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可惜你已经没得选
“小仙，快走，不要管我了……”原本奄奄一息的狐媚丽的双手突然紧抓着季夜澈的双腿，张开嘴巴，朝着季夜澈的腿上咬去。
可惜还未下口，季夜澈便猛地将腿给抽出来，用力地朝着狐媚丽的背上跺了一脚，然后将她猛地踢向远处。
只听见砰地一声，她重重地撞在不远处铜质的香炉上，再也动弹不得，只是嘴里不停地吐着血，身体不断地抽搐着，但她还是未忘记自己的宝贝女儿小仙，嘴里不断地呢喃着：“小仙，走，快走……”
“娘亲……”在这里与其祈求别人的怜悯跟仁慈，倒不如凭借自己的能力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不管不顾，狐小仙连忙站起身来，快步跑到香炉前，紧搂着满身是血，气若悬丝的狐媚丽，“娘亲，我不会走的，我是你的女儿，你是我的娘亲，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丢下你，独自逃生的。”
季夜澈大步走过来，嘴角噙着那抹令人讽刺的嘲笑，“好一个母子情深，真是让人感动！只是可惜你们是妖，妖必为世间所不容，杀你们也是替天行道！没有什么不可以！”
“安心地去死吧！”说着季夜澈便握紧了手中的清风剑，直直地刺向挣扎在生死边缘的狐媚丽。
剑如风一般刺来，狐小仙没有多想，义无反顾地挡在了狐媚丽的面前，高仰着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季夜澈，要杀我娘亲，除非你先杀了我！”
说完她便微闭上双眼，她在赌，用自己的生命去做赌注，生死由他！
疾刺而来的剑突然收住，他为什么会收剑，难道是还对她有情？
狐小仙微睁开双眼，仰头看着季夜澈，“季夜澈，我求你放过我娘亲，你要火灵珠，我可以给你，但是求你放了她。”
狐媚丽紧抓着狐小仙的手，颤栗的手不断地抖着，“小仙，你不可以把火灵珠给他的，要是给了他，你就死了！”
“娘亲，只要可以救你，就算让我拿命给他，都可以！”狐小仙振振有词地说着，那是她最爱的娘亲，如果失去了她，那她还不如死了呢。
狐媚丽已经没有了太多的力气，就连说话的声音也逐渐变得微弱，“小仙……不要……不要给他……”
“季夜澈，求你放过我娘亲，我狐小仙求你！”狐小仙跪在地上不停地乞求着。
“你想让我放了她？”紧握着清风剑的手微松开，剑不曾离手，季夜澈突然躬下身子，揪着狐小仙的衣衫，将她整个人给提起来，提到他的面前。
“嗯！季夜澈，只要你放了我娘亲，我马上将火灵珠给你，绝不反悔！”狐小仙仰头看着季夜澈，狠狠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距离他这么近，却觉得那么陌生，或许这就是心的距离，一旦被拉开，永远也别想回到最初，任谁都不能。
那双曾经温暖的手突然捏住狐小仙的手腕，捏得生疼，季夜澈在她的耳边轻轻呵了一口气，“狐小仙，你以为现在你还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格吗？”
“……什么……”狐小仙微怔。
冷冷地甩开狐小仙的手，季夜澈哼道：“告诉你，火灵珠，今天你给也得给，不给，我会杀了你，剖腹取珠！”
“季夜澈，你！”狐小仙顿时退后，回到狐媚丽的身边，紧紧地搂着她，“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你伤害我娘亲的！不会！”
“让你跟你的娘亲，见了最后一面，我也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也不枉我们俩夫妻一场。”边说着，季夜澈便大步走向狐媚丽，表情依旧冷酷，“我想我也该送她上路了。”
