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主动出击

程文远结果陆谱手中的行李，见他沉着脸，笑道：“咋地？对名次不满意？”

陆谱反常地没接话。

“我第一次大奖赛可是前六都没进呢，知足吧。”程文远一脸“你在装逼我可要动手了”的微笑。

“哦，这样啊……”陆谱欠扁道，“谈教练说他职业生涯就没拿过亚军呢……”

程文远保持微笑，点头，转身离开。

“哎哎，哈哈哈哈哈我开个玩笑嘛~诶你别走啊程教练！”陆谱小跑追上。

“诶对了，你谈教练呢？一下机就不见人了。”程文远问道。

“嘿嘿~还能干啥去~大半月没见了……”陆谱笑道，一脸“我们都懂”的表情。

程文远明白了，那老兄见他家小姑娘去了，哎，饥渴的老男人啊……

“程教练，谈教练他…为什么不复出？”陆谱问。

程文远笑了笑，就知道这小子要问这个。

“因为，他放下了，”程文远顿了顿，“真正放下了。”

“这次莫斯科的演出，不是回归，而是谢幕，他为自己的花滑生涯画上了句号。”

程文远作为谈司昱的多年好友及队友，亲眼见证他创下的花滑时代。

第一次，在莫斯科大奖赛大放异彩，从此进入人们视线。到后来的世界冠军三连胜，成为世界的焦点。再后来的那次事故销声匿迹，隐退8年。今天又再一次在莫斯科完美的演出。

程文远明白他的用意，莫斯科是他的起点，所以他也选择这里作为终点。

就像他说的那样，“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和他同一时代的运动员，或许是一种悲哀。

谈司昱太过耀眼，以至于其他人都黯淡失色。可后来，程文远明白他们的差距不仅仅是这一点。从神坛跌落的感觉，程文远不敢想，可谈司昱拿得起，也放得下。他有能力问鼎苍穹，却选择走下神坛，为的是引领下一代人再创辉煌。

这是令程文远真正佩服的地方，如果换做自己，一定不会放弃这最后一次奥运夺冠的机会。毕竟，他们的前二十年，都是为花滑而生。

谈司昱开车到达翟小绛发的定位地点。

车刚停稳，一个身影窜了上来。

“谈司昱，我喜欢你。超级喜欢那种。”

对于小姑娘的坦诚，他有些意外。

“说实话，我不是个谈恋爱的合适人选…或者说，我这个人，不适合恋爱。”谈司昱道。

翟小绛不解。

“队里的孩子，他们刚学会走路时，就踏上冰场。然后是数十年如一日的训练。运动员的职业生涯是很短暂的，一旦错过机会，就等同于彻底的退场。我现在只想让他们站上领奖台，让国旗重新在奥利匹克赛场升起。所以，我不想让其他事情分散我的注意……”谈司昱被身旁均匀地呼吸声打断。

翟小绛一脸桃红歪在座椅上，半梦半醒。

“喝酒了？”谈司昱看着身旁犯迷糊的某人，他发誓如果发酒疯的是陆谱，现在已经被丢在车外了。

“我送你回去。”这大晚上的，自己一个陌生男人把小姑娘送回家不太合适，找人接一下比较好。他拿起翟小绛的手机，找到常用联系人“温乔苑”，编辑信息，发送。

谈司昱整个人俯在她身上，拉过安全带，扣上。

一阵他的气息，好近呐……衬衫里的肌肉，好结实…他在看着我耶，好好看的脸……

“真好看。”她双手捧着眼前那张好看的脸，“啵”地一下亲了上去。

小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突然抓住他的衣领，身体后倒顺势发力。

“撕拉——”谈司昱的衬衫瞬间崩开一半。

他低头看着自己赤果果的胸膛，还有小孩泛着桃心的眼神……

“不行，这样下去绝对不行！得赶紧把这小孩扔掉。”谈司昱“砰——”地把她按回座位，系上安全带，发动汽车。

翟小绛突然呆住，然后转头傻愣愣地看着他，眼里聚满泪水，瞬间如大坝决堤般喷涌而出。

我靠……哭……哭了？？谈司昱瞬间懵了，刚才自己明明控制着力度的，小孩怎么就哭了……他在和尚庙里活了27年，从没遇到过女生哭泣的局面，一点经验都没有，这……怎么办？

他刹车，放缓了语气，“刚才，弄疼你了？”

“哇——”没想到小孩更加放声大哭，一边哭还一边往他身上爬，小手勾住他的脖子，“疼！疼死了啊！”

如果说女中是水做的，那翟小绛就是一汪洋大海，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把他的衬衫打湿了一大片。

“对不起啊，你……别哭了…”谈司昱对于这方面，实在束手无策。

“哇啊——”翟小绛感觉醉意熏头，理智早已飞到九霄云外了，她肆意宣泄着情绪。

“别哭了……你……能不能停一下？”谈司昱无奈，能把自己逼到这地步的，这小孩还是第一个。

“要这样，”翟小绛一边哭一边爬到谈司昱怀中，拉起他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放在自己背上，“抱着，就不会哭了。”

谈司昱额角青筋暴起，好好好，自己造的孽自己偿……

翟小绛热乎乎的脸蛋直接贴在他的胸膛上，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她摸着脸下的胸肌，嗝哈哈地笑出了声，并对它表示夸赞，“胸肌，真美好。”

谈司昱低头看着怀中傻笑的人，这小孩怎么这么傻……就对自己这么信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