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老族长的谋略
新月驻地里，老族长一脸谦卑的为磊倒上茶水。
“先知，我已经安排族里年轻力壮的几十个族人进山，先安排好住的地方，接着就带领全族迁移入山。”老族长站在磊身旁说道。
“嗯嗯！好，这件事情您老安排就好。”磊淡淡的说道。他很好奇今天怎么老族长如此谦卑。
“先知我还有些担心。”老族长接着又说道。
“什么事?”磊问道。
“你是知道的，我们印第安人习惯自由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老人妇女小孩还好，但是年青的男子只怕在山里待不住。”老族长小心观察磊的脸色说道。
“这个我倒是没有想到，还是老族长想的周到。”磊这才想到这一点，比如像苏这样的汉子怎么可能甘心在山里面躲藏一辈子呢？
“那老族长有什么好办法？”磊放低态度，虚心的问道。
“我觉得应该在山里里安家，因为这次白人对附近部落的屠杀就说明了问题。我们现在的居住点早晚会被白鬼找到并且摧毁。这一点，原来我也不相信，这回大家和我确实都相信了。”老族长说道。
“嗯嗯！”磊喝了口茶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但是年青的男子必然不可能长期在山里生活。我认为可以叫他们在山下再找一处安全地方驻扎，可以成立一支军队。”老族长道。
“军队？”磊完全没有想到，这原始土著长老会有这样的提议。
“对军队。叫那些年青战士成立军队，去狙杀白鬼。这样的话，才适合我们的性格。免得族人和外面其他部落人认为我们是缩头乌龟。”老族长说道。
“可是，你要知道咱们人手就这么多，死一个就少一个，你要成立军队那么兵源怎么办?粮钱装备怎么筹备？”磊马上想到问题所在，问道。
“这个先知不必担心，我们的战士出外打仗，除了武器战马不需要任何后勤保障，以战养战，就地取材。兵源这块我认为也不是问题，白鬼不断清除各个部落，必然就有大批逃难的人们，里面也必然有些年轻战士。他们对白鬼恨之入骨肯定愿意加入我们的军队。还有很多部落里年轻有血性的年轻孩子，只要我们宣传得力，不愁没有人来加入。”老族长得意的说道。
“没想到。老族长想得这么远，这么周全。”磊听了老族长的，惊讶半天，没有想到哇！“你绝对不是普通的老印第安人，你倒是说说你的过往。”
老族长得意的笑笑，他给自己点上一锅旱烟美美吸上几口，才慢慢说道，“我年轻的时候我和苏一样是个不甘寂寞的主。18，9岁时，我就是草原上出名的游侠，
山林里可怕的猎人，和很多部落里勇敢的战士都有友谊。我还参加了白鬼的雇佣军，帮他们打过仗，因为打仗勇敢当上了印第安人部队的指挥官，那时候我指挥几千人马，可真是威风呀！“老族长不由陷入回忆当中，话也说的东扯西拉。手中的旱烟也抽的用力，弄得满屋烟雾袅绕。
这时老族长女儿进来端了些水果肉铺放到两人身前。她埋怨的说道，“你又抽这么多烟，等会儿又要咳嗽了。”
“好好好！我不抽了。“老族长磕掉烟灰，抓一个果子丢进嘴里。他爱怜的拉着女孩的手，叫她坐到自己的身旁。
“原来你有过从军的经验，难怪你有这样的见识。”磊恍然大悟。接着又问道，“那你为什么又回到部落里当了族长呢？”
老族长听到这里神色暗淡了下来，显然又陷入了回忆当中。“最开始当兵的日子很快乐也不想那么多。因为白鬼那时打的都是和我们仇的苏族人，我们也没有心理负担，只管杀戮。打了胜仗就喝酒吃肉，抢几个女人快活。直到后来遇到了她。”
“喜欢上了一个女人？”磊问道。
“你又在说妈妈了吗？”女孩也问道。
“是的，那时候遇到一个女人，一个改变我一生的女人。”老族长又忍不住点上旱烟。
磊也不着急，慢慢等他说来。
“那是一个白人女子，她很美很美！对了，他们那边形容女子叫什么词来着？”他自己扣扣脑袋想了半天，才一拍大腿说道，“叫做‘气质’她的气质很独特，总之很吸引我，不像那些土著女人傻乎乎的。对了，她的气质和玛索的气质很接近。”
磊笑了笑。
