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登临玄霄，九道再现

他有些昏昏沉沉，下一刻，又是一方新的世界，一切又都变了。

“我到底是谁？”他抱着头喃喃自语，要被着一股股记忆冲击疯了，这太过痛苦，像是将元神切割多份，疼痛而骇人，再将那些不属于他的，亦或者属于他的记忆狠狠塞入每一块之中，不同的身份与记忆碰撞，交错，让他感到了撕裂元神的剧痛。

越来越多的记忆汇聚，他被迫经历着，再重活一次，一世又一世，他经历了太多，他的元神变得沧桑，行将就木，像是即将溃散的灯火，仿佛下一刻就会被吹灭。

他靠倒在墙壁上，闭上了双眸，那一刻，再无气息，像是逝去了。

“皆是我，我活于岁月中。”他轻声说道，像是在述说着最纯粹的大道法则，引动了天地本源，万道齐鸣！大道之音隆隆，响彻天宇！

天地规则在此刻涌入他的体内，环绕血肉而上，铭刻在上，化作一片片道纹，苦涩难言，却又玄奥神秘。

“铭天地法则入体，勾连天地间，真正登顶云霄之巅，是为，玄霄。”

他的气息在升华，血与肉在欢呼，再度进化着，道纹之间相互共鸣着，散发出灿烂的金色光辉，让他在此刻显得通体金黄，像是一尊不朽金身，是下凡的神祇。

他一度踏入了那个层次，最终却又止步，退了回来。

他无法承受这快速的进化，肉身几近崩溃，但又极尽强大，最终，他退了回来，却又无限接近。

“我该忆起来了，我是谁？我是神锋，我就是我，当世唯一，万古无双。”他睁开了双眸，红蓝双色光辉盛放，映照天地间。

他在此刻回归真实，回到了光门内的世界。

“多世练心，是真实，还是梦幻，或许，是幻境，但又或许，是真正再活一世，真正活出了另一个样子。”神锋日有所思。

他看向了白倾月，被震惊到了，他看见了，白倾月的元神在变化，在蜕变，魂光在迅速变换着，早已不再是先前的模样。

她似乎是在进化，却又不同，神锋感到了害怕，此时的白倾月，让他感到了一股陌生的感觉，那魂光之间相呼应，水乳交融般的感觉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隔阂，像是天埑一般将他们隔开，再难相拥。

“到底发生了什么？倾月，不要有事啊。”神锋内心焦急，却毫无办法，这是她自身最深层次在发生变化，旁人无法插手，只能在一旁静待。

一旁，有一道声音响起，神锋看去，居然是渡九霄，此时他正端坐着，神情迷惑。

“我，不是我，我是谁？我是，九道，亦是，九霄，两者皆是我！”他喃喃自语着。

他也在经历着，一世又一世，每一世都无比真实，让他沉沦，亦让他深思，或许，这些都是他？他从来都不是他？

“我曾无敌，冠绝九世，脚踏九道，登顶为圣！”他忽然站起身来，大吼着，将神锋吓了一大跳。

“这家伙，莫不是发病了。”神锋小心翼翼的将白倾月抱到一旁，生怕这家伙给白倾月惊出的状态，那可就不好解决了。

“我绝对无敌，我为九道圣人！”他大叫着，手舞足蹈，状若疯魔。

神锋本以为这家伙可能真的是疯了，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渡九霄的身上，有一道道身影再现，是那一世世的人，他们居然真的在渡九霄身上出现了，不仅是身影，更是气息，还有魂光，全都再现了！全部汇聚于渡九霄一身！

“难道，那些不是梦境，全都是真实经历？”神锋也感到有些混乱了。

如果，这些都是真实经历，那他所经历的那一切，到底该怎么算？

“这一地，有着古怪，或许这一切都是虚妄，只有守住真我，才能真正过关？”神锋不由得猜测道，这一关，居然能让人重活多世，体验红尘，那么，这一关的目的，也许就是如此呢。

可最终，并不是他所猜测的这样，他不曾被传送离去，还停留在这一地，没办法，他只能在此静待，等待着白倾月完成蜕变与历练，或许还能知道些什么。

可就在此时，渡九霄又再次站了起来，大吼着不明所以的话，像是在咆哮，忽然间，他变得神色肃穆，眉宇间满是凝重。

此刻，他立于此，像是顶天立地的君王，独挡万敌！

天地以他为中心在不断的改变着，凄凉沧桑的气息铺天盖地的涌出，像是汹涌的海潮，天地在此刻化作了杀场，冰冷的空气中充满了悲凉与肃杀之气。

这是当年的景象，尽管过了无尽岁月，却依旧真实，像是再度映照于这一岁月，让人重回当年的旧地。

“我会守在此地，吾为九道圣人，当镇压九道诛邪！”他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响彻人心。他的身后，是边关，里面的每一个生灵都听到了，他们跪下，膜拜，神色虔诚。

可下一刻，天地变换，场景幻灭，他的神色又变了，变得沧桑，很是颓废，还有着丝丝绝望。

“最终，一切都结束了，再没有什么留存，啊哈哈哈哈哈，我命不该绝，我会再活于世，于轮回中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