“不要……”看着季夜澈手中的那把清风剑，狐小仙再次恳求道：“季夜澈，就当是我狐小仙求你，求你放过我娘亲，只要你肯放了她，无论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似是有了兴趣，季夜澈玩味一笑，轻挑剑眉，“是吗？你们狐狸不是都很妖媚吗？那你也一定很会取悦于人？懂得如何让人开心？”
“你，你说什么？”狐小仙疑惑地看着季夜澈，他是想让她取悦于他吗？
“怎么你不可以？还是你不想？因为你觉得我是你的仇人？”季夜澈紧抿着唇，阴鸷的脸上看不到昔日的一丝笑容。
“你想让我如何取悦于你？你说，我都可以做。”狐小仙回眸看着气若悬丝的狐媚丽，只要可以救她，就可以。
“狐小仙，我刚才也只是说说而已，你不会是当真了吧？”季夜澈突然冷笑了几声，眼神里全是鄙夷，“狐狸就是狐狸，就算你有一副倾国倾城的容貌又怎样！你也始终都是狐狸！这是你改变不了的事实！就凭你也妄想嫁给我季夜澈，你还真的是痴心妄想啊！”
“痴心妄想……”心再次被猛然刺痛，狐小仙自嘲地笑着，“对，是我痴心妄想！是我狐小仙瞎了眼，才会想要嫁给你！”
“狐小仙，告诉你，”季夜澈突然捏起狐小仙的下巴，“如果不是我知道你身上有火灵珠，我才不会刻意接近你，让你爱上我，只是我的计划之一，你身上的火灵珠才是我最最想要的！”
“原来是这样？”狐小仙冷摆开季夜澈捏在她下巴上的手，似乎一早就该知道是这个答案了，但她还是依然无法承受！心里倍受打击！
“娘亲……”伤心委屈无处诉，只能够紧紧地搂着狐媚丽，原来爱情，友情都不可靠，只有亲情才是永恒的，不变的。
“小仙……”狐媚丽轻抚着狐小仙的脸，好想保护着她，不让自己的女儿受委屈，可是现在她也只能是有心无力。
“求求你，放过我娘亲！”爱情已逝去，原来那只不过就是一场镜花水月，一场预谋已久的欺骗。
不应该再留恋，现在狐小仙只想要保全自己的家人，唯一的家人，自己的娘亲——狐媚丽。
“季夜澈，我求你，放过我娘亲！求你！只要你不杀她，我会乖乖地将火灵珠给你，然后一辈子都听你的话，你让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不反悔！”担心季夜澈会不答应，狐小仙便跪在地上不断地磕着头。
头都磕破了，但季夜澈还是无动于衷地站在那里，依然冷酷无情。
“小仙，你不要求他了，不要……”与其让自己的女儿陷入这种两难的局面，倒不如以死来结束这一切。
心中已经有了想法，狐媚丽留恋地看了狐小仙最后一眼，便用力推开她的怀抱，猛地撞向后面的香炉。
这一撞，异常猛烈，天灵已碎，无力回天，只剩下微薄的气息，“小仙，不要给他火灵珠，不要……”
狐小仙猛然回过头来，却看到狐媚丽已经没了气息，撞死在了香炉前。
“娘亲……为什么？为什么？”手在不停地颤抖着，心比死了还要难受，狐小仙抱着狐媚丽再也不能唤醒的身体，失声痛哭着。
狐媚丽死了，修行千年的狐狸也就这样死了，原来再深的法力也斗不过处心积虑的人类，原来真正城府最深的不是狐狸，而是人！
不过就是顷刻之间，她就变成了狐狸，一只雪白的雪狐，只是那原本雪白色的绒毛上已经尽染鲜血。
狐小仙抱着那只狐狸站起身来，看着近在咫尺的季夜澈，冷冷地质问：“季夜澈，我娘亲已经死了，你现在害得我家破人亡，你满意了！”
“我其实没想让她死的，是她自己要死，怨不得我的！”季夜澈看起来依旧毫无悔改、歉疚之意。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你还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季夜澈吗！如果可以再有选择，我一定不会让自己认识你！”狐小仙紧捂着胸口，只觉得心似乎被挖去了一样。
她恨，恨自己到现在还爱着他！恨自己的心到现在还会为了他而疼！她恨自己为什么不去彻彻底底的忘了他，在心里只留有无边际的恨意！
“可惜你已经没得选！”季夜澈将手伸向狐小仙，言词依旧咄咄逼人，“狐小仙，乖乖地交出你身上的火灵珠，或许我会考虑饶了你！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