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亲人也要讲缘分的 - 成亲后,高冷丞相沦陷了 - 九月花蜜 - 其他小说 - 30读书

第38章亲人也要讲缘分的

相比于前院的热闹,逢府后院一片萧瑟凝重,几位身着常服的侍卫将前后两院隔绝开来,蒋承远过来时,刚从房中走出来的一位大人先是一愣,旋即摇了摇头,向蒋承远投来了一个受莫能助的眼神。

如今朝中都知道,蒋承远赈灾有功,至始容县的灾情得到了本质上的抑制。

但关于前两笔的赈灾款项的去向,大家多多少少都心知肚明,与三皇子脱不开关系。

如果太子殿下只倾向于权力,那么三皇子则权力与金钱都不想放手。

房间里,一身黄色锦袍的三皇子在蒋承远进来时只微微抬了抬眼:“蒋丞相许久不见,本王听闻此次容县赈灾蒋大人尽心竭力,立下大功,本王真是十分欣慰呀。”

好听的话就这么由三皇子口中阴阳怪气的说了出来,逢侍郎立在一旁不敢出声,担心火会烧到自己身上。

蒋承远似是没听懂一般,一抱拳:“容王爷过誉了,赈灾一事乃下官份内职责所在,不敢居功。”

容王抬起头来,拿着盖子拨弄着手中的茶盏:“蒋大人快坐,今日本王听闻逢大人父亲过寿,恰巧有时间便过来看看,听闻蒋丞相也在,故而将您叫来聊上两句。”

蒋承远不卑不亢的坐在椅子上。

容王沉声一叹:“蒋大人昨日上朝向父皇递了十来道折子,不知道这折子的内容都说了什么呀。”

蒋承远回道:“其中有一些是关于容县赈灾情况的汇报,还有一些是关于前两次赈灾钱粮的追缴事相,除此之外,就是关于与西凉国通商的事。”

容王的目光越来越沉,手中的杯盖啪的盖在了茶盏上:“蒋大人,此次赈灾能取得这样的成绩纵然可喜,但也不能将别人的劳动成果全数否定啊,况且,之前的灾情缓解的慢,是因为容县迟迟不下雨,老百姓又只会坐吃山空,这才导致年年赈灾年年缺钱粮。”

“容王说的有理,不过前后两次赈灾粮款,折成银子少说也有百万两,但两年来,却饿死了近万人呐!”

容王见他不识时务,气得一拍桌子,正要发作,此时门开了。

气度斐然的太子身着一件素气的白色锦衫走了进来,他的面色平缓淡然,看不出什么情绪。

容王没想到他会出现,只得从主位上起身:“臣弟见过太子殿下。”说着让到了一旁的偏位上。

太子落了坐后才缓缓开口:“容王为何发这么大的火,孤还离得老远就听到你拍桌子的声音了。”

容王暗中握拳却不敢发作:“臣弟只是听蒋承相提起了容县赈灾一事,觉得若因此次赈灾成功就否定了其他官员从前的功绩,实在不妥。”

太子闻言眉头微敛:“容王,你是说,饿死了近万数的灾民,这些官员还应该嘉奖?”语气不见多大的声音,但微扬的声调已经表明了他的不悦。

容王没有再出言辩解。

“对了,孤刚刚从宫中过来,听闻贵妃娘娘病了,容王还是快快进宫探望吧。”

容王离开,房中的气氛立刻变得明朗轻松,太子叹了口气:“这个容王,还没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父王今早宣我入宫,命我彻查赈灾钱粮贪墨一事,之所以让本宫来接手此事,想必蒋大人心中明白,父王是想保你。”

蒋承远抱拳向太子殿下深施一礼:“今日多亏太子殿下为下官解围。”

太子淡笑:“孤向来不喜欢这样的热闹,但听说三弟今日来了逢府,本宫想着多半是冲着你来的,那就不得不走这一趟了。”

正说着,太子殿下突然转移了话题:“蒋大人,蒋夫人那日与太子妃到底聊了些什么,你可知晓?”

“啊?”蒋承远愣怔了下摇了摇头:“那日臣与太子殿下一直待在一起,所以并不知内子与太子妃说了什么?”

提到此处,太子眉头微皱。

蒋承远试探道:“可是内子说了什么过格的话?”

太子摇了摇头:“孤也不知啊,只不过太子妃这段时间像变了个人似的,没事的时候不是跑步锻炼,就是研究美食,好像不似从前那般注意孤了呢?”

蒋承远:“……”

太子叹了口气:“从前太子妃时不时就出现在我身边,倒也没甚特别的感觉,这段时间正好反了过来,有时一天也见不上她一面了,孤反而觉得缺了点什么。”

放眼朝庭上下,能让太子聊这些的,恐怕也只有蒋承远了。

蒋承远听了殿下的话,顿时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竟也跟着叹了口气,太子见状抬起头来,两人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逢府的花园不算大,摆了二十桌还是绰绰有余,墙边种的奇花芬芳好看,云舒月从那些常与逢家走动的家眷们口中得知,这些花都是那位刚刚为逢大人生下儿子的妾室种的,逢大人平时待她也比别人好一些。

目光不自觉间看向云若宁,发现她也在看自己,眼神虽不至于像仇人一样,但确是满满的讨厌和妒忌。

苗裕芳见状叹了口气,将女儿的身子板正:“你与她虽说是表亲,却没有做亲戚的缘份,你也不必与她计较。”

云舒月点了点头,原书中,云若宁的确十分讨厌云舒月,这种讨厌也不能说是没有来由,却也只是一些小小不言的事,积年累月攒起来的。

二叔母是个强势的女人,打从嫁给二叔,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天二叔能掌管云家的产业,如今云若宁都十五岁了,这个愿望依旧没能实现。

这也是她隔三差五就要与二叔大吵一架的原因,她将所有的不满与委屈全都归咎于二叔的无能,让她过了一辈子寄人篱下的日子。

如今,她又将希望寄托在了女儿身上,希望她能嫁个好人家,但这个“好”又该如何权衡呢,难道只是有钱有权,这样才能风光体面?

云若宁小时候什么都喜欢与她争,明明比她小两岁,却好像比她懂事很多,过年的时候,祖母发压岁钱,她总要想着多要一些,长大了穿衣裳,她也要比她好的布料,哪怕是在外面与别的孩子一同玩耍,她也会联合别人将云舒月孤立起来……

尽管如此,她依旧不快乐,因为在她之前十五年的认知当中,哪怕有一件事自己比云舒月差一点,她都会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只有她事事比她强,才能让她觉得开心、快乐……

但事实是,随着年纪越来越大,祖母越来越不喜欢她争强好胜的样子。

随着二叔母做了许多暗桩生意,给云家的生意造成了不小的损失,使得父亲不得不将二叔手中的几间铺子全数收回……

总而言知,这样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堆积到一起,便成了不可调和的复杂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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