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第一个客人

我也从柜台后面走过来，站在墨梅身旁。

这人捏着明明就是一个现代的仿品，根本不是什么古董。

墨梅如今不怎么会拒绝别人，我礼貌地朝这人微笑下：“先生，有购买时的收据或者发票么？或者鉴定证书也可以。”

“这是我家祖传的！已经七八百年，我小的时候我爸就专门请人鉴定过！”

这……只怕他小的时候这东西还没问世呢。

“对不起先生，我们没有鉴定能力，您换一家问问？”

男人眼里顿时黯然失色。

我知道他刚刚在说谎。如果真的有人出十万，他现在定然不会出现在我面前。看上去，他尤其急需用钱。

“你们再看看好么？”

他恳求，还望了眼墨竹和若云。

若云还在气头，大步地过来，只瞟过一眼就翻了个白眼儿：“你没病吧？这就是个塑料的！”

虽然若云有些夸张，但这扳指绝不是玉的，更不可能是古董。

“你……你……”男人气愤地指着若云，颤抖着说不出话。

“真的，先生。”墨竹说着，用手在扳指上覆盖了一下，被他的真火灼烧过后，那扳指已经没了半边，边缘都是烧焦的黑色。

“怎么……怎么可能？！”男人惊叫，甚至后退了一步。

墨竹一向直来直去，尤其不会顾忌他眼里的坏人的感受。

“先生，需要我们报警么？”

男人惊愕地抬头，眼里流露出万分痛苦，道：“怎么会这样？我儿子……还在医院，等着我拿钱给他手术……”

“这也不是你骗人的理由。”

墨竹冷冰冰地回答，墨梅倒有些诧异。

男人困顿地退出店门，走进雨里。

屋里一片寂静，片刻后，墨梅问我：“如果茂儿重病……你会如何？”

我笑了下，“茂儿虽然资质没你好，总归比我强，再怎么说也是仙儿。”

“我是说如果。”墨梅强调。

我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墨竹是对的，无论遇到多大的困境，都不可以用旁门左路来解决问题。

之前五百年里，我做玄门守护者时，见过听过的比这更惨的都有，但法终究是法。

“墨梅，我知道你动了恻隐之心，可人皆有命，这是天数，在劫难逃。”

墨梅定睛望着我，忽然开口道：“咱俩的命数被我早早就改变了，如今我们还不是在一起了？人定胜天，你忘了？”

好吧，我说不过你。

若云嗔怪地白了墨梅一眼，拉过我说：“莫要理他，怎的因一个外人，反倒数落起自家人来？”

“那人倒不像是装的。”我讷讷地回若云和墨梅，心里想他也许有难言之隐。

墨梅微微一笑，“是了，我们反正也无事可做，弄明白也花不了多少心思。”

他的话音刚落，那男人就折回到店里。

“咦，我怎么又到这儿了？”男人挠挠头，墨梅放下施法的右手。

男人尴尬地要退身离去，墨梅上前开口道：“先生，既然又进来了，证明我们有缘。既然你等着钱救命，不如跟我们说说。”

男人面容微怒，“商人自古多薄情，我不会低贱地求你们！”

“那你信不信鬼神之说？”墨梅并不生气，继续问。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

男人说起话来文邹邹的，此时屋里微凉，他不由地打了几个冷战，硬是把文气的话说成视死如归的感觉。

我站到墨梅身旁，轻声开口道：“先生，信不信都无妨，不如告诉我们你为何认为你的扳指就是真的，以前有没有给人看过，被人调过包？”

“调包？”他忽然凝思。

“对，对！一定是被那贱女人调包了！”说话间，他就去拉门。

墨梅将门封的严严实实，几次未果后，他急的直跺脚。

若云倒来一杯暖茶。

“先生，先坐下来喝口水吧。如果真的被人调包，这位就可以帮你，他就是个警察。”

若云说着，目光飘向墨竹。

墨竹先是一愣，随即昂首挺胸地阔步过来，严肃地点点头：“对，我就是警察。”说完，他从兜里摸出一个警官证。

好吧，你们这些善良的骗子！

男人先是一阵激动，随后坐在沙发上，感激地望着我们，尤其是不苟言笑的墨竹。

“我是一名中学语文教师，在我儿子四五岁时，我跟他妈就离婚了，孩子一直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