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好一出大戏（4）

齐淮战战兢兢的跪在下面，虽然一言不发，却看得见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秋儒假装看不到，一边翻看手边的证词，一边问道：“你与玉芹是何时认识的？”

“下吏与内人是五年前认识的。”齐淮头都不敢抬，闷声道。

“五年前几月可还记得？”秋儒追问道。

“五年前三月。”齐淮回答，说完却觉得不妥，连忙改口道：“不是七月，对，是五年前七月！”

“哦？是吗？”秋儒疑问道：“本官却觉得你们是三月认识的。”

“大人，您不能冤枉下吏啊！”齐淮终于抬头，紧张道。

“我有没有冤枉你你自己心里明白。”秋儒道：“有人在宫里看到你与玉芹行不轨之事，你可承认？”

“下吏没有，下吏是冤枉的，大人明鉴啊！”齐淮跪着喊冤，他私心以为那件事年代久远，不可能有什么铁证，只要他一口咬定没有此事就不会有事。

秋儒也不多言，直接让人拿来一堆证据。秋儒先拎起一块令牌丢给齐淮：“这个你认识吗？”

齐淮接住令牌，疑惑却又惊讶地抬头看向秋儒。

“这是巫师魁捡到的，也多亏这个令牌是军队的东西，他不敢随便拿出来用。”秋儒解释道：“那是他在大皇子出事当晚在翠明阁后面假山的角落里捡到的。”

“那个不够的话还有这个。”秋儒说着又从证物里面拿出一个摘录了一段文字的纸，让人拿给齐淮。

“好奇吗？”秋儒戏谑道：“这是第二天你发现你的令牌丢了，找又没找到，所以挨了一顿板子补办了一个新的。这得多谢禁卫军治军严谨，这种小事都登记得一清二楚。”

“秋大人……秋大人，这令牌是我执勤的时候遇到人群冲撞丢失的，绝对没有做过什么不轨之事！大人，您要相信我啊！”齐淮看到令牌那一刻有点慌，旋即却想了一个周全的理由，想要蒙混过去。

“哦？是吗？”秋儒冷笑道：“令郎到今日四岁零九个月，你七月认识玉芹，那你夫人早产也太早了吧！”

“头次怀胎六个月生下那么大那么健康的儿子，可真是医学奇迹啊！”秋儒拍桌而起道：“你当本官好糊弄，还是当产婆、太医们都是傻子？！”

“我……我……”齐淮一听秋儒说到孩子，立刻结结巴巴说不出来了。

“本官冤枉你了？”秋儒厉声呵斥道：“这证据明明白白，一清二楚，本官就是想冤枉你也没有办法！”

“大人……大人，下吏知错了，下吏承认，下吏是五年前三月与玉芹相识。”齐淮向前爬了几步，却被狱卒给拽了回去，狼狈求饶道。

“你们还合谋了些什么？一五一十说来。”秋儒重新坐下，目光犀利地逼视着齐淮。

齐淮向后缩了缩，怯怯地开口道：“下吏那时在东宫里当值，只是个三等侍卫，玉芹却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玉芹见我长相俊朗，心生爱慕，所以在相识一个月之后，与她有了肌肤之亲。”

“待她被放出宫时，已经怀胎三月，我生怕事情泄露便匆匆忙忙与她求皇后娘娘做主，请表叔定远侯说媒之后便结为夫妇。”齐淮抖着身子，拖着哭腔道。

“下吏……下吏只是想不要被人知道下吏曾与宫女私相授受，只是不想因此丢了禁卫军之职。求大人开恩呐，放下吏一条生路吧！”齐淮哭着向秋儒磕头。

秋儒没忍住抬眸看向肖统领所在的阴影处，眸光深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