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新月

春天说来就来了，冰雪开始融化，青草发芽，几朵黄色的野花最先开始绽开，大地有了生命的颜色。

到了要离开的时候了，磊这几天四处的走走看看待待，和冰湖和巨石和雪松道别。机器骡子被送回飞船里休眠，目前解决不了能源问题，它们都是废物。好在雪山顶上积雪常年不化，被厚厚的积雪掩埋，他倒是不担心被别人发现。等以后有条件再来找它们好了。

两匹马三个人带了点食物和简单的物品，向山下走去。三天后，就到了山脚下。

“你看，这就是我的部族。”苏开心的说道。

山下一处小村庄，只有几十座木头建造的简易小屋，现在很多小屋子正冒着淡淡的炊烟，是吃晚饭的时间了。

苏带他们来到村子正中间一个最大的木头屋子来找族长。

族长年纪很大，饱经风霜的脸上满上深深的沟壑。

“苏，你回来了。”族长笑着道。

“我回来了，还带来了两个朋友。这个是先知--磊，他还是天神地上的行者。这个是我的朋友美丽的玛索。”苏灿烂的笑容又堆到脸上。

“苏，你不听劝告冬天进入神山，我们都以为你一定是死在山里面了。你活着回来就很好了，你就不要再来搞些奇怪的事情了。”族长显然并不相信这个人是先知是天神的地上行者。苏是个可怜的孩子，他是个弃婴被好心的老族长收养。他很勇敢很坚强，但是就是常常有些很奇怪的想法，常常叛经离道做出很多奇怪的行为。

“族长他真的是先知。”苏涨红的脸辩解道。

“好了，咱们先吃点东西吧，等下慢慢谈，正好需要你这个勇敢的战士去战斗。”族长吩咐人拿来些食物，大家坐在地上边吃边聊。

“族长发生了什么事情？”苏边吃烤肉边问道。

老族长抽着烟草慢慢说道，“西边平原的很多部落和白人发生的战争，已经死了很多人了。和我们有盟约的野牛部落战死了几十个最年轻勇敢的战士，他们需要我们的帮助。”

“以前不是也经常有战斗吗？怎么这次不一样吗？”苏问道。

“是的，这次战斗规模很大。有十几个部落共同和白人作战，白人也有几百名战士投入战斗。”族长说道，“这次不同了，据说白人颁布了头皮令，白人里面很多猎人都赶来参加了战斗，我们的人死的越来越多，这很不好，很不好！”

“什么是头皮令？”苏问道。

“就是杀死一个印第安人剥下头皮可以换金钱，12岁以上的男子头皮可以得到100英镑，妇女和儿童则减半。”玛索抢答道，她是英国人自然知道这些。

“这么说是真的。”族长激愤的说道。“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族长拔出短刀就要上前杀了这个不像白人也不像印第安人的女孩。

磊抓住族长干瘦的手臂，说道，“他们想要你们的土地，想要你们的矿产，还想要听话但不要钱的苦力。但是你们不同意，不屈服，所以就要消灭你们。”

族长手被抓住一点也不能动，他感觉到身前男人那恐怖的力量，又被他冷酷的语言深深惊吓到。

“你们这些魔鬼！”族长绝望的喊道。

“我们不是白人，我和这个女孩都不是白人，我们不是你们的敌人，我们是朋友我们是来帮助你们的。”磊道。

“是的，他们是来帮助我们的。”苏也急忙说道。

“真的！你们真的是来帮助我们的。”族长半信半疑看着磊说道。

“是的。”磊怜惜的看着他说道，“是苏请求我，我才答应帮助你们。你不用怀疑我的用心，你们这里很贫困没有什么能让我升起歹意的东西。我是真心来帮助你的。”

族长看着磊坚定毫不躲闪的目光终于相信了磊，他放下手中的刀，并给他们倒了热茶。

“照你这样说，我们和白人的战争无法避免。”族长道。虽然他知道，印第安人对待白人也不宽厚，很多的战争甚至是印第安人主动挑起来的。印第安人抢夺白人的火枪，铁锅，棉布衣服，还杀死一个一个寄居点的所有人。但是他还是希望印第安人好。

“无法避免，但是不能算战争只能算是一边倒的屠杀。你们的人最终只有不到十分之一能活下来。”磊说道，他不忍看老族长伤悲的眼睛。

“我们有优秀的战士我们能和他们战斗，杀死这些魔鬼。并且我听说我们杀死了更多的白鬼。大多数的白鬼没有我们的人勇敢，他们只能依靠火枪躲在堡垒里面，像些胆小的兔子。”族长大声说道。

“你们只有弓箭和战斧，他们有火枪有大炮，他们的武器会越来越先进。你们根本就没有工厂不能生产武器，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们根本就不是对手。我想你能够明智的看到其中的差距，不要幻想印第安人能胜利。”磊说道。

“我们还能这么办？难道就眼看着我们的同胞被杀死，我们的土地被强占。”族长道。

“看来是这样的，没有办法。相信我，我对今后会发生的事情很清楚，没有人能改变这些。”磊无奈的说道。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老族长对磊说道，他激动的跪了下去双手紧紧抓住磊的双腿说道，“我这200多个族人，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他们。您是无所不能的先知，您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我们。”

“单单是保住你们这200多人，我有办法。”磊说道。

“什么办法。”老族长着急的说道。

“退到山里去，山里面是安全的，白人也没有能力杀到山里去。这样就能保住你的族人。”磊道。“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建立一支武装力量，有先进的武器军队组织，但是这需要学习，恰好学习这种枯燥无聊的东西是你们不喜欢的。”

“对的，族长。我这次去神山的深处，那边有一片非常适合我们居住的地方，他指的就是那处山洞和那处冰湖。”苏说道。

“嗯嗯！”老族长下定决心，准备带着全族向山里面搬迁。

“但是我无法说服全族人搬进山里，山里太冷了，并且没有牧场没有野牛。很多年轻的族人还想着去和白人战斗，想着把他们赶出这片土地。”老族长又担心的说道。

“那怎么办？”苏问磊道。

“我们带着一小部分战士去参加这次战斗，让他们亲眼见到火枪的厉害，然后就能说服大家。当然我会尽量保护这些战士，把大家完好的带回来。”磊道。

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只能这样了。牺牲是在所难免，只能希望用最小的代价换来族人的清醒。

苏这个族群崇拜的是狼，他们身上大多有狼的纹身。他们像狼一样会在月圆的夜晚对着月亮嚎叫，所以叫做‘月族’。他们崇拜力量绝对的力量。勇敢的战士是族群里地位最高的人。勇敢的战士能分配到更多的食物，能拥有更多的妻子。

天气晴朗，太阳热情在照射在大地上。村子外住足球场大小的青草空地里聚集了大量的人。

成年的男子在这里比武。这是月族的传统，在没事的时候比武，一方面锻炼战士的武技，还可以推选出最优秀的战士，另一方面可以让孩子们现场观摩学习。

苏一直稳居前三，这次学习了很多新的搏击技巧，更是信心十足非要争个第一回来。

上百名战士很快各自找到自己的对手，捉对搏斗起来。几个回合下来，能站在草地中央的都是最强壮最厉害的战士。

苏很轻松，几乎都没有出什么汗。他目前的攻击简单有效，总是能躲开对手的重手攻击，然后打击他们肋下，腿弯等脆弱的地方，很轻松的打败几个挑战者。磊作为客人并没有参加比武，只是旁观。

“苏，你的对手是我，我会让你知道被痛打的滋味。”一个叫雷的壮汉搓着大手走上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