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谋害皇嗣,洞房花烛 - 斗破龙榻:艳骨皇妃 - 端木摇 - 女生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七章谋害皇嗣,洞房花烛

墨君狂安慰了两句,让宁贵妃好好歇着,说晚点再来看她,和容惊澜回御书房。

孙太后再坐了片刻,吩咐宫人好好伺候着,也回慈宁殿了。

御花园的亭子里,只有宋云陪侍。

容惊澜听了宋云对谋害皇嗣一案的转述,“臣以为,水意浓从无害人之心,更不会谋害皇嗣。”

墨君狂自然知道水意浓的秉性,只是,宁贵妃的指控似有理据,一时之间,他找不到破绽,唯有暂时将水意浓关押在牢房。他眸色冷沉,问:“依你之见,此案应该从何处查起?”

“臣以为,可作两种假设。其一,贵妃怀了皇嗣,误食河蟹,致使滑胎,便将罪名扣在水意浓头上,除去争宠的劲敌。其二,贵妃并没有怀孕,串通温太医说自己怀了皇嗣,精心布下此局,让水意浓担上谋害皇嗣的罪名,除之而后快。”容惊澜大胆假设,“若是第二种情况,贵妃心机之深、心肠之歹毒,可见一斑。”

“此案关键之处,在于贵妃是否怀孕。”墨君狂的眼底浮现一抹清寒,“如若贵妃没有身孕,那便是买通了温太医和灵儿。若要查明真相,只能从这二人入手。”

“敢问陛下,近来是否宠幸过贵妃?”

墨君狂颔首,语声幽幽的冷,“一个多月之前。”

容惊澜寻思道:“灵儿是贵妃的心腹,只怕不会说实话。稍后臣去御药房问问温太医。”

墨君狂忽然看向宋云,吩咐道:“寻个名目,将凤栖殿所有宫人换了,然后一个个地审问。”

宋云回道:“奴才知道怎么做,不如以‘伺候贵妃不力’为名目,将所有宫人贬去做杂役,再详加审问。”

墨君狂准了,宋云便去了。

容惊澜问:“上次水意浓中毒,可查到蛛丝马迹?”

“前些日子,宋云找到了线索,不过幕后真凶很警觉,毁了线索,线索就此断了。”

“看来幕后真凶心思缜密、心如蛇蝎。”

然后,他们一起出了御书房,一人前往御药房,一人前往慈宁殿。

墨君狂直入寝殿,孙太后坐在床榻对面的座上,盖着小棉被,闭目歇着,火盆里烧着银霜炭,。

听见声音,她睁开眼,目色有些沉,“陛下来了,碧锦,沏茶。”

“母后乏了,为何不上榻歇着?”他坐在绣墩上。

“贵妃的孩儿没了,哀家如何睡得着?”她捂着心口,轻声叹气,“哀家这心里,刺刺的疼。”

“儿臣有一事不明,还望母后如实告知儿臣。”

“咱们娘儿俩,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墨君狂语声很重,好似质问:“母后明明知道儿臣喜欢意浓,明明知道意浓在宫中总会遭人陷害,明明知道贵妃城府极深、不是省油的灯,为什么让意浓去凤栖殿?为什么不阻止?”

孙太后早已料到他会想到这点,会来质问,的确,是她让水意浓去凤栖殿的,她有意让水意浓去。

她硬起心肠,细纹密布的眼眸高深莫测,让人瞧不明白,“贵妃编了新曲,请意浓去参详歌舞,哀家如何知道贵妃别有用心?如何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意浓被指谋害皇嗣,哀家就不担心吗?贵妃丧子,哀家不痛心吗?”

墨君狂霍然起身,“往后,母后不必传意浓进宫,朕不会让意浓踏进皇宫半步!”

话音铿锵落地,好似刀剑铮铮。

而后,他拂袖离去。

孙太后一动不动地坐着,目光闪闪,眼中似有什么翻涌,好似极力忍着伤与痛。

皇宫西北角的牢房是为犯事的宫人准备的,外面有侍卫把守,里面有狱卒看守。

待在常年不见阳光、散发着霉味的牢房一时半刻,就觉得浑身冰冷。

水意浓抱膝而坐,石床只有一张草席、一条又脏又臭的薄被,在这里过一晚,必定冻得睡不着。

从墙顶那扇四四方方的天窗漏进来的天光渐渐暗淡,此时全黑了,前面的狱卒点了烛火,正在饮酒、啃鸭腿。

闻到鸭腿浓郁的香味,她的五脏庙开始闹腾,这才觉得饿了。

狱卒吃完了,也没有给她送饭。

难道今晚没饭吃?

正想着,有人进了牢房,狱卒对那人毕恭毕敬,点头哈腰,领那人进来。

原来是容惊澜。

到头来,还是他最关心她,只有他关心她。而自古帝王皆薄幸,帝王的宠爱皆是浮云。

她被关在牢房这么久,也不见墨君狂来慰问一下。平时极尽宠爱,说了那么多动人的情话,原来都是甜言蜜语,都是假的,说不定他对每个妃嫔都说过。而且,一想起他宠幸自己的同时、还不忘宠幸宁贵妃,搞大宁贵妃的肚子,她就窝火,就怒气上涌。

虽然,她也知道他不可能独宠她一人,不可能为了她舍弃后宫佳丽,但是,她就是难以释怀。尤其是知道了宁贵妃怀了他的孩子,她就不爽!

“饿了吧,我带了饭菜。”容惊澜将手中的食盒搁在石床上,端出一大碗白米饭、一碟嫩鸡、一碟小菜、一盅滋补的热汤,香喷喷的,还冒着热气,“意浓,快吃吧。”

水意浓坐过来,端起白米饭,狼吞虎咽。

他轻笑,“慢点儿吃,小心噎着。”

她不怕他取笑,不过还是放慢速度,省得胃不舒服。

见她吃完,他清润道:“这些饭菜是陛下吩咐御膳房做的。”

她“哦”了一声,抹去嘴上的油。

“放心吧,很快就会查明真相,陛下会还你清白。”容惊澜说得云淡风轻,“只是,要委屈你在牢房住一两晚。”

“你相信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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