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同床异梦 - 重案战鹰 - 玄云剑鹤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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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同床异梦

听到胡雄伟称他高队,高翔全神贯注地听他讲话。

“吴念梅是你同学,而且……”胡雄伟闪烁其辞。

“而且很要好,又是初恋……”高翔把胡雄伟想说又不想说的话,替他说出来。

“你对她应该很了解的。”

“那是过去,十几年前是这样。”

“我想她总不会合伙或参与韦耀文对前妻下毒手,最终达到她嫁给他的目的吧?”胡雄伟直言自己的看法,坦率正是高翔喜欢他、信任他的地方。

“应该这么看。”高翔肯定搭档的分析是对的。一开始接手调查这个案子,他就如此想了。

只是他没说,原因十分简单,她是自己曾经爱过的人——自始至终珍藏在心中的美好东西。

他极不情愿地把某种阴谋中的可恶之人同她联系在一起,尤其是杀人犯什么的,毕竟她曾受警方指派做线人卧底追查韦耀武,寻找其兄吴疆下落,或有复仇目的。

但高翔不愿她以身试法,迟来的正义终要来,不能自已成为复仇的牺牲品,过去他和她父母劝过多,执意不听。

此刻,胡雄伟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他也想敞开一下自己的推断。

他说:“过去我俩调查走弯路,显然是只盯住韦耀文,注意力全放在他的身上,老谋深算的韦耀文做事滴水不漏,使我们白白浪费一年多的时间。其实,姚慧之死的薄弱处我们没有去攻,吴念梅是最脆弱的环节,也是最容易攻破的地方。结果让我们给忽视了,盯错了目标。造成徒劳调查的局面责任在我,我心里的吴念梅太完美了。”

“请恕我冒昧胡言,你应该把吴念梅一分为二。就是说你所爱的那个美丽的吴念梅纯洁如溪般地珍藏在心里,而把犯罪嫌疑人吴念梅摆在案头,努力找到她的犯罪证据。”

高翔惊讶胡雄伟怎么对自己了解到见底的程度,他极不愿见到那蝉衣般的龌龊灵魂的躯体在视线里出现,可是她风中纸鸢般地在眼前飘荡,大概这就是通常说的藕断丝连吧!

“再快的刀也斩不断情感这堆乱麻。”胡雄伟说。

高翔和吴念梅的这层关系他早就知道了,还是高翔亲口对他说的。

他们共事几年中,他发现高翔在春天的某些日子里,情绪突然低落,如失掉巢穴的小鸟似的孤独着,眼里充盈着眷恋的泪水,年年如此。

他问:“她是谁!”

高翔后来告诉了他。于是,他知道一个叫吴念梅的漂亮女孩,血液一样在高翔心中流淌,只要生命存在,它就在流淌,就在歌唱……

在这装潢得雅致的小酒家里,他们的话题围绕那个叫吴念梅的女人进行很久。

最后,高翔说:“无论如何不能因为我们曾有过的那一段,而耽搁调查。从今天起,我们就吴念梅是否参与韦耀文对前妻的阴谋展开调查……当然,查她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要做长期查下去直至水落石出的准备。现在,我们还必须抓紧另一个案子的调查,找到舒月的妹妹舒婷。她是不是还在云州当小姐,我们调查后才能作结论。”

胡雄伟说:“看来我们得一家酒店挨一家酒店查,总之凡是有小姐出没的地方,我们都得去看看。”

他们搬进这幢叫大富豪花园的房子已一年多了。梅园酒店没开业的时候,吴念梅整天呆在她亲手布置的、充满浪漫情调的爱巢里。

爱巢的确在他再不说嫩嫩起开始空荡起来,大部时间只剩下她自己。

韦耀文忙着药业集团的工作,吴念梅忙着梅园酒店的经营,这就是爱巢空荡的外在理由。

但也不是长时间的空荡和闲置。谁要求谁,或不约而同,他们俩一起回来过夜。

今晚的情形是这样,吴念梅回家取一件睡衣,她不希望进门时见到床上看报纸的人,眼睛不离开报纸与她打声冷淡的招呼。

或是在她躺到床上,他什么也不说地爬上来,然后再什么也不说地飘下去,再后来便是疲惫后的鼾声。

她打开防盗门,目光朝敞开门的卧室张望,床上被褥仍然是三天前那个早晨自己离去时的情景,整整齐齐,没人动过。

她找睡衣,电话铃骤然响起。电话是韦耀文打来的,他说:“先前电话打到酒店,才知道你回家了。你等我,我马上往回赶。”

她只好把准备带走的睡衣重新放回原处,坐在椅子上等他,身子缩进宽松的睡衣里。

过去时光中,她常在此时想到精力充沛的他,想到他精力充沛她心里便充满幸福和快乐。

可是现在,她倒有一种走进阴森门洞的感觉,冷风正钻进睡衣袭击她的肉体。

于是她站起来,在本来暖气很热的卧室又开了空调。

想到不久进屋的人将对她做些什么,便有些恶心。可是,表现出厌恶而拒绝最易暴露出自己的企图,何况那件事刚刚开始。

肖经天嘱咐她,要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在丈夫面前要尽量表现出自己爱他,以分散他的精力,给肖经天调查创造机会,这也叫配合。

她是要一丝不苟地配合私人侦探,接电话后没离开而等待他回来,实际是配合已开始。

她调整好情绪,脱掉睡衣,换上薄薄的纱裙,给他一点感官刺激。

半小时后,韦耀文回到家。

他们较一般百姓人家少了一道程序——吃晚饭。他们几乎都没有在家吃自己做的饭的习惯,作为药业集团的老总吃请成了他的负担。

韦耀文进门,脱掉外衣直奔妻子走来,将她拥进怀里,问了一句许久没问的话:“想我没?”

“想。”她的声音从他锁骨处传出,他一米七六的个头,她的头只能与他的眉眼相平。

她真实的面目全埋在他微微起伏的胸前,他什么也没看见,这个“想”字,激情了他,他将她抱到床上去。

他没能直切体味此次闭目顺从与上次怎个不同。

她闭眼的原因并非完全出于习惯,而是一种厌恶,她不想看到一张虚伪、皱纹里写满风流故事的脸。

“感觉我今晚怎么样?”他多此一举地问。

“什么?”

“我还没老吧?”

“你广告了,你什么都广告了。”她侧过脸去。你不想揭穿撒谎的人,就别去看他的眼睛,这也是她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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