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幕后推手（3）

“后来有一天，玉芹跟我说她想嫁给我，皇后会给她一笔嫁妆。小人贪慕钱财和皇后娘娘的势力，便鬼使神差答应了下来。”

“三月末的时候，皇后在宫里祭祀，玉芹来找我，说了一些霖妃与南平王的往事，我一时气愤，想立刻去告诉大皇子，可是她拦着我不让去。”

“她说皇后祭祀其实就是为了拆散霖妃与南平王，巫师说，只要把祭祀人偶放进她曾经住过的地方，就能够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拆散他们，与其他所有人都无害。但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于是我听了她的话将人偶藏在东宫霖妃曾经住过的屋子里。”齐淮说到这里竟开始哭泣，并且连连磕头。

“小人有罪，若不是小人藏了那个人偶，大皇子就不会被陛下抓到行巫蛊之术。”齐淮边叩头便哭着道。

“那父皇来时你为何不说？！”元庆钰咬着牙压抑着愤怒。

“小人怕死，陛下若知道是小人放的，他一定会杀了小人的！”齐淮惊恐地向后瑟缩道。

“还敢说谎！”秋儒怒道：“来呀，上家伙！好话不听那就来点硬的！”

狱卒很快就拿来了刑棍和长凳，两个人把使劲挣扎，大喊大叫的齐淮架起来按在长凳上，另外一个人拿着带着倒刺的刑棍等着秋儒下令。

“你说是不说？”秋儒又问了一句。

不知齐淮是没听到还是不想说，秋儒给那等命令的狱卒一个眼神，那狱卒便抡着刑棍重重打下来。

满屋子都是齐淮的惨叫声，秋儒一副见惯了的样子，雷打不动的喝茶，元庆墨也是神色如常，唯有一身清贵不染尘菲的元庆钰微微别过脸去，没有直视这血腥的场景。

齐淮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秋儒抬手示意那狱卒停下来。

“这回还不肯说实话吗？”秋儒问道。

狱卒一松手，齐淮从长凳上滚下来，狼狈又艰难地爬起来，跪着磕头道：“大人，小人知错了，小人如实禀告。”

“是玉芹，她告诉我只要我帮她完成陷害大皇子，皇后娘娘就提携我做一等侍卫。”齐淮虚弱地磕着头，身后一片血红浸染了囚衣。

“那些侍卫都是怎么死的？”秋儒厉声道。

“是小人，娘娘要杀我灭口，我答应娘娘灭了那些人的口，没人知道是我挑唆，就不会牵连娘娘了，所以他们都是被我骗去城郊的！”齐淮果然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只一顿板子就全说了。

“胡曜几个人也是皇后派人追杀？”元庆钰一听便明白了，恨恨地问道。

“是……”齐淮已经无法说全一整句话了！

元庆墨目光凉凉地扫过秋儒，秋儒没由来觉得后背一凉，指着齐淮道：“叫狱医来，他是重要犯人，也是重要证人，别让他死了！抬回去！”

“把玉芹带来！”秋儒又吩咐道。

狱卒们匆匆将齐淮拖了下去，秋儒从笔吏那里接过证词，两份证词前后不一，显然后面那份才更有说服力。

秋儒将两份证词呈给元庆墨与元庆钰过目：“听了齐淮的供词，案情基本上已经明朗了，不管废后与玉芹承不承认，这案子已经可以下结论了。不过，严谨一点还是要听听她们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