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非你不可
殷御鸿顿了一会儿,又说:“朵朵,除了你我真的不会再喜欢别的女人。这一点,我自己也很惊讶,很多人都和我说过,为什么就是非你不可呢?”
蒙在被子底下的白朵朵再听到他这样的话后明显呆愣了一会儿。她的眼睛突然就由混沌变得清明起来。
白朵朵想看看殷御鸿,想看看他现在会是怎样的表情。慢慢的她从被子里露出一个头来,眼睛却也是低着不敢和殷御鸿直视。
见她出来了,殷御鸿心里一喜她终于是愿意面对她了吗?他幽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
白朵朵整个身子还是蒙在被子里,过了一会儿,她才敢用眼神打量殷御鸿。
只见他神色稍显疲惫,眼里带了一点疲惫又带了些无奈,在看到她的时候又露出点点的惊喜。
这样一个男人也会露出这样的小表情,莫名的她心头一暖,完全忘记和他之间那些解不开的怨怼。
听见殷御鸿说非她不可的时候,她心里便是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平静。这辈子,也只有殷御鸿一个人对她说过“非她不可”。
白朵朵没再生气,她对殷御鸿做出一个拥抱的姿势。其实她只是从床上爬起来,不下心倾斜了一下,以至于微微躬下身子。但在殷御鸿看来这就是希望白朵朵希望他去抱她的意思。
被他拥在怀抱里,白朵朵愣了一会儿。感受他的呼吸还有心跳的声音,他宽阔的肩膀和瘦削的腰,还有强而有力的手臂。
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她的那双手居然也鬼使神差的环上他的腰,而殷御鸿的下巴抵在她瘦弱的肩上。
殷御鸿趁势蹭上她的颈窝,把呼吸往她衣领里吐去。她的身子轻颤了一下,她说:“我口渴了,想要去喝水。”
他知道她只是想找个借口逃开他罢了,殷御鸿说什么都不放白朵朵走。他说:“你要是真的口渴,待会我帮你倒水。现在乖乖的待在我的怀里,好吗?”
白朵朵不再挣扎,脑子里也没有再想别的点子。她任由殷御鸿搂着自己,任由他男性的气息把她包围。
两个人拥抱的时候可以感受到对方的温度,但是却看不到对方的脸和表情。
就着这个姿势,殷御鸿问白朵朵:“刚刚,你是生气了吗?因为我和那个女人。”
白朵朵想了一会儿,算是生气吗?她只知道看见殷御鸿抱别的女人,她很难受,心脏像是要窒息的难受。
“朵朵,你总是喜欢心照不宣。不管是受了委屈还是遇到了高兴的事情大都喜欢压在心里,尤其是对着我的时候。”
被他分析的这样透彻,白朵朵眼睛睁的大大的。她没有想过,殷御鸿会对她观察的那样细致,细致到关注了她性格缺失的地方。
“每次看见你这样,我都会心疼。我会想是不是我让你没有安全感,所以在我身边你才会这样的压抑。”
白朵朵生闷气的时候,冷着脸不肯说话的时候,或者只是睁着一双无助的眼睛看着他的时候,每每想到都会让他心口疼痛。
“朵朵,我仔细想过了为什么在我面前你会那样没有安全感。明明你在方承洲身边都不会这样,唯独对我……”
他眼里藏着深深的痛苦之色,这样的情绪让白朵朵觉得心猛地被掀起。
不是这样的,并不完全是这样的。白朵朵也这样告诉殷御鸿,可是话到嘴边又被她自己憋了回去。
白朵朵告诉自己不能够再对殷御鸿心软了,每次她心软了,心就会跟着沦陷。她的心要是沦陷了,对殷御鸿便会死心塌地的。
若是对殷御鸿死心塌地的,她的人生就会被束缚住!要是人生都被束缚住了,一但爱的那个人让你觉得不开心了,那么你就会心生疑虑。
很多的猜忌便会占据她的全部。活在猜忌里是件很恐怖的事情。白朵朵不愿意也不想活在这种恐怖的状态里。
所以在一连串的心理变化之后,白朵朵还是狠了狠心道:“因为方承洲和你不一样,他……他对我很温柔,什么都迁就着我,会给我温暖和安慰。可是你呢?你对我哪里不是在冷嘲热讽?殷御鸿,其实你一次都没有看得起我吧!”
殷御鸿眼里闪着暴怒之色:“白朵朵,我和你说了真多,我以为你能明白的。没想到,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
他眼里的哀伤刺痛了白朵朵,她不敢看他的眼睛,所以便红着眼低下了头。
几秒钟过去了,殷御鸿依旧没有别的动作。她偷偷的抬头,看见他整个人立在窗户边上,眼神瞥向窗外。
这个人身上带着浑然天成的气质,有的时候高冷的让人不敢接近,而现在,他整个人的戾气都收敛了很多,围绕着他的是一种抑郁的忧愁。
殷御鸿眸色微敛,突然叹息一声道:“算了白朵朵如果你真的铁了心要和我分开我想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说着他径直的从白朵朵身边走过,没有再看她一眼。片刻之后,白朵朵听见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
那轰鸣的声音听在白朵朵耳朵里,只觉得胸闷的难受。她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胸口,抑制不住的哭了起来。
殷御鸿离开之后,去了酒吧。靠着酒精把自己麻醉,他想不通,那个女人到底想要什么,为什么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他从她身边推开。
在她眼里,他就是那样讨厌的一个人?明明他都掏空心思的想要对她好了,为什么她总是不领情,难道在白朵朵眼里,他殷御鸿的感情就这么廉价?
殷御鸿狠狠的把酒杯摔在地上,可是却也怎么都无法止住心里的狂躁。白朵朵要走,那好,随便她!
只要她觉得开心就可以了,只要她开心,他可以一辈子和她这样的相处下去。不过,他希望白朵朵不要让他等的太久了,他是真的没有那个耐心了。
@次日,白朵朵在宿醉中醒来,昨天晚上,她不知道从哪里翻出的酒,整整喝了好几瓶。
本来以为会这样昏睡下去,倒是没有想到次日醒来的很早,还很清醒。
殷御鸿昨天晚上说的话,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他同意她离开了,可是她却没有想像中的那样开心。
她撑起身体从沙发上爬起来,纤细的手指揉揉太阳穴。一阵阵痛袭上大脑皮层。强光射进眼里,白朵朵感到一阵晕眩。
好半天,她才缓和过来。她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任何冰凉的感觉。她又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十点了。
她这一睡倒是睡得挺久的,白朵朵下意识的朝着小熙的房间走去,发现里面没人。她叫来管家,管家说早就送小少爷去上学了。
白朵朵浅笑,给管家道了谢,边说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管家却说:“白小姐,我们可不可以谈一谈,关于少爷的事。”
白朵朵见他神色严肃,当下就答应了。
“白小姐,我虽然是侍奉穆老爷的,但是少爷他是我遇见的最有魄力和能力的一个人。”
白朵朵认真的听着管家的一言一语,心里想着管家对殷御鸿真的是很尊敬了,可能对着穆家的人都不会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