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回头是岸

孟悠然哭了，哭的伤心而又绝望。

然而，即使是哭的时候，她的嘴角也挂着甜美的笑容。

这让人分不清，她究竟是不是还在演戏。

就像在帝都，孟悠然几乎骗过了所有人。

如果不是因为许绾绾研究过心理学，她可能永远都发现不了孟悠然甜美笑容后的秘密。

她不忍心揭穿孟悠然，心想着暗中阻止她犯罪。

终究，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

“悠然，我再说最后一次——回头是岸，将功赎罪！”

“回头已经没有岸了！回头是更黑暗的深渊！至于将功赎罪，你根本就不知道，背叛白夜城会有什么下场！哪怕你躲在天涯海角，他们也能把你找出来，然后用尽各种可怕的手段折磨你！世界上所有的极刑，都比不上白夜城的残忍血腥！”

“悠然……”

许绾绾心痛地看着自己的妹妹，仿佛被淬毒的尖刀千刀万剐，痛的几乎窒息！

孟悠然犯了滔天罪恶，无论是霍氏商场，还是福利院，以及其他死者，她的手段残忍至极恐怖至极。

但是，她从小被拐到这么可怕的地方，从小在血腥里挣扎，她自己也是受害者！

“都怪我！都怪我！”她痛哭流涕，“如果不是我弄丢了你，你就不会受尽磨难！”

“姐姐，当我从他们的嘴里得知，是你弄丢了我，我确实是对你恨之入骨！但是现在我不恨你了，因为我知道，你真的很爱我！我只恨我自己，为什么小时候不死掉？如果死掉了，我就不会变成一个恶魔！”

“悠然，我求你不要这么说！”

许绾绾恸哭着，厉慎行慌忙抱住她，给她擦眼泪。

小丑突然古怪地笑了：“真是动人啊！绾绾，在聊斋主题园那次，你抱着那个小女孩痛哭，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动人的亲情！后来你找回了孟悠然，你对她那么好，每次她跟我说起你，她的声音里都是快乐！现在你又哭了，哭的这么动人，这么美！我再送你一份礼物，好不好？”

“滚！”许绾绾冷冷地看着他，美丽的眼睛里仇恨万丈！她恨的牙齿咬碎，“你毁了悠然！你这个魔鬼！”

“我毁了她？我跟她年龄差不多，她的童年，也是我的童年！她所经历的一切，我经历的更残忍更可怕！为什么你的爱不能分给我一点？为什么你可以为她痛哭落泪，却从来都不看我一眼？如果你肯看我一眼，如果你肯为我落泪，如果你把你的爱分给我——哪怕只是一点点，或许你们能得到更多的线索！”小丑的脸上满是癫狂，突然笑的更加古怪，“所有人都知道，你因为弄丢孟悠然而悔恨，但是你知不知道，其实——”

小丑说出了真相，所有人都意想不到！

孟悠然震惊地看着他，难以置信地问，“这是真的吗？”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骗你？参与过那件事的人都知道真相！只有你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