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肚子里的东西
我一直以为这张香香是怀孕,这李婆婆一说那我就好奇了,不是怀孕,那她的肚子怎么那么大,大的都像是双生胎。
李婆婆这么一说完我就好奇了,不是怀孕那是什么?
“俺这媳妇很好,就是有的时候很奇怪……”李婆婆欲言又止,好像有些不确定,像是在怀疑自己似的,“她啥都肯做,怀孕了也不娇气,还能下地呢!开始是吃的特别多,俺儿子怕她不舒服,就带她去城里医院,那大夫说她根本就没怀孕,是那里面长了东西!而且、她、她…”李婆婆越说越害怕,身子都颤抖了起来,最后一跺脚,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她老是趁俺们睡着了跑到那鸡圈逮到只鸡就咬!”
一个好好的人怎么会去咬鸡?长了什么东西会有那么大个肚子?听李婆婆这么说我也觉得这张香香不对劲!但还是抱有点侥幸心理,“李婆,会不会是你看出来了,正常人怎么会大半夜去咬鸡?”
李婆婆以为是我不相信她,急的指吼吼,她说她绝对没看错,开始她以为是贼,就拿着棒子出去看,谁知道就看到她媳妇挺着个在鸡圈里,在说了,她媳妇这肚子也是十二个月了,早该生了,她怀疑她媳妇是中了邪,但是这种事说出去多丢人,所以他们家一直没提,而且也是没钱去给张香香治病。
白仁善一直没说话,很安静的听李婆婆讲着,李婆婆讲完了看我俩都没反应,她就拉着我的手,说看我和白仁善是外地人,不像啥多事的人才发发牢骚,兴许真的是她想多了,让我俩别误会,然后就走了。
白仁善在她走了之后才跟我说,可惜披香没跟来,这种事它应该知道,我说这有什么难得,让白平安把它送过来就行了啊!白仁善摇了摇头,说找吴芰荷的事得瞒着白平安。
这让我不明白了,白仁善可是一直很信任白平安的啊,所以我就问他为什么?
白仁善愣了一秒钟,说他想找的那个人不能被白平安找到。
他不说我都知道是谁了,真是的,我要不吃醋我还算是女人吗?可是我又觉得自己傻,我算什么人?凭什么生气?
白仁善没看出我的小情绪,还搂着我的肩膀跟我说今晚上我们去看看,看看那香香是不是像李婆婆说的那样?我白了他一眼,说就算是和我们有关系吗?
白仁善破天荒的说当然有关系,不能见死不救,何况他明明写的吴芰荷的名字,这司仪在这里停下来的,吴芰荷一定在这里,搞不好这就是她的手笔,所以他只能试试。
我就说嘛白仁善怎么可能变身圣母白莲花,也没搭理他了,一个人跑出去散步,白仁善这次倒没有在跟来,死白仁善,坏白仁善,就知道欺负我。
我对这地方也不熟,就到处乱蹿,期间我还遇到张香香了,她很友好的冲我笑着,但是没说一句话,从我到这儿住在她家里就没看她说过话,没听说她是哑巴啊,张香香越这样,我越觉得李婆婆说的对,她肯定是被什么东西给那啥了。
这镇子也没什么餐馆之类的,所以我只能又在李婆婆家厚颜无耻的蹭饭,吃饭的时候我看了看她媳妇,也没什么特别的,可是我很快也发现异常了,她确实吃的很多,而且很快,我感觉菜还没吃几口,她已经添了一碗又一碗的饭,我在吃几口已经连菜盘子都干净了,李婆婆的脸色很不好,骂着她媳妇,本来我是又惊奇又郁闷,但是看张香香委屈的样子也是于心不忍,让李婆婆别骂她媳妇了,我吃饱了。
之后李婆婆还是没停下来,一直数落她媳妇不懂事,她媳妇也却是很乖挺着肚子就拿碗去洗,李婆婆倒是像看习惯了一样,随她媳妇去了。
回房间后白仁善说,那些东西不是张香香想吃,是她肚子里的东西需要,张香香好几次停下来都是想吐了,那个东西很凶,强制着她吞下去喂自己。
“那东西是什么?”我问白仁善。
谁知道他居然也摇摇头,“不知道,我没看出来。”你没出来说什么说,恩哼。
过了好久,白仁善突然幽幽来了一句,“只好今晚去看看,你和我一起。”
我正要骂他凭什么,手机突然响了,中国移动来说话费的,我觉得这移动也是有意思,这穷乡僻壤里信号随时都中断,最多有个2g,还好意思跟我说话费,找抽呢吧!所以我很不耐烦的挂掉了电话,白仁善一下子抢过我的手机捣鼓了一下,说备注老公这个电话是他的,以后我要找他就打这个电话,我说坚决不会打,而且我要改备注。
“你敢!”他看着我,我也是脑子短路了,居然回答了一句,“你看我敢不敢!”
