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回乡偶书

看着小贩蔫儿下去的样子，老头嘿嘿一笑。

“这个老夫是真的，没有听过啊”。

小贩失落的摆了摆手“无妨，无妨。”

小贩叹了口气，“这城中，一直都在传言，你们弦子庄，出了一位剑神，但是有人说是真的，也有人说这是无稽之谈，这不是好不容易，遇到了你，就想知道知道。”

老头哈哈一笑，“那有什么剑神啊，不过也就是，凡夫俗子罢了。”

“不不，大叔你可不能这么说，这剑神，就如同字面意思一般，以剑成神，你想想，这神是个什么地位啊，对吧。”

听到年轻人，一阵吹嘘和向往，欧冶子只是无奈的笑了笑。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

欧冶子将，最后一口饼子全部咽下。

“走了，走了，回家看看喽。”

“大叔慢走啊，有空再来。”

看老头吃完饼要走，这年轻小贩也挽留，客套的说了几句。

老头转身拉着毛驴，朝着城门口走去。

城门处的守卫，看这老头衣衫朴素的，连个油水都没有，也是懒得搭理他，斜眼撇了几眼，也就收回了目光，将目光放在了那些，达官贵人的马车之上，和小媳妇大姑娘那两斤，沉甸甸的胸脯之上。

看到守卫，轻蔑的眼神，老头也没在意，他是要回家的，此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有守卫找麻烦，他反倒是落得个自在。

老头牵着毛驴，走进城门，走过繁华的中央大街，按着几十年前，记忆中的方向缓步走去。

看着四周的街道，似乎应该是很熟悉，但此时，却又是陌生的可怕。

老头兜兜转转，走了一天，这一天，不知走了多少弯路，不知走错了多少地方。

小河边，有一座村庄，村口的石墩子上，弦子庄三个大字，刻在上面。

这弦子庄，靠着小溪，整个村庄的排列，好似一张弓的弓弦，而溪水便是，这张弓的弓架。

老头拉着毛驴，望着石墩上三个大字，他漏出一抹，疲惫的笑容。

“终于到家了啊”。

身后的驴子也是，嗷嗷的叫了两声，似乎也已经是，疲惫不堪了。

老头回头，望着驴子笑了笑，“老伙计啊，你急个什么劲，以后住在这，可没有什么母毛驴，母马让你调戏了。”

老头坐在小溪边，望着被冻的，犹如一块透明镜子一般的小溪，心中万千感慨。

还记得小时候，和其他孩子们，在这里打闹摸鱼，还记得青年时，和一帮街溜子在这里，偷懒小媳妇儿们洗衣服，还记得，还记得，还记得很多很多，只是说不上来了罢了。

老头抬起手，食指轻轻在，冻得结结实实的冰面上，敲了一下，瞬间只听见，咔嚓一声，从老头敲击的地方，一道裂痕，延伸出去十余厘米，接着裂痕越来越大，就犹如是一块蜘蛛网一般，在接着，蛛网崩坏，冰面上出现了一个，圆形的窟窿。

老头唤驴子来喝水，驴子却好似，没听到一般，只是低着头，不停的在地上，闻来闻去。

看驴子不理自己，老头也不自找没趣，他脱下鞋子，坐在岸边，将脚放入，冰凉的河水中。

常人若是这般，定是会被冻得，浑身打哆嗦，而老头，却没有任何异样，就仿佛这河水，根本不凉似的。

“你们快看，有一个怪老头，把脚塞进河里了。”

稚嫩的声音，在背后想起。

“竟吹牛，怎么可能会有人把脚，塞进河里。”

“就是，河都被冻住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就是有嘛，你们看呀。”

听到二人不相信自己，这小孩指着老头，着急的说道。

欧冶子回过头，望向声音的方向。

是三个小孩，看样子是刚从，村子里出来。

三个小孩，看到老人回头，倒也是不怕，就站在原地，看着老人。

欧冶子笑了笑，对着小孩们，打了一个过来的手势。

小孩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片刻后都是走向了老人。

老人从河中，将脚拿出来，用袖子擦了擦。

“看，我就说他把脚，塞进河里了吧”。

最开始那个小孩，指着河中的那个窟窿，激动的说道。

不用这个小孩指，他们俩也早已经，看到了河面上的窟窿。

“你们是这个村子的小孩？”

老头问道。

“你怎么知道呀！”

一个胆大的小孩疑惑道。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