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他要是不这么做,只怕他养的花,就要被人连花带盆端走了
可他偏不。
只要他们还没在一起,他就还有机会。
温沅初注意到站在马场边上的时承景后,瞬间明白过来。
“你故意的?”她微微偏头。
霍司爵环着她腰身的手紧了紧,附在她耳边低语,“他觊觎你,我总该让他歇了这样的心思。”
他说着,接过她手中的缰绳,“初初儿,过去打声招呼。”
不等她开口,他双腿夹了一下马腹,马往前跑,他将她护在怀里,哪里有半分骑术生疏的样子?
马越跑越快,临近时承景所站的位置,他还不准备停下,像是要直接从他身上踏过去似的。
他双眼泛着寒光,眼神像是要杀人似的,温沅初忙出声提醒,“快停下!”
他手臂青筋暴起,脸色越发黑沉。
终于,在距离时承景一步之遥时,他拉住缰绳,长吁一声,马停了下来,而时承景,仍稳稳站着。
驯马师都吓坏了,“少爷,您没事吧?”
“无事。”他看着霍司爵,“看来霍先生对我的怨气不小。”
“时公子说笑了,是这马儿不乖,险些误伤了你。”
“是马儿不乖,还是骑马的人有意为之,霍先生心里清楚。”
霍司爵笑了笑,“时公子还真是好雅兴,这是专程来看我们骑马?”
“我只是日常巡视马场,刚好路过。”他看着他,语气坚决,“霍先生,马场有规定,不能共乘一匹马。”
“可我提前跟马场打过招呼,挑的也是最健硕的马,时公子若是有意见,不妨去跟你的父亲说。”
“霍先生是要拿我的父亲来压我?”
“我可没有这样说,时公子不要曲解了我的意思。”他眼底含笑,可身上威慑力十足,说出来的话也带了几分压迫感,“我要和初初儿继续骑马了,时公子若是感兴趣,我不介意你站在场外围观。”
说完,他一夹马腹,马儿又跑了起来。
温沅初:“我这一句话都还没说,这算哪门子的打招呼?”
“你很想和他打招呼?”霍司爵声音里带了几分寒意。
“不是你让的吗?怎么,听你这语气,反倒怪起我了?”
“我哪敢怪你?”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初初儿,离他远点,不然他下次不会这么好运。”
“你什么意思?”
“你理解的意思。”
温沅初偏头看他,“你不会是想……”
“我不会伤你,但不代表我不会铲除那些蓄意接近你的人。”
“如果你真这么做,我会恨你。”
“初初儿,我从不怕你恨我,我本也不是什么好人。”
温沅收回目光,不再言语。
“怕了?”
“我从认识你第一天开始,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霍司爵唇角微勾,半晌后道:“初初儿,我要回帝都了。”
“什么时候?”
“明天。”他声音低沉,“初初儿,你是我养的花,离那些觊觎你的人远点,否则,我不介意让你真的恨我。”
他本不想和她说这些,但如今的初初儿太过惹眼,他怕他回一趟帝都,他养的花就要被人连花带盆端走了。
直到时承景离开,霍司爵才放她下去骑她的小白马。
没办法,在他走之前,他得挫挫时家小公子的锐气,免得一天没事瞎惦记。
而此时,西山跑马场附近的一块高尔夫球场上,时崇平正在打球。
“老爷,小少爷来了。”管家道。
“承景?”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明显有些意外,“他来做什么?”
“说有事找您。”
“让他进来。”
“好的,老爷。”
管家转身出去,不多会儿时承景便来了,“爸。”
时崇平挥动着手上的杆子,又进一球,心情不错的将杆子递给了一旁的工作人员,“你小子,平常从不主动找我,今天是怎么了?遇上什么事了?”
“您知道霍司爵吗?”
“你打听他做什么?”他说着,抬脚往遮阳廊去,时承景忙跟上,“他今天来我们马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