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妙手国医
不用她说，龙傲天一眼就看见了跟在后面的卓小凡，愣怔了一下，连忙起身道：“难道这就是当天搭救我的那位少年？”
“龙老爷子好，我叫卓小凡。”卓小凡轻轻点头，表现的不卑不亢。
龙歌月拉着龙傲天的手臂，撒娇道：“爷爷，你想不到吧，我和他是一个学校的，我费了老大的功夫才找到他的。”
“行了，记你一功。”龙傲天没奈何的说道，又看着卓小凡道：“小凡，你先坐，我这里还有点事情。”
“无妨。”卓小凡点点头，也不着急就找了一张空椅子坐下，正好在那中年男人身边。
卓小凡看对方脸熟，倒是想起来，这中年男人是金陵市现任市长，主管经济、教育、农业、生产的一把手，经常出现在电视新闻当中。
对方不知道他和龙傲天的关系，还以为是龙歌月的同学只是轻轻点头，便没有理会他，说道：
“老师，这几位中医国手都是医术的泰山北斗，我是好不容易才请他们来给你会诊的，不知道几位前辈有什么结论了？”姜北涯出声说道。
龙傲天笑道：“我手下几个学生你倒是最有心。”原来姜北涯是龙傲天的学生，从军队退役转业之后踏入政坛，为人刚正不阿，加上和龙傲天这一层关系倒是扶摇直上，平步青云，一介布衣成为现在的一市之长，活脱脱的草根传奇。
“龙老爷子的身体我们检查过了，他历年来的诊断报告我们也看了，现在可以确定龙老爷子是小天人五衰。”
“而且龙老爷子的心脏和肺部功能衰竭，我建议做心脏搭桥手术，现在这个手术在国内已经开始广泛推广，能够保障足够的安全措施。”
“你们的意思是让我做手术？”龙傲天皱着眉头，身上展露上位者的气势，“我们华夏中医博大精深，难道已经没落到什么病症都要用西医开刀手术的方法了吗？”
四名中医国手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坐在左手第一位的老者拱手说道：“龙老爷子，你的病是顽疾，又是长年累积的病痛，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手术，如果早些年倒是可以用中药慢慢调理身子，现在已经拖不得了。”
“是啊，这病症拖了太久，就算用中药调养也不管用了。”
“龙老爷子，还是准备手术吧，我们几把老骨头亲自坐镇，一定没问题的。”
龙傲天沉沉叹了一口气，他一身戎马，金戈铁马，怎么愿意年老之后在轮椅上过日子。
姜北涯皱眉劝道：“老师，左大夫是西南地区最有名的国手之一，连他都建议您做手术，恐怕也没别的办法了，您还是慎重考虑一下。”
左手边第一位的左千禅是金陵医科大学的副院长、金陵医科大附属医院、军区医院的主任，享受国务院津贴，身兼数职在身，身份十分尊贵，是豪门入幕之宾，王侯府邸贵客，可以说是医疗行业中的权威代表。
“哎。”突然一道轻轻的叹息声音响起来，在气氛安静严肃的大厅里极为刺耳，众人目光齐齐落在发出声音的人身上，不是别人正是卓小凡。
左千禅刚才一直注意到卓小凡在摇头叹息，似乎对他们的话不屑一顾，早就忍不住心中的火气了，冷哼道：“这位小同学叹气嘘声，难道不认同我们的说法，你难道是医科学院的大学生，不妨说说你的看法。”
这话明显带着责问之意，你年纪轻轻，就算是医科大学的大学生，也敢在我们中医国手面前班门弄斧？
龙傲天笑道：“瞧我这记性，我倒是忘记了，上次在医馆去抓药，是卓小凡救了我，想必一定会医术。”
左千禅听到龙傲天的话，不冷不淡道：“这位小同学也会医术，年纪轻轻，不知道家中是否是医术世家，但是金陵中我好像不认识什么姓卓的医术大师。”
“我家里不是医术世家，我家庭很普通。”卓小凡淡然道。
龙歌月附在龙傲天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龙傲天若有所思的看着卓小凡点了点头。
