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好啊,那待会儿我就再给你说一遍。走吧,进去吧,你恒叔在里面躺着呢。”恒阿么还是在笑,他并没有发现赵与安语气中的不对劲,也或许是发现了,但是他还端着药碗,所以不方便,想要待会儿再说。
进去以后就看到恒叔正在半躺着,手中还在用刀刻着什么东西,显得十分的专注。
“与安和他的夫郎来看你了,还带着小云和肖悦来的。”恒阿么进门就走过去把手中的药碗递到了恒叔的面前,和他说道。
恒叔也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抬起头来,先是不着痕迹的看着碗中的药不动声色的撇了撇嘴,然后又看向了赵与安和南匪四人,,又脸上挂起了笑容,说道:“原来是与安小子带着你夫郎来看我啦,你后面的就是小云了吧,也跟着与安小子一起叫我一声恒叔就好了,肖悦也是啊!”
“嗯,带着阿匪来给你和恒阿么送一些燕窝,这东西阿匪不喜欢吃,但是我们又吃不完,送来给你们尝尝,省的浪费了。”赵与安等恒叔说完了以后才开口说道。
南匪也微微笑着,看起来虽然不能够说的上乖巧,但是也足够温柔了:“嗯,之前父亲给我送了许多来补身子,但是我正在喝药膳,而且又不怎么喜欢吃燕窝。不过父亲送的太多了,无药和小云他们都吃不完,所以给恒叔和恒阿么送一些来。肖悦。”说完了以后就示意肖悦把手中的东西给送过去。
好在肖悦还是很听南匪的话的,所以并没有露出什么其他的表情,倒是脸上一直挂着的是一抹弧度正好的笑容,看着不错,但是看久了却会觉得很假。
但是恒阿么却有一些不敢收了,他虽然没什么大的见识,但是也是知道燕窝有多值钱的,看着赵与安他们送来的不少,光是那个盒子装着的就肯定不下百两银子不止!所以恒阿么不能要,想要推拒。
但是却被南匪拦住了,而且南匪还特别认真的说:“恒阿么和恒叔这些年对无药的照顾这一点燕窝并不算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恒阿么还想要说一些什么,但是却都被南匪堵住了,让他只能收下了燕窝。
又在屋子里面和恒叔聊了许久以后南匪他们才离开,而恒叔也终于要面对那碗苦的可以吞掉舌头的药,然后恒阿么把药碗拿到了厨房里去放着了才去和南匪赵与安四人说话,还执着的想要在和赵与安说一遍孕夫的忌讳,但是赵与安已经全部都记住了。所以就直接进入了主题。
“小云,把瓦罐给恒阿么。恒阿么,你尝一尝瓦罐里面的粥,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南匪笑着对恒阿么开口说道,但是和脸上笑容相反的就是看着不远处房间的眼神了,带着仿佛能够把人的骨头都冻的僵硬的冷意,还有让人不敢直视的恶意。
“啊……”躲在房间里面的赵梨儿张嘴想要尖叫出声来,但是还是反应不错的伸出手来捂住了自己的嘴,把已经到嘴里的尖叫声给憋了回去,只是脸色煞白,眼中还带着惊恐之色。
南匪看到了赵梨儿煞白的脸蛋儿,眼中多了几分恶劣的笑意,但是在面上却还是一副温和的模样。
而这边恒阿么虽然有一些疑惑,但是却还是接过了赵小云递给他的瓦罐,然后用瓦罐里面的一个木头勺子舀了一些来送到了嘴里吃了一口,然后同样的皱起了眉。
恒阿么正色的看向了南匪,语气也是严肃的问道:“这粥与安夫郎你有没有吃过?”
南匪眼中的笑意终于带上了一点温度,然后摇了摇头,对恒阿么说:“还没有来得及吃,刚要吃的时候就被肖悦阻止了。”
恒阿么彻底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吃下去,这里面可是加了柿果粉的!与安小子你不是不知道孕夫是不能够吃的吗?这粥是那里来的,都不知道帮好好看看。”
赵与安抬头看恒阿么的表情,见他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松了一口气,面上却是面不改色的道:“这粥,是恒阿么叫赵奕送来的那些。”
恒阿么听完赵与安的话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南匪和赵与安四人也没有打扰他,而是在等恒阿么自己开口说。
好一会儿的寂静以后,恒阿么才叹了一口气后开口说道:“这绝对不是阿奕做的。”
南匪也点点头,说:“我也觉得不是小奕做的,但是却一定不是外人做的。”
南匪还是对着恒阿么在笑,然后把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屋子,而那里正是赵梨儿的闺房。
恒阿么也顺着南匪的视线看了过去,微微张开了嘴,虽然惊讶,但是恒阿么心中已经有八九分相信了就是赵梨儿做的了,他知道赵梨儿对南匪是带着恶意的,但是没有想到………
“恒阿么放心,我们不会做什么的,我只是想要告诉恒阿么多多的关心一下自己的女儿的婚事吧,毕竟梨儿只差我一岁而已,也该是成婚的年纪了。”南匪还是在笑,对着恒阿么说的话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晚辈提醒长辈家中子女可以成亲了的模样是一样的。
恒阿么动了动唇瓣,最后脸上竟然勾出了笑容来,对南匪和赵与安两人竟是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是了,梨儿已经快要十六岁了,该要是成亲了,明天就去媒婆哪里看一看有没有好人家了。。”
南匪勾了勾唇角,脸上的表情也是温柔的不像话,然后像是满意的点点头,说:“那等梨儿订婚的时候,我会来送贺礼的。”
“那就谢谢与安夫郎了,到时候我会来告诉你个与安的。”恒阿么勉强的笑了笑,心中却是已经对南匪的形象美化了不知道多少倍。
然后南匪又和恒阿么说了一些话以后才被赵与安扶着出去了,眼中带着恶劣的笑意只有赵与安一个人看见了。
出了门以后赵与安伸手捏了捏南匪的鼻子,轻轻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声:“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