老族长接着说道，“她和我讲了很多我听不懂的东西，包括理想，追求，自由，友爱，还有爱情。要知道我原来基本上没空去想这些东西，只是按自己的意愿率性的活着。可是见到她以后，她很多事都会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很多时候把我问糊涂了，我哪里会想那么多，只是想做便做了，很少想对错。”
“这就是文明的力量！智慧的结晶！”磊说道。
“对！她也是这么说的，她说这就文明，我们是野蛮的。她给我讲了很多故事，还教我认字。其中就有很多爱情故事，记得我听到‘罗密欧和朱丽叶’的故事，听到罗密欧以为朱丽叶已经死去了，就喝毒药自杀时，我感动的哭了。当后面又知道朱丽叶醒了过来却发现爱人已死，也拔剑自杀了，我痛哭流涕。”说着他又流出两道浑浊的眼泪。急得女孩赶忙给他擦拭。
“见笑了。”老族长稳定一下神情说道。
“没事，你讲的很精彩，我很感动。那么你又是为什么会和她分开的呢？这个女儿又是怎么回事。”磊问道。
老族长神色更加黯淡了，仿佛不愿意去回想那段往事，他艰难的说道，“我那时候知道我爱上了她，深深的爱上了她，不可自拔。但是她是一个船长的情人，那时候的船长很有权势。我常常和她偷情，终于被船长发现了，他们白人原本就没有重视过我们。他们要杀了我。我只好带着她逃亡，有整整一对枪手骑着马追杀我们。那时候我的爱人怀了几个月的身孕，还在逃跑的途中被打了一枪。最终她在一处山洞里生下了我的小宝贝，自己却永远的离开了我。”说道这里老族长已经泣不成声，无法再说下去了。
女孩‘她叫小月’也哭的泪流满面，她温柔的轻拍父亲的后背，帮助他平复下来。
“再后来我就带着小月回到了故乡，在这里把她养大。通过比武和族人的推选，我当上了族长。”老族长这才把话说完，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佝偻的趴在桌子上。
磊也沉默不语，他帮老族长倒了杯热茶。自己也回想起自己的往事。真没有想到，一个看起来这么普通的老印第安人还有这么曲折的经历。
大家一起沉默半响，老族长先说道，“我原来也想过把部落带向强大，用西方的文化思想改造他们。可是我没有成功，一方面是那时候白人还没有完全威胁到我们的生存。二方面我的族人散漫习惯了，受不得一点点约束。可是现在好了，外面有压力，内部有你这样的先知。我知道机会来了，也许这是我们族人强大的契机。这次就有几十人加入我们部落，我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有更多的人加入我们，到时候我们就能建立强大的国家，和那些白人一样拥有自己的文明。”
“嗯嗯！你的想法很好，也有成功的可能性。”磊赞赏的说道。
“先知也觉得有可能实现？”老族长兴奋的看着磊说道。
“有可能，但是前途一定很艰难。”磊说道，“西方文明是建立在高度社会分工和工业化的基础上的。印第安人天性爱自由，所以没有系统学习知识的可能。文明的进步需要几百年，可是你的敌人不会给你这么长的时间去学习。他们更加希望你们是原始的和不开化的，这样更加容易统治或者是消灭。”
“所以才需要先知来带领我们一起向前。”老族长说道。
“对不起。”磊决然的说道，“我不是你的族人也没有你的理想。我只想简单又快意的生活，从性格里讲倒是和你们印第安人的性格很像，这个担子太过沉重了。我的往事我不想说，但是也经历了太多苦难和挫折。我不想再背负太多。”
“我愿意把女儿嫁给你。”老族长急道。
一听这话，小月也含羞看着磊。
“搞联姻？”磊笑笑道，他发现着老族长还真不简单。
“不是你想的那样，小月是真的喜欢你，她和我说过的，她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人。”老族长忙解释道。
“可是我并不爱她，还有我不希望有任何的事情牵扯住我的心。”磊说道。
“但是你一直没有女人，我知道玛索和你一起生活那么长时间，你都没有接受她。”老族长说道。
“你不简单呀！居然把我的事调查的这么清楚。”磊不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