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夜探青楼
今晚的美人街实在是逛的尽兴，不但瞧了一出好戏，还睹了美人的风采，楚梦歌捧着一袋花生，边吃边走，跟着在清月的屁股后面，张亭中因明天要给学生授课，便在清月的多番劝说下先回去歇息了，毕竟这整条街也逛的差不多了，再走完最后一小段，他们也该回去了。
“师父，我觉得今晚那位出价五千两的男子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恩，为师也有此同感”
“直觉告诉我，那男子和苏丽香应该是认识的，要不然哪个男人会为了个素不相识的风尘女人出那么多的金子？”
“认不认识倒不敢说，因为他们一直都没有正面的眼神交流，一时无法判断。”清月说道
“恩，那倒也是呢。”楚梦歌点头应和道。
“只是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有着自己想要去保护的人，那位夺魁人的心思从他出的价钱中就已经暴露出来了，他不想让那位苏姑娘落入他人之手。”
楚梦歌像是突然被点通了一样说道：“师父分析的是啊，如果只是求色，那么多的黄金什么样的女人买不来，如果是为了脸面而展示自己的钱财实力，以至于借助这场夺魁大赛去结识更多的客商，那他从头到尾都一直未露真容，大家也不知道他是哪位，那更说不通了，钱和脸都不要，那肯定是冲着那位女人去的。”
“梦歌，你近来进步不少，学会举一反三了。”清月满意的看着他的爱徒，楚梦歌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都是师父教的好。”
继而又说道：“对了，师父刚刚说每个人心里都会有去想保护的人，那师父有吗？师父最想保护的人是谁呢？”
清月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应，只是沉默的看着夜空，一道月光泻在他的头发上，反出一道道白色的亮光，似乎在一瞬间变成了一片银色，楚梦歌失神的看着他，觉得此刻的情景很是熟悉，恍惚间，像是很早就认识了他一样。
“师父，徒儿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一头白发的模样。”
“为师的头发可从来没有变白过，你是不是太累，我们先回去休息吧。”清月怜爱的看着楚梦歌，许是这段时间太奔波了，导致他的徒儿出现了幻觉。
“没有，师父，我不累呢”楚梦歌否认道，然而清月并未理会楚梦歌的回应，却径自往回去的方向走，楚梦歌屁颠地跟在他后面，一副很不情愿的模样，边走边道：“师父，徒儿真的不累，咱们不要那么快回去好不好？血腥味的源头都还未找出来呢？”
“今天不找了，明天再找吧？”
“不要啦，师父.......”
两人就这样一拖一拽的往街口走去，忽然，不知从哪刮来一阵风，让楚梦歌急急地刹住前进的步伐。
“师父，我知道那源头在哪个方向了？”
清月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是跟她去还是回客栈的好，毕竟现在已经很晚了，他担心她的身体，想到多年前她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他就害怕，害怕再一次失去她，她也许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活过来的，可那情景对他来说是历历在目的，但是看她此刻朝气十足的模样，难得她高兴，便觉得还是遂了她的意好。
“好，那你带路”
“恩”楚梦歌兴奋地点点头，便朝那股味道的方向走去。
接近亥时之尾的美人街慢慢有些开始冷清了，已经招满客人的红院都已经关了店门，街道两旁开张的铺子只剩下三四家，两人穿过冷清的街道，直径地来到刚刚驻足过的风月坊。
“那味道是从这边飘出来的？那刚刚我们在这里呆了那么久怎么没闻到？”
“不在风月坊里面，是在这周围，刚刚人多味杂，没闻出来。”楚梦歌说道，随后便寻找着那味道的具体位置。
也许是这风月坊造的太过高大奢华，以致容易吸引人的所有注意力，而忽略了它旁边那一栋小小的红院，在漆黑的夜里，没有一点存在感。
“你过来探一下这边”清月走到旁边的那座小楼，只与风月坊隔了一条巷子。
楚梦歌走近清月那边，只觉得一股腥臭的味道很是刺鼻，因服了味灵丹，所以闻起某些味道会来比别人浓重好几倍，故而她便受不了地跑出来拼命地吸气。
“师父，就是那里，是那里飘出来的味道。”
清月站在门前视察了一下，借着风月坊暗红的灯笼光亮，看清楚了那牌坊上写着的字——念香阁，刚刚本来是打算送梦歌回去休息后，自己回来打探的，却没想到还是跟她一起来了这边。
“这里是念香阁”
“念香阁？那不是今天隔桌的那两位仁兄说的地方吗？之前的那几个学生都是在这边出了事，后来这念香阁就关了门，师父，今晚我们本来就是要来这边，差点都忘了。”
清月看着楚梦歌一脸懊恼的可爱神情，虽然忘记这件事的只有她一个人，因她刚刚只顾着看戏啃花生早已把这件事抛诸脑后了，但清月也没说什么，只是嘴角微微划起了一丝弧度。
“师父，前门好像已经被锁住了”
“我知道。”清月皱着眉头思考着要从哪里进去，便向院楼的四周查看，看了好几遍之后才发现这风月坊与念香阁的楼顶竟是连在一起的，那这就好办了。
“我们要从风月坊里面上去楼顶，再通过楼顶到达念香阁”
“我们要去风月坊的楼顶？”楚梦歌迟疑了一会儿，随后跟着清月的视线向楼顶望去，原来这看似隔了一条巷子的两座院楼，楼顶却是相通的。
“师父，我们怎么进去？人家现在已经关门了。”
“爬墙。”
“啊？”
寻了大半天的入口，现在已是子时时分，剩下的几间店铺也陆陆续续的关了门，清月和楚梦歌走到风月坊的后门，瞧瞧四周，确定没人后才开始行动。
皎洁的月亮挂在树梢上，墙头下面颤动着两个人影，楚梦歌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有一天跟着清月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要不是因为不想打草惊蛇，就师父那么厉害，随便施个法就进去了，哪还用的着这样啊？
虽说楚梦歌平时偷懒比练功多，但是就这样高的墙，还是可以翻的进去了，只见她平地而起，双手攀上墙头，轻盈地一个半空翻，不知道是不是因平时偷懒而导致现在技艺不精，竟然摔翻在了地上？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师父，师父，你在哪里？”楚梦歌翻过墙头后，小声地喊着清月，明明师父刚刚才翻过来的，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不见人影了？
喊了几句，没听见清月回应，只是听到一阵微微的叹息声。
“我....我在你下面....”
“啊？”楚梦歌赶忙撤开身子，怪不得她都没受伤，原来是师父当了肉垫啊，真是罪过，罪过。
“平时让你多练几道硬功夫，你就不听”
“师父您没事儿吧？徒儿不是故意的”楚梦歌赶忙上去检查清月的腰骨，还好师父的身体一向都很健壮。
“没事，我们先进去吧。”
两人顺着后园的小径来到了楼梯的入口，因时间紧迫也来不及看看风月坊里面的构造，便顺着阶梯直径上了楼顶，正如刚刚在下面看到的，这两楼的楼顶之间是相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