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雀占鸠巢

“见到男性使族就惊呼鸟人，见到女性的使族就称呼漂亮姑娘。

人庞公子恭维几句，就是有失族格。你自己又是荣幸，又是跟人吹一年的就是客套礼貌。”

书房中，莫继山耻笑的看着李四。

“色痞！”

“双标！”

李四梗着脖子看着莫继山，“莫老，您一把年纪了就真不懂什么是跪舔，什么是客套？

那使族姑娘都亲口说了使族和人族没什么本质区别，那货还恬不知耻的又是代表人族道歉，又是代表人族献上谄媚什么的。

若咱们人族都跟庞公子那样，我看，也没什么发展的必要了，反正从心理上就跪下了。”

“唉～理是这么一个理。”莫继山叹息道，“但你必须得承认从个体上而言，使族确实比人族优秀，这是不争的事实。

使族中更容易诞生超凡者，更容易出天才，修炼上更容易提升。”

“也许吧，但也不绝对。”李四对人族的了解都自觉匮乏，对使族更是知之甚少，对此不想评价。

现在看来，即便是莫老这种世事洞明的人也在思想上就默认了使族的优秀，或许真的如此吧。

“不过也亏你没有精虫上脑，面对那仙女般的使族姑娘居然能狠心拒绝。

阳和明基本预定了卫所百户的职位，再加上攀上了那位关系的你，内外两个掣肘，处处受制，庞知县他这个知县当的憋屈呐。”

说到这里，莫里森冷哼一声。

“若那使族女子跟你来了这阳城…

庞知县定然会借助她引来的蜂蝶将你置于死地，至少也让你无法在阳城立足，他甚至可以暗中推波助澜的将阳和明也拉下水。”

李四点头称是，他当时没有想这么远，只是想到每天要面对一些公子哥他就头疼。

“现在你不再是阳城的小透明了，你的一举一动都被很多人关注着，哪怕是你的无意之举，那些大人们也能从中推测分析出让你深感荒谬的结论。”

莫继山感叹道。

“你现在是跺跺脚就能让阳城抖一抖的大人物了。”

李四愕然。

但仔细想想也不算夸张，他是不愿帮的客卿，他若表现出一统阳城民间秩序的想法，确实会让整个阳城的利益分配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前不愿帮是县衙的一条猎狗。

即便那些大人们不牵着咱们脖子上的狗链，咱们也只能乖乖的听话，甚至要谄媚，求他们收下我们的献礼。

但现在不一样了。

因为你跟仙问府的那位搭上关系，你已经变成一条虎，你比老夫更能代表不愿帮，很多事情他们只能跟你商量着来。”

莫继山意味深长的看着李四，“他们不会想着弄死一条听话的狗，只会想着怎么让这条狗给自己创造更多的价值。

他们会畏惧，会尊重一只虎，但他们更想杀死这只虎，即便你这只虎再怎么胸无大志，再怎么好说话，再怎么有底线。

而实际上他们最不能接受的就是---你太有底线！”

李四皱眉，莫老未免把人性想的太丑陋了吧？

“阿四，你还年轻，修炼境界也差点，不是老夫恶意揣测他人，而是...”莫继山微微叹息。

“一个人长期服食五石散，某一天突然分量被减半甚至断绝，你能想象这个人为了能服食足够量的五石散会做出什么事情吗？”

李四脑海中瞬间浮现一个画面。

大学时某个烟民舍友，初冬季节凌晨一点穿着个拖鞋去学校门口的便利店买烟，发现便利店关门了，对这那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牌子一顿祖安。

然后趿拉着拖鞋走到一公里外的网吧买了一包烟。

那位只是烟民，还不是五石散这等高端用户。

“他说的是魂质！”识海中李无邪突然说道，“虽然我也不知道五石散或者海洛因上瘾到底多可怕，但从外界汲取魂质的那种灵魂上的舒爽确实上瘾，而且一定比烟瘾大。”

联想到之前阳和明说的魂质汲取和气运，气运和势力的关系，李四顿时恍然。

但又有一个问题浮现心头。

那百户大人和知县大人身为大易人庭的官员，他们本身就能获取来自大易人庭的气运加持，为何还要跟民间势力掺和在一起呢？

“咳，莫老的意思我大概懂了。”

莫继山满意的点点头，这小子就是这点好，一点就透。

“对城里的这些铸魂期超凡者，县衙百户所的大人们你不能掉以轻心，对帮派的内部的管理你也不能不防。”

莫继山无视李四那疑惑的眼神，自顾的说道，“我们帮真正的帮主另有其人，这一点我想你也不会感到意外，他叫昊大人。”

“创建不愿帮的前付开山是他的亲信，付开山死后，他没有别的选择，最后只能让老夫担任帮主，但他不信任老夫。

段护法也是他的亲信，是他用来监视老夫的人，老夫很早就知道，但老夫不在乎，我问心无愧。

李留记，赵成志，魏全这三人也是，其中赵成志和魏全是觉醒期超凡者，负责跟其他帮派交涉，小范围冲突的战斗等，李留记是帮里的账房先生。”

“赵甲仍然在帮里，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暴露，但助帮都没有了，他是不是卧底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了。

需要注意的是记大成，他是乡帮安插的卧底，但是在如今的局势下，也没必要动他，养着就行，反正乡帮一定会安排卧底，不去留着这个已经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