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物是人非

多年不见，两人的枪法和速度依然是不相上下。

同时开枪，同时避开。

小丑倚在柱子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

许绾绾抱住慕云婳，帮她止血，然而却怎么都止不住。

“绾绾……我的腿……肯定废了……我是一个废人了……”慕云婳抱着许绾绾，痛哭流涕。

她曾经天真地以为，她能够为了她的梦想承受一切危险。但是这一刻她才知道，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

许绾绾突然抬起头，一动不动地盯着‘灰姑娘’。

她像是在做一个很难的决定。许久以后，颤抖着嘴唇，叫了出来：“悠然，该撕下你的面具了！”

灰姑娘浑身一颤，震骇地看着她。

“悠然，撕下你的面具，让我看看，我的妹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不……不是我……我不是悠然……”

灰姑娘捂住脸，往后退去。

“悠然，其实我早就怀疑你了！自从我把你接回去，我的身边就接连发生那么多可怕的事！福利院菲尔受到了创伤，所有人都很难过——当然，你看起来也很难过。然而，你眼睛里的情绪却藏不住！那是一种报复的快意！你究竟在报复什么？报复菲尔分走了我对你的爱？报复菲尔有这么多人关心？”

“不……不是的……不是的……”

“你别忘了，我研究过心理学，我甚至会催眠和造梦！不得不承认，你掩藏的确实非常好，任何人都看不出来！我也差点迷失在你甜美的笑容里！可是不管怎么掩藏，眼睛是不可能百分百骗人的！我对你产生怀疑以后，开始留意你的一举一动，更加确定了我的猜想。我之所以没有揭穿，是因为我不忍心，因为我对你的内疚！小时候是我弄丢了你，所以你才被带到了可怕的犯罪深渊！如果我揭穿你，你肯定会重新回到黑暗！我怎么忍心这么对你？怎么忍心再次把你弄丢？但是我做了决定，如果你再次犯罪，我一定会阻止！后来你杀了杨红杏，我之所以没有阻止，是因为我当时没有料到，你会这么快出手！再加上我身体不舒服，以及订婚的各种事，所以你再一次地犯罪！没有想到，我小心翼翼地保护你，你终究还是回到了这里！”

许绾绾心痛如割，就像是被利刃千刀万剐。

她悲痛地看着面前的姑娘，多想听她否认到底。

然而，她却终究缓缓地撕下了面具，露出了那张如同瓷娃娃一样甜美精致的脸。

“姐姐！我的姐姐啊！”孟悠然忧伤地笑了，“我是这么的爱你，这么的依赖你，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早已经怀疑我！”

“悠然！悠然！”许绾绾心痛的无以复加，泪水差点落了下来。

“姐姐，这里是白夜城最高的地方，你好好地看看这里吧！每一分每一秒，每个角落，都有人在犯罪！他们用各种各样的手段，进行着各种各样可怕的罪恶！你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吗？他们逼我杀人，逼我把尸体……你知道当我面对着那些血腥，那些器官，我有多害怕吗？后来，我渐渐的习惯了，我不再害怕了，我甚至迷恋了那种滋味！我成了他们的首领，他们匍匐在我的脚下，被我做成了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