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你好好想想吧

倚天之大明天子（六十九）

到了稷山脚下，白雪覆山，我领飞周芷若飞落树顶，飘出问她有没有信心闯过去？她小脸闪过一抹难色望往山顶，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底气不足道：“有！”有才怪了，我心说，山那么高。贴着山体往上飞基本没问题，但到了山顶往下走就问题很大，恐高的人最怕的就是那种眼空的感觉，冷荡荡的…

我贴山领飞，下方缘山而上的丛林迅速往后退去，周芷若紧跟其后。等快到山顶时，我放慢速度示意她不用管我飞自己的，转至其后以“唳”声叫她冲。她听话，一下就斜着上去了，拿出拼死的劲儿击往浩浩长空。但跟着就完蛋了，到了某个高度一滞，转着圈地往下掉，我振翅掠往截她。等至其下，我猛然翻身把刚好掉落我爪前的她，再次反推上去，自己往下掉，以“唳”声骂她别怕。

她醒而复振，飞了起来。我刚要夸她，激励她几句，结果她却“溺水”了，见有稻草可抓，拼死往我贴过来，飞得毒得很，到了就要用爪子抱我。我急毁了，赶忙躲她，但根本躲不掉。我飞多快，她飞多快；我飞多高，她飞多高，咬死了我。我喊得鹰嗓子都冒烟了，这不行了吗？可她根本听不进去，就要拼死抓我。开始我被她气势所逼，就想着逃命。等冷静下来，见她不听，只能掠往东方白府邸，飞落最高处。跟至的她还保持着垂死挣扎的状态，被惯性摔落地面，爬起来找我，张着翅膀搁那叫，我笑死掠往她。

见我出现了，她一下贴过来跐我背上，跟着双爪叉开抱紧我才惊魂少定。我心下摇了摇头。唉，这能干啥啊？等她恢复过来，我摇身把她抖落，出窍训她道：“你本来都行了，却因为克服不了恐惧，弄得这样。”并问她还飞吗？她摇头说再不飞了，“好害怕！”弄出一张鬼脸，把心理阴影描述殆尽…

我笑，并细思克服恐惧的办法。这女的在飞行这方面，潜力巨大，真飞起来我都很难摆脱。这跟她当时处在那种状态无关，若然能力不足，就是再垂死挣扎，也飞不出她刚才那股子气势。只要能帮她把恐惧这关给闯过去，日后绝对是个好帮手。鼓励她几句，我们便一块去办正事。心说漫漫加油，为师看好你。附身两只可爱的松鼠，于林间追逐…

遭了火后的府邸，损坏并不严重。除了火库跟东方雯的住处附近惨点，其他地方，即便被周芷若点了火的，也没怎么样。我领着她开启两只小松鼠穿行院间房舍的模式，去寻东方白。她少女心性，一直抱着个松子跟我走。哪怕你夺过来给她扔了，她又会回头再去捡过来。见她执着，我也只能随她。

到了东方白住处，灯尚然亮着，却不见东方白，只有东方雯和她母亲凌清照在。东方雯临窗悲戚，想来是刚哭过，面上尚有泪痕。她母亲走过来，把一件绒衣给她披上，劝她道：“你爹也是没办法。李探花的手段智计到了哪种地步，你也都看到了。不联合郑家，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叹气道：“你爹背负着整个家族的命运，早就不是他自己的了，他也不想，但他没办法。人活着从来就不是为了自己而活的。尤其是你爹。本来我也十分劝过他，不要因为大圣台跟李探花反目成仇，奈何他不听。人一旦被权力所左右，就再明智的人，也会犯下错误！”

东方雯摇头，“没办法就牺牲我吗？我不嫁！说什么我也不会嫁的。”凌清照一下火气上来了，但又按住，“西河那孩子还可以的，无论人品样貌，都没得挑，你还想要什么样的？”又劝，“雯儿啊，你该死心了。他都已经对你狠心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值得你坚持？即便不是他，你也没有希望。因为他所有的心思都在昭丫头那里。”又哼的骂小昭，“那臭丫头可真能藏，不声不响地成了圣教第一高手，居然没一个人知道。十八个人全部被她杀了奉还给我们。所以你没希望知道吗？虽然我们不知道那臭丫头此行的目的，但从这件事已能看出她不简单。不趁着李探花落单的时候除掉他，等那臭丫头回来，两个人再联手，那整个天北城都得是他们的天下！”

东方雯不响。

“如果我们没有事前跟李探花反目，”凌清照接着道：“一切都还好说。以李探花这样的能力人品奉他为教主，绝对是圣教之光，天北城之福。但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必须得为家族打算知道吗？东方家族百年基业不易，牺牲了多少人才有的今天，绝不能葬送在你爹的手上。你是家族的一份子，该出力的时候，来不得半点含糊。”又出办法道：“如果你真不喜欢，或者婚后不幸，我们大可以事后想尽办法悔婚，这又不是不行。但如果家族不在了，那再好的将来，也都是别人的将来。你自己好好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