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溺爱的结果
付家大少爷招呼着涂山甲和白福喝过几口茶，客套话一番之后，这才开口说话。
付家大少爷说道：“我的亲爷爷走得早，当年我奶奶为了将我父亲养大，便改嫁了他人，也就是我父亲的养父，田家的老爷子。”
付家大少爷：“后来，我奶奶又有了几个儿女。田家的老爷子算是老来得子，对这几个儿子惯得很。我奶奶怕田家老爷子对我父亲不好，对此也不敢多言语，更何况还是自己的亲儿子。”
付家大少爷：“田家老爷子虽然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要更好些，倒也没有苛待我父亲。早年，虽然家中的日子不好过，可也没短了我父亲的吃穿，只是比不得那亲生的儿子罢了。”
付家大少爷：“我奶奶当时也不多求什么，毕竟，家中的条件也就这样，只要能把我父亲养活就成。那几个，又是我奶奶亲生的，我奶奶也没话可说。”
付家大少爷：“等到我父亲大了些，便到外面去寻了活计。渐渐地，便有了些本钱，然后就做了布匹的生意。后来，生意做得大了，便有了些家产，然后成亲生子。”
付家大少爷：“田家的那几个，原本在家中种地，但因为从小就被惯坏了，吃不得苦。见我家发达了，便来我家要些好处。念着田家老爷子的恩，我父亲没少接济他们，还给了他们银子，让他们去做些生计。”
付家大少爷：“可那几个不会经营，把银子赔了之后，就说不是做生意的料，硬是要到我家铺子来帮衬。我父亲也答应了。可谁曾想，他们到铺子里不是去做事的，而是做大爷的！惹得铺子里的伙计很是不满，客人也多有抱怨。不得已，我父亲便给了银子，打发他们走了。”
付家大少爷：“他们知道，耍无赖就有钱，时不时地就到我家铺子里去折腾，不给银子就不消停。我父亲为了铺子，又是碍着我奶奶的面子，每次都是给钱为多。实在受不过这个气，我父亲也有不给钱的时候。”
付家大少爷：“可不给钱吧，那几个就闹，闹得生意也做不成了。我父亲还是只能给他们钱，打发他们走。长此以往，他们几个越发是蹬鼻子上脸，只要没钱了，就来我家铺子闹，连带着他们的儿子也有样学样。”
付家大少爷：“这事说起来，也是我们家的家务事，外人顶多就是劝说几句。可又有什么用呢？那几家子无赖，谁帮我们家多说几句话，他们就去别人的家里闹，闹得别人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刚才，你们也见识到了，他们蛮横起来，我也挡不住。这也是家丑，倒是叫两位笑话了。”
白福说道：“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何况是这种常见的无赖之人。只是，你奶奶和田家老爷子就不过问吗？”
付家大少爷很是无奈地说道：“哎！说了！可说了，又有什么用呢？自小，他们几个就被田家老爷子给惯坏了，我奶奶又甚少说话，田家老爷子说的话根本就不管用！若是说得多了，那几个还放狠话，说不管他们的死活呢！”
付家大少爷：“因此，那几个又撺掇着田家老爷子和我奶奶，来劝说我父亲，让我父亲分些财产给他们。说得好听，是给他们的儿子成家立业的，可我父亲的心里都很清楚，这就是个无底洞！”
付家大少爷：“我奶奶没有法子管那几个，可也不会偏心眼，这种话，她是从来不会开口的。”
付家大少爷：“田家老爷子就不行了，他老来盼子，不就是为了以后有人给他养老送终吗？那几个在田家老爷子面前说我父亲的坏话，说我父亲不是他亲生的，以后还不见得就会给他养老送终了，到底还是亲儿子靠谱。”
付家大少爷：“田家老爷子或许是年纪大糊涂了，又自知对养子与亲生儿子不同，觉得那几个说得有理，怕我父亲会怨恨他，便帮着那几个来问我父亲要好处。”
付家大少爷：“本来，我父亲还念会着田家老爷子的好，就是看在他的份上，才会对那几个忍让再三。没想到，田家老爷子也来逼他，弄得我父亲更是对田家老爷子不满，直接给了他一大笔银子，断了这则关系。”
付家大少爷：“田家老爷子得了这笔钱，倒是没有再为难我父亲了，打算让那几个拿着这笔银子去做营生。可烂泥始终是扶不上墙的，那几个拿着这笔银子好吃好喝的，很快就花光了，后来又来问我们要。田家老爷子自知作孽，也无脸再见我父亲，又管不住那几个，干脆就不闻不问了。”
付家大少爷：“那几个便将我父亲告到官府去，说我父亲不养继父，不善待弟弟。实则，那状子是那几个人自己的意思。”
付家大少爷：“田家老爷子原先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后来知道了，也无可奈何。告伪状，到时候那几个就要被抓进大牢去，田家老爷子也不忍，只得当作不知情了。又觉得愧对我父亲，无颜见乡里乡亲的，干脆整日关门闭户，不再跟别人来往了。”
白福说道：“这一切，都是田家老爷子溺爱的结果。你奶奶夹在中间，也是左右为难。”
付家大少爷说道：“我们都不怪我奶奶，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容易，也没有偏帮着那几个来为难我父亲。”
付家大少爷：“田家老爷子……只能说，这是他自食其果吧！说起来，田家老爷子也不是大恶之人，以前，他对我父亲还是说得过去的，故而我父亲还会念着他的好。若是我奶奶后来没有那几个儿子，说不定，他还是一个好继父。”
涂山甲说道：“不对呀！你父亲是长子，为什么街上那个恶霸却叫你弟弟了？”
付家大少爷说道：“哦！早年因为我父亲要做营生，没功夫谈婚论嫁，便耽误了些时候，因而我比那恶霸要晚生了些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