不会忘记过来看看你。”
“主人......主人.......我.......我.......对不，对......”
咚的一声，电梯门闭上，安吉儿的声音并没有传达到她主人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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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一个月后，穿着夏季短袖的郑浩全，再一次出现。
“十月了吗？又一轮了啊。”
“嗯，你很清楚嘛。”
“十月二十几日吗？好像不止吧，主人为了折磨我，说不定是十月三十一日之类的。”
“怎么会？今天是一号啊，我又不会特意抽时间过来看你，好吧，惯例的问句，反省了吗？”
“主人，既然你把听话的小莉莉丝用得那么好，让她移到我的个体服务器位置上来不就好了嘛？赶紧把没用的我给删了，国立「星海」的运算力租金一点不便宜啊！”
“我现在不差这点钱，你已经变成一坨烂泥了，主人我啊，最喜欢看到一个人啊，一点一点地在我手里坏掉的感觉。”
“主人果然是这种人啊。”
“不跟你废话了，再废话就没有惩罚的效果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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