白仁善愣了一秒钟,然后转身一句话都没说走了,他走了我就睡觉,反正都吃过晚饭了,也不知道反反复复了多久,好不容易睡着了,突然好冷,然后被人给拎了起来,把我往地上就是一扔。
一睁眼就看见白仁善那副好像死了爹娘还被人扒了坟的表情,“快点出来。”说完就走了。
死白仁善,坏白仁善,迟早把你休了不要你了,但这话我只敢在心里说说而已,白仁善要听到还不把我弄死了。
就在我穿衣服的时候瞟到窗户的玻璃上有个人影,吓得心里一颤,定睛一看就是我自己,和白仁善整天厮混在一起我都快精神失常了,还老被他虐待,甚至是丢了工作,不行,我得回去让白平安补给我,不然要喝西北风了。
出去的时候白仁善正在门口站着,领着我往外面走,小心翼翼的,我看着他和自己就觉得好笑,和那当贼似的,憋着笑,白仁善回头瞪了我一眼,我就不敢笑了。
蹲在鸡圈外面,里面什么也没有,这里离城里远,也没个光反射什么的夜晚很暗,只能借着一点稀疏的月光隐隐约约看个清楚。
我跟白仁善躲在一边角落里,我还好总算是还在呼气,吐出来的气息成了冷空气变成白雾,白仁善在我旁边抓着我手,一口气都没有,死死盯着前面,这外面冷风直扑,不知道怎么了这非林非山的居然开始起雾,白仁善抓着我的手也不由自主的紧了,不过还好是有他,让我不至于太害怕。
“它知道了。”白仁善突然幽幽在我耳边来了一句,“知道什么?”我问他。
然后他就没搭理我了,牵着我往鸡圈里走,面前的雾很浓,来的快去的也快,不一会儿散尽了,我发现那圈里好像有人影,透过薄薄月光,我看了好一会儿,总算看清楚那是一个人,看身形还是女人挺着大肚子正拿着一只鸡在咬,那鸡还扑朔着翅膀,被咬住了脖子,只能很小声的咯咯叫。
白仁善及时捂住了我的嘴,我回头惊恐的看了他一眼,我不是被这张香香吓到了,老娘是被他吓到了,一惊一乍的吓谁呢?然后我就用眼神示意白仁善,问他已经看过了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白仁善应该是看懂了,跟我说等一会儿,看她接下来会去哪里,正说着那张香香就直立了起来。
李婆婆家是新修的砖房,门外两三米就是那种老式的土房子,现在被用来喂猪,还有倒塌了的就成了我和白仁善看见的鸡圈,那张香香跟长了翅膀似的一下子就蹦到了老房子倒塌后仅存的残垣上,我下意识就要躲,她上去了肯定能看到我们,可是白仁善却冲我摇了摇头,那张香香也不知道到底看没看见我们,而是自己以一种很奇怪的姿势跪在上面,她挺着大肚子挺不容易,但还是坚持在上面一跪一起,她在跪拜什么?
我下意识的就看了看白仁善,白仁善开始还不知道我在看他,几秒过后看了看我,然后无奈的指了指上面,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上去,什么也没有啊,就是月亮挂在天上,可是我也很快就发现了问题,那月亮的颜色越来越红,大概十来分钟的时候又淡了下来。
我都还没回过神了,张香香已经跳了下来,大雾一下子又把我们笼罩住了,我闻见空气中有一股很奇怪的臭味儿,像尿骚似的,可好像又不是。
又过了好一阵,那雾才散尽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房间的,白仁善倒是很宽心的一下子就躺在床上去了,我也把袄子脱了爬上去,别说白仁善还把这被窝暖的挺暖和的,我脑子里老想起刚才的事,反反复复的也睡不着。
实在没忍住就摇了摇他的肩膀,“仁善。”他嗯了一声,转过来问我怎么了?
“你说这张香香是怎么了?”我看了张香香那样子是真心里真的发毛,“她肚子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白仁善又嗯了一声,把我的他的脚移了过来给我取暖,顿时觉得心里是真的很暖,“早点睡吧,明天我们去看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