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自创废话式告白

第十章

自创废话式告白

一连五天，莫子衿都没再跟秦竹天说过话。

校园不大，但两个人要是存心不相见，也是很简单的。

记者发布会的事，随着冯智勋的公开道歉，卫天明被开除出校队而结束，由副队长顶上继续和h大比赛，结果虽然赢了h大，不过这已经不是大家最关心的了。

卫天明主动退学，行踪成谜。

有人说他受不了打击自杀了，也有人说他其实是被国际教练挖去打国际比赛了。

校园重新恢复平静。

袁飞舞紧跟在秦竹天身边，像之前一样不离不弃，却又变了味道；冯智勋和莫子衿的关系没有彻底公开，但随着许跳跳和白宇飞出双入对，亦已经成了大家眼里的风景，公开的秘密。

这一天莫子衿上完最后一堂课，外边下雨了，稀薄的雨帘像暧昧不清的慢镜头。

大家飞也似的离开。

莫子衿磨磨蹭蹭地把书放进包里，没有立刻起身。一向和她同进同出的许跳跳也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自从和白宇飞同进同出后，这位好友时常不见。

果然重色轻友，是大多数人的通病。

“咚咚咚。”清脆的敲门声在教室里回响。

莫子衿抬眸，冯智勋一身清爽的白色运动装，脖子上挂了一件宝蓝色的针织长袖，显得俏皮活泼。

这些天他尽职尽责，上课送，下课接，好男友的光辉形象在冯智勋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莫子衿把包往桌上一掷：“你过来拿。”

冯智勋笑着大步走来，顺势在莫子衿身边坐下，指了指大黑板：“坐得这么远，你看得见吗？”

“看得见啊！”

冯智勋好整以暇地说道：“真的？”

他又想耍什么花样？

冯智勋起身向讲台走去。

莫子衿饶有兴趣地托腮望着他，只见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她，再做了一个比心的手势：“这样看得到吗？”

莫子衿扑哧笑出声。

真幼稚！

“废话！”

“废话是看得到还是看不到啊？”冯智勋挥挥手示意还有，他双手交叠在身前，嘴巴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

“这样呢？看得到吗？”

他用口型说了四个字：我喜欢你。

莫子衿侧过脸，绷住淡定神色：“废话！”

像这样的小把戏，好像就是他的天赋，随时随地就能变一堆出来。她白眼没少翻，吐槽没少给，但心里的弦还是被拨得嗡嗡作响。

这场爱情游戏似乎没有尽头，他需要她的配合，来抓住冯智尧安排在学校里的内线，而她需要他的配合来让秦竹天死心。

彼此的目的如此鲜明，触动心房的真假反而更加模糊。

冯智勋跑回来，扳过她的下巴很认真地计较起来：“你都没对我说过，你喜欢我。”

莫子衿微微一怔。

触动心房的真假可以自个儿模糊，但游戏规则她得时刻铭记。她试图推开他的手，辩称周围又没人。

“别想躲。”冯智勋不依不饶，“就是因为周围没人，我才想听。”

“……”莫子衿对上他的目光，问，“为什么？难道你真的喜欢上我了？”

涉及原则问题，冯智勋仍旧嘴硬：“我说过‘你喜欢上我之前我绝不会喜欢你’，你忘了？”

莫子衿深吸一口气，正想送出大白眼，冯智勋搂住她的脖颈急急道：“所以你赶紧说喜欢我呀，不然我怎么承认真的喜欢上你了？”

他的语气急切，他闪动的明眸透露着孩子般的焦躁不安。

她想就此妥协说喜欢，又怕真的说出口，下一秒他就会说这是玩笑，她怎么就中招了。

说白了，她怕输。

莫子衿慢慢地贴近他的脸，轻声道：“我……”

空气仿佛静止，静听八卦。

冯智勋撑在桌面的手指微微弯曲，闻着她身上的清香，下意识屏息，他竟不知自己会如此期待。

日光倾斜而至，那光线里弥漫着缓慢浮动的尘埃，莫子衿的下一个字眼看就要说出口……

突然，她像一颗弹珠一样从他身边飞了出去：“看见他了。”

莫子衿跑出教室，一口气跑到一楼，从后边追上来的冯智勋拉住快要冲出去的她：“嘿，你这戏演得有点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