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一点点就好
倚天之大明天子(一百十三)
又聊了一会儿,我们才散。去前她又顽皮诈我,说:“探花哥哥,你也喜欢雯儿的对吗?”我扶额说对,“喜欢你晴雪初霁,喜欢你眉眼盈盈;喜欢你大红丝纱,喜欢你沐日舟头。”她笑够了够了,“不需要太多,赌书消得泼茶香,一点点就好。”我回说可以,“当时只道是寻常,几缕缕也罢!”
她心满去后,我细思昭姐。观感愈发立体了。以往只见其淡泊凝远,冲煦光和,眼下也见其卑劣狡黠,自私阴暗。不过这并不影响什么。人都有自己的不足之处。只要大方向没问题就行。她还仍旧是那个真心待我的小趴菜。哪怕她十恶不赦,也只是出于争偶,人是没问题的。是我也会那样。不邪恶焉得一场欢会太匆匆!所以东方雯有其苦处,昭姐有其霸处。
细思几句,我便逛回清吧了。一天的好星辰,满街的天北人。到了清吧见管丛托腮沉思至失神,我敲吧台,吓她一跳好的,笑着打趣她是不是在性幻想。她千娇百媚地剜了我一眼,拿起杂志书就扔,我笑接住听她骂:“你就没句好的。”我放下书,在吧台外跟她对坐,“大圣台在即,就没点想法?”她说适才正想这事儿呢,朝楼上奴了下嘴儿,唇红极艳,“都说一天了。”
大圣台如此轰动全城的事,打告示第一天贴出来就话题没断过。眼见着日子已经临于眼下,热度自是节节攀升。好事的闲者不过议论其输赢,赌者就不一样了,焦灼于如何获利。管丛穷得天天想着在路上捡钱,哪能不想赌一把,只是苦于不知该押谁才好。听元景安他们说了一天安乐宫以大圣台招赌之事,心思活络的不行。
“你跟李记熟,”她问,“他到底怎么样?我是说武功,手段是公认的。”我说还好,“东方酗未必能赢他。”她说最怕未必,“万一赢了,我押李记岂不是死了?”我说那就押东方酗。她又说万一李记赢了呢?“我就这点可怜的家底,要输出去了,就是不流落街头也得天天三顿面条,吃怕了。”我笑,“你可以炸着吃,”她抬杠炸着吃也是面条,“现在就不能提这两个字,”我说如果我给你个稳赢的办法,“你要怎么报答我?”
她朝我点了点她的香腮,我去:“这是我报答你!”她站起来在我腮上印了一嘴儿口红,“这样呢?”我说可以。她感慨:“现在再也没比钱更让我开心的了。”我拿她的小镜子照了一眼口红印儿,边照边道:“你自找的。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你不变坏,还偏要浪子回头,不穷才怪了。”她不发表看法,等我的主意给她。我照了一会儿放下镜子道:“晚会儿,现在不方便,不嘴对嘴说,我说出来怕你记不住。”她脸红现出一副温柔样子,问我是不是蕾丝边?我笑起来,“你觉着呢?”
她说不知道,又说:“反正跟你亲嘴怪舒服的。”我深呼吸一口收起欲念,“那个,明天开始我会离开几天,”她不舍道:“不回来了对吗?”我说不是,“怎么,不舍得我?”她嗯,“叫我怎么舍得,我连个朋友都没有,好容易你来了,现在又要走。”
我笑,“莫攀我,攀我心太偏。我是曲江临池柳,这人折了那人攀,恩爱一时间。”她骂我不要胡说,“勾栏里的话,也胡往自己身上扯。”我接着背,“双桨浪花平,夹岸青山锁。你自归家我自归,说着如何过。我断不思量,你莫思量我。将你从前与我心,付与他人可。”她拿眼剜我,“放屁。”
说笑几句我便上去了,交待元景安等人于我离开期间,继续照顾清吧生意。这帮子弟,如果对象不是李探花,都很好说话。董文遥仗义道:“唐公子放心,小事情而已。”他现在一心扑于管丛,对我离不离开倒不怎么在意。倒是元景安有些不舍,“几天?”我过去拍他肩,“没几天。”他很明显地绷了一下,“如…如此便好。”我笑有点意思,“你们继续。”拍拍元景安出去了。
回房间躺下,元景安等人对大圣台的议论声一阵阵地传过来。首个就是展青云的侄子展俊道:“我不管你们怎么说,我是铁了心押东方酗的。即便李探花再如何厉害,也厉害不过东方酗。我比不了你们,可以不问输赢。打展叔叔一死,我们展家再无往日辉煌境况。家父时常骂我不务正业,此次我必赢一大笔钱回去,让他刮目相看。于此,我也是找到了人生目标,我要做天北城最大的赌王。我相信,只要我努力就一定能做到。看我到时一马车一马车地往家里拉钱谁还敢再小瞧我们展家?”他越说越兴奋,拿愿景当现实,“等我做了赌王,我就四海为家,赢遍神州各地。让范姝他们一家肠子都悔青,反过来求我重新娶范姝。哼(冷笑),我绝不会的。”
洪勉力逗他,“到时我们几个给你当保镖要不要?”展俊傲然,“你们不行,太差劲,要请也得请东方酗跟李探花这样人。”元景安骂他:“你孙子现实点吧,就你还赌王,撑死也就个赌鬼。没你想那么简单,赌圈都是骗,想靠运气在赌圈发财,你想太多了。”展俊不服气,“骗?你就瞎扯!都是看个人手气。我到时多算几回,啥都有了。等我吃透了《周易》,卦再不会错。”
听得我笑,这家伙估计得毁。他们又议论了一会儿大圣台输赢,眼看夜深天晚就回去了。管丛上来,问我要一块儿洗澡吗?我睡的迷迷糊糊的一下惊醒,第一反应就是要,第二反应也是要,妈的洗就洗!她放了一池热水,等我进去时,她已藏身泡沫,只露了一颗头出来,脸红扑扑的。我坐于浴缸边缘,说你好好洗吧,“我不习惯跟人洗澡。”亲了个嘴儿,把门带上,“押李探花,”她问原因,我躺床道:“没有原因。输了算我的。”她笑起来,一片打水声,又唱歌:“衣未解,心先快,明月清风如有待。山一带,水一派,流水白云长自在。”
勾引,
赤裸裸的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