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开庭审理
第223章开庭审理 龙虎紧紧地握住了东方景的手，眼中噙着泪水，言道：“兄弟，谢谢你，那兄长我就拜托了。”
东方景听了，转身面对大堂，高声说道：“笔墨伺候。”
坐在大堂边上的书办，便麻利的准备好了笔墨，叫龙虎写上委托东方景为辩护人的字据。
龙虎略一思索，提笔写道：“兹委任东方景作为龙虎的全权辩护人，从现在开始，东方景之言皆代表龙虎要表达的意思，并且承担东方景之言所带来的一切责任与后果。空口无凭，立字为据。龙虎。”
龙虎立了字据之后，书办将龙虎的委托字据交予淳于长审验，然后由淳于长往下传至各位朝中官员手中一一过目。
“人犯龙虎，你为何要杀害何庆，动机何在？”
庭审照常进行，淳于长作为主审官，继续审问龙虎道。
“我没有杀害何庆，我赶到的时候何庆已经被人砍倒在街上，我上前查看之时，何庆已经死亡。”龙虎答道。
“你杀害何庆之时，皆有目击证人，而且你的刀上沾满鲜血，如今人证物证俱在，难道你还想抵赖不成？”淳于长说完，抬头将目光看向门外大声叫道：“传人证物证！”
只见一帮人从门外走了进来，其中一人捧着一把大刀，交到了淳于长前面的公案之上，言道：“老夫那晚是亲眼所见龙虎杀人，这便是他当日行凶的大刀，刀面上现在仍残留被害人何庆的血迹。堂下站的这些人，皆是老夫那晚一起出去的门客，他们皆可作证。”
众人看时，现在这走上前来说亲自看见龙虎杀人的人，便是御史大夫钟严广，只见他一身富绅装束，并没有穿上官服。
御史大夫钟严广本来是大理寺的主审官，因为龙虎指出钟严广对他是蓄意陷害，请求更换主审官员，得到了朝廷的同意，现在汉成帝委任淳于长为大理寺卿，接替了钟严广在大理寺的位置。
钟严广现在只能作为一个证人出席在大理寺的大堂之下，显然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威风。
“钟严广，我看你这般年纪却一派胡言，我龙虎与你素来无怨无仇，不知道你陷害龙虎杀人，是何居心？”
龙虎愤怒的指着钟严广责问道。
“犯人龙虎肃静，不得咆哮公堂。”淳于长顿了一下，又问道：“其他人证是否皆可以出来作证？”
同钟严广一同前来的一干人等，皆异口同声的言道：“我等皆可以作证，亲眼目睹了龙虎杀害何庆。”
“啪！”
淳于长将惊堂木一拍，大声质问龙虎道：“大胆龙虎，行凶杀人，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不认吗？”
“禀大人，龙虎确确实实没有杀人，我是被人诬陷的，望大人明察。”龙虎为自己辩解道。
“你既然说是被人诬陷，那你有何证据证明自己无罪？口说无凭，倘若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又有这么多证人在场，狡辩是没有用的。还是快快的从实招来。”
“大人，龙虎发现何庆被杀之后，就被人抓进了大牢，我怎么能证明自己的清白？这请众位大人明察之后再作决断。”龙虎站在堂下，据理力争。
“众位大人，龙虎既然已经委托我为其辩护代理之人，我便有权为龙虎作辩护以及调查，请诸位大人让东方景问证人几句话。”东方景这时上前说道。
“东方景你要问什么话，尽管问来。”淳于长答道。
淳于长就目前来说，他也不知道龙虎到底是否真的杀人，虽然他也隐约感觉到龙虎一定是被冤枉的，但是淳于长倒是很希望龙虎杀人成为事实，这样便能将龙虎处斩了，削弱了王莽的势力。
可是现在淳于长作为大理寺主审官，他又不可能明目张胆的不问青红皂白的置龙虎于死地，毕竟陪审和旁观的还有许多朝廷大臣，所以淳于长在大堂上只能尽量的装出一副公平公正的模样出来。
“请问几位证人，你们看见龙虎杀人之时是用什么杀的？”
“用刀。”钟严广的几个门客答道。
“是不是这把刀？”
“正是。”
“当时何庆手中可有刀剑？”东方景问道。
“不曾看见，好像没有。”钟严广的几个证人开始支支吾吾起来，似乎是不大确定。
“何庆身上多处刀伤，请问当时龙虎是怎么砍死何庆的？”东方景追问道。
“龙虎是对着何庆一顿乱砍。”证人答道。
……
东方景拿着龙虎的刀，对淳于长说道：“大人，龙虎武艺天下无有敌手，假如何庆当时手无寸铁，而龙虎手拿钢刀，请问何庆怎么会是龙虎对手，他拿什么和龙虎相搏呢？”
东方景拔出了龙虎的那把大刀，果然刀面上还留有斑斑暗色血迹。
“大人，以龙虎的武艺，拿着大刀同手无寸铁的何庆打斗，龙虎只需要一刀，何庆便可毙命，为何何庆的身上却是被乱刀砍死的？难道手中没有刀剑的何庆会是拿着大刀的龙虎的对手吗？所以说何庆一定是被一帮人围着追杀，他才能造成这样的伤势。所以杀害何庆的不止一人，这些证人说当时就看见龙虎一人杀人，他们的话不符合常理，请大人明断。”
“何庆是宫廷禁卫，他是有武功的，同龙虎搏斗不是不可能，东方景你刚才所说的只是你的推断，并无人见证，故而不予采信。”淳于长否定了东方景的话。
“龙虎，你之前可曾认识何庆？”东方景转身问龙虎道。
“认识。”龙虎答。
“你们曾经有过私怨？”东方景又问。
“我与何庆虽然认识，但是素无往来，何来的私怨。”龙虎又答道。
东方景大声说道：“各位在坐的大人，龙虎自入朝为官以来，他的人品想必大家也是知道的，从来不与人结仇，不加入任何帮派，不参赌，他与何庆素无来往，他杀何庆的目的何在？诸位大人都知道，向来谋杀不外乎以下几种，一是仇杀，二是情杀，三是谋财害命。以上说到龙虎与何庆素无往来，他们之间何来仇恨？至于私生活方面，何庆乃一单身男子，在长安并无妻室，龙虎虽然年近而立之年，可也洁身自好，从来不在外面沾花惹草，也就是说他们两人根本就不可能成为轻敌之可能；何庆乃是宫廷禁卫，虽然俸禄很高，但是还根本谈不上是有钱人，龙虎身为朝中骑郎将，俸禄是何庆所不能比拟的。”
东方景顿了顿，目的是让在场的所有人对他刚才说的话有个足够的时间去理解和消化，让大家觉得他所说的，皆是事实。
“综上所述，所以龙虎并不具备对何庆仇杀、情杀、谋财害命的条件，也就是说，龙虎对何庆没有杀人的动机。”
“可是这么多证人都能证明亲眼所见龙虎杀了人，对此作何解释？”淳于长逼问东方景道。
“大人，这些证人看起来虽然人数众多，但是有一点他们都同为御史大夫钟大人的门客及家丁，现在钟大人出庭作证看见龙虎杀害了何庆，这些同在钟大人府上的门客说辞也和钟严广一样，同出一口，如出一辙，所以这些所谓的证人证词，其可信度便大打折扣，钟大人以及他的门客家丁证词只能作为一人之言。”
东方景的话，让钟严广听了大为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