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墓地
竖日清晨,太阳高照,寂静的院子里,只有蝉,知了!知了!的聒噪的叫个不停,院中的仆人都静悄悄的工作,不敢出声,只因为昨天晚上少爷交代了,今天早上万不能打扰自己和朋友的休息。
江远道感觉自己的头有些酸痛,缓慢的睁开了眼,刺眼的阳光照得江远道刚睁开的眼睛,不得不眯起一条缝,这时江远道却发现自己并不是在自己的家中的房间,而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他转头望去。屋中摆放着一张桌子,四张凳子,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整整过了两分钟,江远道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宋家。
江远道坐起来,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打了一个哈欠。
昨天宋羽为了两人聊天,便在自己的院中收拾出来一间客房给江远道住,收拾好房间后,宋羽让下人做了几个菜送到房中,随后在柜子中拿出珍藏的酒,两人于是又大喝了起来,喝的是头晕眼花,至于最后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自己也就不记得了。
江远道换好衣服,走出房间,仆人看到江远道起床了,连忙打好洗脸水伺候着,江远道吩咐他将水放到房间中,转身对仆人说道:“你家少爷呢”,
仆人指了指宋羽的房间,“少爷睡着呢”
江远道点点头,让仆人去准备早饭,自己坐在床边并未洗脸,而是准备整理整理思绪,将昨日的潇洒都放下,深吸几口气,换换脑子,便认真的思考起来,江家祖坟被盗一事。
现在有两种可能性,一是尸体因为某种原因诈尸了,但诈尸的尸体,是没有意识的,仅仅依靠本能行动,那丢失的陪葬品又该怎么解释。
第二种,那就是盗墓贼,但是盗墓贼盗墓只求富贵,拿走墓中的陪葬品即可,又为何要盗走尸体。
但是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值得留意,那就是据温若雷所说,前几天的凶杀现场,出现了墓中的宝物——深海珠。
从这点看来,那行凶的凶手必然与盗墓贼又或深或浅的联系,在大胆点猜测,会不会这凶手就是盗墓贼呢。
还是说诈尸的宋老太爷跑到城西,然后因为生物的本能所以杀了那几个人,但是李远道转念又一想,不对啊,这更夫可是被利器所杀死,这诈尸的尸体是不会用兵器的,若果说是那更夫也死于开膛破肚,那宋老太爷诈尸杀人也就还说的过去,但是事实并非如此啊。
还有那行凶者为何杀死两拨人的方法不一样,如果说杀害更夫的凶手和杀死酒徒的凶手不是一个人,那为何杀死酒徒的人杀人竟如此残暴。如此残暴的人,平时也必定残暴至及,定会有所犯罪记录,但为何官府却查不出,难道是官府包庇了凶手?不可能,不可能。
“哎呀,真烦啊”,江远道拍拍自己的头,将这些猜测全都拍出去。江远道也知道,想要进一步了解情况就必须得付出相应的行动,只靠胡思乱想是找不出问题的答案的,而那相应的行动便是今日要做的事情。
院中的仆人都是男人,所以江远道并未穿上衣服,而是径直走出房门,打算先把宋羽喊醒。
刺眼的阳光照在脸上,顿时让人有一种懒洋洋的感觉,江远道伸了个懒腰,大步向着宋羽的屋子走去。
宋羽的屋子就在江远道的屋子的斜对面,只见隔了不足一百米,几步便走到了,江远道敲了敲门,喊了几声,回答他的却是一阵一阵的呼噜声,江远道不禁哑然失笑,这宋羽看着文文弱弱像个大姑娘,这呼噜声却与其形象是截然相反啊。
江远道推门进到屋子,只见宋羽爬在床睡的正香,嘴角还留着口水,江远道捏声走到宋羽床边,猛地一下将宋羽的被子给揭开,
大喊道:“太阳晒*了”,
没想到这一揭开被子,被子下的宋羽却让江远道笑了个人仰马翻,只见被子下的宋羽,穿着一条大裤衩,且一只手还伸进去放在*上,都楼出少半个白嫩的屁股。
宋羽被这一下也是叫吵醒了,他将眼睛睁开看了一眼那只穿着短裤,露着上半身和大腿的江远道,随即嘟囔道“是江兄啊”,说罢眼睛是又闭了上,继续睡,但半分钟后,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伴随着大笑之声响了起来。
