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方向
胖子看着张起灵苍白的脸色欲言又止,黑瞎子这时候走了过来,扒开吴邪的眼皮看了一眼。
“他没什么事,应该就是疼晕了,等缓过劲来就能醒。”
听到黑瞎子的话胖子这才放下心来,小心的把吴邪放到了张起灵的旁边。
“哑巴,你看万奴王这个地宫的规格布局有点奇怪。”
黑瞎子在看过吴邪后,找了块石头就在地上画了起来,他在地上画出来两个简陋的地形图,伸手指向两处重叠的地方。
“你看这里,是吴邪掉下来的地方,从这里开始,我们在地下二层走过的地方跟上一层的方向是完全相反的。”
张起灵原本半闭上的眼睛立马睁开,起身看向地上的地形图。
在仔细对比过后张起灵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随后扭头扫过地上的吴邪和另外一边的阿宁几人。
好个一个吴三省!真是好算计啊!
看来张日山那个狗东西上次没把他的话当回事,还敢跟吴三省勾结算计族里!
张起灵作为一族族长,这么多年没少跟高官富商打交道,明枪暗箭阴谋诡计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没想到最后居然是自己的族人里外勾结的算计自己!
在看到瞎子画出的地形图后,张起灵就明白自己已经进了吴三省的局里。
他环顾着周围看着休息的众人,猛的出手挥拳就砸向了旁边的墙壁。
碎石块飞溅的到处都是,胖子看着眼前飞过的石子,被张起灵的动作吓了一跳。
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有张起灵蹦开的伤口处,血液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回响。
在众人被愤怒的张起灵吓的一动不敢动的时候,黑瞎子默默的走上前,拉起张起灵的衣袖重新给他包扎。
阿宁他们队伍如今包括她在内只有三个人还活着,而且伤的不轻,实力不允许的情况下她不得不多防备着他们。
就连胖子这个最会活跃气氛的人,都尽量带着吴邪坐远点,安安静静的待着。
气氛就这么沉寂下来,所有人都安安静静的,整个墓道里只剩下了轻微的咀嚼声。
他们在原地停留了很久,一边是那群怪鸟盘桓在半空中虎视眈眈,一边是铁青脸低气压的张起灵。
阿宁他们没那个能力去对抗怪鸟,也没把握去面对明显心情极差的张起灵,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吴邪就是在这时候醒了过来,他一清醒下意识的就开始活动自己的手脚,胖子见状还以为吴邪又失控了,一个泰山压顶就给吴邪压趴下了。
“黑爷!绳子!快拿绳子捆上,我压住他了!”
胖子坐在吴邪身上,把他双手反扭控制住,嘴里大喊着让黑瞎子赶快拿绳子过来。
“死胖子,起开我快喘不上气了!”
在胖子的反复确认下,才终于确定吴邪不发疯了,这才松开钳制从他身上下来。
“天真,你真的要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发起疯来比年猪都难安。”
“胖子,你们还记不记得海底墓里的壁画,就是那幅飘在天上的房子。我刚刚在壁画上也看到了,真正的云顶天宫不在天上,在地下,就是我们在的这座地宫!”
“汪臧海?”张起灵率先反应过来吴邪说的话,下意识的就问出了这个让他非常不舒服的名字。
“对,就是他,我刚刚看到他了,看到他后我的身体就不受控制了。”
“等会儿等会儿,天真你的意思是你刚刚没中幻觉啊?”
“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云顶天宫是一座巨大的祭坛,在这里面的人除了万奴王都是祭品!”
吴邪这话一出,在场所有的人脸色都难看了起来,阿宁他们就算不清楚汪臧海是谁,但祭品是做什么的他们还是知道的。
“对了胖子,阿公呢?怎么没看到他人?”
“他...他在那边,我带着你出来的时候,有只怪鸟偷袭,四爷救了我们自己被那怪鸟抓住了。”
胖子指了指在一边盘桓在空中的怪鸟,他对陈皮的感官很复杂,说是救他们,他觉得更多的是为了救吴邪,毕竟当时最容易被攻击的是他背上的吴邪。
吴邪听到这话沉默了片刻,半晌才小声开口,像是在自言自语道,“那现在小花身边是不是就没有可以亲近的人了。”
黑瞎子听到吴邪的低语抿了抿唇,垂下眼睛没有继续开口。
“张先生,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尽快想办法出去?”
阿宁在他们怪异的氛围中,硬着头皮凑上来开口询问。
现在他们众所周知的你那个离得路被一群怪鸟堵死了,要想出去只能往现在的方向走,但这个方向通向的地方,张起灵并不愿意让他们看到。
“哑巴,要把他们留下吗?”
黑瞎子看清楚了张起灵的不情愿,他跟张起灵的想法是一样的,那地方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他说这话并没有压低音量,阿宁和吴邪都清楚的听见了黑瞎子话中的杀气。
在场众人就连胖子都是脸色一变,心里瞬间响起了黑瞎子在道上的名声,这家伙是真的想把他们都杀了!
气氛凝滞了许久,张起灵才缓慢的摇了摇头,杀了他们虽然简单,但堵不如疏。
吴邪死了九门那些人好对付,这么些年被打压的厉害闹不出多少幺蛾子。但是阿宁要是死在这,裘德考那个疯子肯定会加大人手过来探查,到时候他闹出的动静肯定会惊动很多人,他可不在乎会不会被盯上。
最终张起灵和黑瞎子带着几人继续上路,沿着万奴王逃跑的方向一路飞奔,压根不管后面的人能不能跟上。
吴邪几人吃力的跟着张起灵和黑瞎子后面狂奔,根本不敢停下来一点,虽然张起灵最后没杀他们,但是黑瞎子的杀气可是一直没收回去。
这让吴邪和胖子两人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自己当做好兄弟的二人,好端端的就翻脸想杀了自己,这放谁身上都有些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