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除夕

连年征战，越国早已疲惫不堪，在勾践遇到欧冶子之前，越国就早已是，别国的瓮中之鳖。

而遇到了欧冶子后，又得四把名剑，越国这才在诸侯之国中，得到了一定地位。

但就在越国，刚刚有苗头崛起之时，强敌吴国，便又是起兵罚越，战争一起，又是两年。

越国虽有欧冶子相助，勾践又是能征善战，但却依旧不敌，早以做大做强的吴国。

两年战争，将越国刚刚积攒起来的国力，几乎消耗殆尽。

战争中，越国起举国之力，镇守边疆，寸土不让，与敌国死战。

越国男儿，战死沙场者无数，马革裹尸者无数，震鬼关外，尸体推起来一米之高，一时间饿殍遍野，血流成河。

越国国内，全民皆兵，老弱妇孺皆是，自愿贡献粮食，供养越国甲士。

父亲，丈夫，儿子战死，其家人身穿白衣，不曾哭泣，依旧用其绵薄之力，为边关战士供送补给。

战场上，越国男儿英勇杀敌，以战死沙场为荣，国内，老弱妇孺皆是以糟糠为食，省下口粮，支援前线。

就是在这样，全国同心的情况下，越国才得以，在强大自己数倍的强敌手上，支撑两年有余。

国力凋零，经济败落，以至于连将军士族之辈，也只得每逢除夕，才吃的上一口，猪肉馅儿的饺子。

穿着百姓衣服的勾践，走出皇宫，他没有选择骑马，现在的情况下，全国所有的马匹，大多都已经被征用，而剩下的，则是四品以上官员才能乘骑，所以骑马过街，可就算得上是，招摇过街了。

勾践对体谅士兵，每次出兵，都是身先士卒，所以整个越国百姓，大多都是见过这，越国的皇帝，长什么样的。

而勾践今天，所穿的衣服，也是很好的掩饰了他的身份，他的头顶，还裹着一块头布，所以一路上，也没有被那个百姓，所识破身份。

勾践大步流星，今天答应拓稽，去他家吃饭，而且吃完饭后，还有一件大事等着他处理，一件关系着越国，生死存亡的大事。

拓稽的府邸，就在越都城的中轴线上，属于龙脉的脊梁之上，在古语上这叫，龙蛤蚤。

能允许这，建在中轴上的府邸，也就代表着，得到了皇帝的允诺，允许在龙的身上寄生。

这府邸本是前朝，一位王爷的府邸，也就是勾践的皇叔，皇叔因谋反，后来勾践便将其府邸，赏赐给了，现在的亲卫将军拓稽。

因府邸，坐落在皇城的中轴龙脉之上，倒也是离皇宫不远，出了皇宫，顺着街道一路笔直朝南走，也就是拓稽的府子了。

府门口，两个稚嫩的孩童，在门前的石狮子前玩耍，似乎是想用雪，在做一个这样威严的狮子。

望着远处有人走来，孩童并未在意。

这亲卫将军府，处于主干道之上，本来，每天来来往往的人都不算少，就算今天是除夕，人比平常少了一些，也依旧是有不少人，出来买菜买酒，置办吃食。

中年男人走到不远处，停下了脚步，望着那府门口，石狮子下玩耍的孩童，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相当年，虽然在吴国饱受折磨，但每年大雪，他和拓稽在那小小的窝棚外，依旧是玩的忘乎所以，而那个小小的窝棚，就是他满满的回忆之处。

约么是，中年人看的有些久了，或者是他的笑容，实在过于古怪，两个稚童望了望，看了他们半天的中年人，又埋头低语了几句，皆是扭头跑开了。

看着跑开的两个孩子，勾践扯出一抹苦笑，看来自己还真是，不太会和孩子打交道。

随即勾践不在想这个，迈步就进了这，亲卫将军府。

就在他进去不久后，街角的一处围墙后，一个小脑袋探出围墙。

“咦，那人竟然不是坏人。”

大一点的孩子说道。

随即，又有一颗小脑袋探了出来。

“那人怎么不见了”。

小一点的孩子疑惑道。

“他进了将军府了。”

大一点的孩子，语气中带着羡慕的说道。

“将军府，天哪，他不会就是大将军吧。”

小一点的孩子惊呼道。

“怎么可能，大将军都是穿铠甲的，配我越国长剑的好吧，你看他和我们穿的一样，一看就不是大将军。”

大一点的孩子，一本正经的讲解的头头是道。

“那他怎么能进将军府呢，娘不是说了，将军府是大将军的家，一般人都是，不能进去和靠近的。”

小一点的孩子，显然是不相信他哥哥的分析，立马反驳道。

“额，那也有可能是管家，杂役什么的吧。”

大一点的孩子，被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弟弟，问的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但依旧是得表现的，要知道的比弟弟多。

“你当我傻啊，咱们越国向来是，每年除夕春节，都必须让有家的人回家，无论是谁，都不能换了这个规矩。”

“谁说的？”。

哥哥立马询问道。

“越王陛下说的。”

再说到这几个字时，弟弟满脸钦佩，仿佛越王陛下，就在自己的面前一般。

“哼，越王陛下说的，这又是谁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