此时床上的宋羽紧紧地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像极了那被欺负了的小娘子,而江远道则是笑的合不拢嘴,
“江兄,你不会有断袖之癖吧,你要是有我给你重新找一个,可别找我了”,说话的正是那抱着被子的宋羽,随即又看宋羽嘴边嘟嘟囔囔到:“这小时候怎么没看出来是个断袖呢”
听了这话,江远道却是满脸黑线,自己这是在嘲笑宋羽的睡姿,没想到宋羽竟以为,自己有什么断袖的癖好,这让江远道有一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
江远道看着宋羽这认真的样子,突然感觉有必要解释一下,不然这日后可怎么混啊,“呃呃呃呃呃,宋兄,首先我不是什么断袖,我掀你被子,主要是逗你玩,其次我进你房间,是因为在门口喊你,你睡得太死,没听到,现在懂了吧。”
“真的”
“当然是真的”
说道这份上,宋羽才勉强点点头,表示相信。
将宋羽喊醒,说明今天的打算,江远道便回到自己房间洗漱去了。
半晌后,两人在院中的石桌前简单的吃了点稀饭,随后收拾行李,就准备前往江家老子的墓地一探究竟了。
宋家老爷子也就是宋羽的父亲宋天志,生前也是一名五品高手,虽说这修炼者的身体素质强于普通人,但是强归强,终究也是普通人,而非神明。
这宋天志,从小便患有绝症,身体虚弱,看了多少名医都是束手无策,又是宋家独子,虽然在宋家数不尽的天材地宝的投入下,成为修炼者,但实力就勉强停留在五品,无法在精进,后又为家族劳心劳力,心力交瘁,加上病症,就在去年,年仅五十岁,便丢下宋阳宋羽这哥俩,去世了。
宋羽和江远道驾马走在乡间小路上,
“我父亲,生前喜欢垂钓,这城北的郊外有一处小河,我父亲经常去那,曾经他说过,如若有一天他走了了,便将他葬在那河边,与绿水青山山为伴,也不用将墓室修的过于奢侈,有个挡风避雨的屋顶就行。所以我父亲的坟冢并未在,祖坟之中,而是在那小河直边,父亲去世后,大哥便将那块地方买了下来,怕闲人打扰父亲休息。”
江远道也正为,为何两人走得地方越来越偏僻,听了宋羽的这番解释这才明白过来。
同时,前几天他还在想,宋家的祖坟必定是有人看守的,既然那盗墓贼能掘开坟墓,搬走尸体,还不惊动看守的人,功力得多高啊,还是说盗墓贼与看守有什么联系,如今也已经全部明白了。
既然宋天志好静,且墓在郊外,所以定然是无人守候的,这盗墓贼盗起来定然是畅通无阻。
江远道看了看宋羽似乎有些伤心的表情,心中感慨,“宋羽虽是乐天派,平时嘻嘻哈哈,但是这让他再去一次,悲伤的地方,是谁都会难受啊”,于是道:“宋兄,我一定会把那混蛋给揪出来”
两人驾马前行,两个小时左右,便到了一处山脚下,巨人一样的雄伟而翠绿的山脉伫立在前方,犹如大地的守护神,山脉底部有一条小河,缓缓而流,发出清脆的水声,小河上流直通山脉,下流奔向远方,养育了这沿岸的居民,悦耳的鸟鸣响起,蝴蝶和蜜蜂在野花上翩翩起舞,谁知这宛若世外的地方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山脉下,本该是平坦的土地,此刻却是被刨处一个大坑,泥土扔的到处都是,漆黑的泥土散落在草地上,是那么的刺眼,一瞬间给人感觉出有一股凄凉的悲伤之情。而这里便是宋天志本想长眠的地方。
江远道走上前,但因为有官府为保护现场所拉的围栏,所以不能上前观看,只得从大概五米的位置观看,只见四处散落的泥土中,扔着一块木头制成的墓碑,而那本该是宋天志安息的棺木,此刻却是一般都被拉出了坑外,棺材盖都是被扔在了一边。
宋羽道:“当时官府负责处理,所以将留在这的证据都带走了,后来官府得出结论,我爹的墓应该是刚被盗不久,因为当时现场发现了打斗的痕迹和大量的血迹,血迹还未完全干”。
江远道眯起眼睛仔细看去,确实地上有一些痕迹像是打斗的痕迹,只不过如果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还有什么发现?”,江远道问道。
宋羽摇摇头,“就这些了,没有了”
此刻江远道陷入了沉默,他万万没想到,竟会出现打斗的痕迹,
为何打斗,是因为分赃不均吗?,
还是因为有两伙人同时想要这个墓,所以打了起来,那结果如何,是不是有一方拿走了尸体呢,但是要尸体又有何用呢?
又或者说,难道是诈尸啊?
一瞬间,多种猜想出现在江远道大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