“呵，既然你家里不是中医世家，更没有人是医生，那你一定是中医科大学的学生了？”
“他是我校友。”龙歌月出声说道。
“胡闹，居然还是一个高中学生，你既不是医科大的学生，我和顾老、许老、张老都是医学界的泰山北斗，怎容你在这里撒野。”左千禅冷冷哼了一声。
连姜北涯都皱起来眉头，左老等人都是来请来的医术界重量级人物，基本代表了医术界的最高水平，你一个毛头小子在这里卖弄，岂不是拂我面子。
卓小凡嘴角流露出一丝苦笑，自己还没开口说话呢，刚才不过轻轻叹了一口气，就遭受到口诛笔伐，难道所谓的权威就不可以挑战？
“小天人五衰指的是乐声不起，神光忽灭，浴水着身，着境不舍，眼目数瞬，在佛教中意指天人寿命将尽时，所出现的种种异象，其实他们说的没错。”卓小凡闲定说道。
“还知道这些，想来下过功夫才来的吧。”左千禅轻轻哼道，他既不是医科大的学生，却了解这些医术知识，自然将他想成是备好功课来博龙老爷子赏识的青年。
龙傲天身份超然，许多年轻人见到他都是这样，想得到几句赏识，将来提携一下前途无量，他已经司空见惯，淡然说道：“小凡同学，这几位都是医学界的前辈，你如果有兴趣的话，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将来你想从医的话也方便的多。”
他知道上次在医院是卓小凡救了他，但是毕竟卓小凡看起来年龄实在太小了，就算懂一些医疗之术，又能高明到哪里去！
卓小凡皱着眉头说道：“龙老爷子，其实你的病不需要开刀和手术，可以……”
“哼，这里启示你可以撒野的地方，我们的诊断结果只有开刀手术这一条路，你现在说不需要，那就是觉得我们几个都是庸医了。”左千禅冷冷的哼道，已经十分不满了。
姜北涯轻轻摇了摇头，年轻人锋芒毕露不是好事，太过于想表现自己只会让人厌烦，本来他想着对方和龙傲天的关系，看看还可以提拔一下，现在这个想法只能作罢。
就连龙傲天都蹙了蹙眉头说：“小凡同学，你还是多听听别人的意见，你毕竟太年轻了，知道的有限，多学一点总是没错的。”
卓小凡活了三百多年，头一次听见别人说自己太年轻，脸上露出无奈之色，本来就跟自己没多大关系，现在颇有点热脸贴别人冷屁股的感觉。
“年纪轻轻就口出狂言，拿我们当什么？”
“年轻人还是要谦虚一点才行，所谓虚心使人进步！”
“想要表现自己也得有真材实料才行，而不是光靠嘴上功夫吹嘘，这样只会让大家徒增反感。”
其他几名中医国手纷纷抱怨，对卓小凡针锋相对，卓小凡堂堂一代仙尊，九天十地称霸，炼符、炼丹、的大宗师高手居然被人奚落，冷冷一笑起身道：“龙老爷子，我还有点事情，先告辞了。”
“年青人气盛，一点城府都没有，难成大器。”姜北涯混迹官场，眼光毒辣不禁摇摇头，他哪里知道真正有实力的人何须那么多的城府，万般烦恼，杀字可解！
说罢，卓小凡负手身后，慢慢朝着别墅外面走去。
龙傲天神色一动，想要挽留却又觉得卓小凡年青气盛，或许应该磨砺一点，朝龙歌月使了使眼色。
龙歌月不情愿的追着卓小凡出来了，叫道：“卓小凡，你站住，干嘛突然就跑了，我爷爷特意请你来想感谢你的。”
卓小凡立足湖畔边，夕阳斜斜落下来，金草如溪，湖泊金鳞滚荡，照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从龙歌月的角度看过去，突然感觉他身上充满了沧桑和岁月的气息，可是他才和自己一样大啊，怎么会有这种错觉。
“我不走，难道留下来被人嗤笑？”卓小凡淡然道：“你让我来就是让我来被人教训的？”
“我……”龙歌月娇哼道：“明明是你大言不惭，那几位都是中医国手，身份尊贵，你不过是高三的学生，上次你救了我爷爷说明你会一点医术，但是你也不能那样反驳左老前辈的话啊，你不是让他们难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