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救出楚凝裳
“你想跑到哪去?”
村夫轻而易举地便抓紧了楚凝裳纤细的胳膊,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她拽到自己眼前,隐隐发红的双目恶狠狠地瞪着她。
“不想再被老子打就给我乖乖的,别让老子费心。”
楚凝裳的身子颤抖不已,心下虽是恐慌,却依旧死死咬着下唇,摆出宁死不屈的姿态。
“放开本宫!不准碰我!”
她也并不害怕脸上再会落下几个巴掌,比起那短暂的疼痛,被玷污清白才是大事。
坚韧的双眸紧紧瞪着眼前之人,犀利且顽强的眼神落在村夫身上,就像是在看一只丧家之犬。
分明她如今才是被压制之人,却依旧如同那遥不可及的清风明月,清高不已,无论如何都不会沾染上一寸迂腐。
村夫不知怎的,或许是被楚凝裳这清冷的眼眸给惹恼了。
语气逐渐加重发狠,话语更是粗俗鄙陋。
“泼妇,娼妇,下贱,装什么清高,管你是那矜贵的王母娘娘亦或者不容亵渎的天皇太后都没用,再怎么端庄,再怎么不容侵犯又有何用,不还是老子的媳妇。”
说着,他便上手去触碰楚凝裳的胳膊,脸颊,大腿各种裸露在外的细嫩皮肤,甚至是粗暴地开始撕扯她的衣衫。
楚凝裳被触碰的地方不禁激起一阵的鸡皮疙瘩,忍着恶心反胃,她不断咒骂着村夫,誓死不从。
“滚开!不准用你的脏手玷辱本宫,你算什么货色!”
可这都毫无作用,村夫见她毫无作用,又重重打了她身体各处几下。
直至楚凝裳披头散发,呼吸絮乱,衣物凌乱,模样狼狈,活像个女鬼。
村夫见楚凝裳体力透支得差不多,这才上去一把撕裂了她的衣摆。
随着“哗啦”的布料碎裂声响起,楚凝裳不管怎么拳打脚踢,奋死抵抗都架不住村夫的力气。
正当她以为已经无济于事之时,门突然被一脚踹开。
虚掩且并不坚固的木门被这一脚砸在门框上发出巨响,随即木门上出现了一丝裂缝,而后轰然倒在地面上,掀起一阵混杂着尘土的风。
来人可谓是用了十足的力气。
村夫总算停止了举动,两人向后望去,只见怒不可遏的叶北尘攥紧拳止不住地颤栗着,如同火山在眸里喷发。
发红的双眼狠狠地瞪着攫住楚凝裳的村夫,像是要将他千刀万剐。
他仅用一拳就将村夫打倒在地,十足的力蕴含着不受控制的火气与多日以来的忍耐,砸在村夫眼上时。
他只觉天地一阵荡悠,晕眩与窒息感涌上心扉。
叶北尘先是检查了一下楚凝裳的情况,那双怒火中烧的眼眸望向她时,似是被一场淅淅沥沥的雨所浇灭平息的大火,倏地便平静下来。
晶莹的眼瞳微微湿润,如万般情愫藏于波澜无惊的深海,如由清澈湖水亦或者湛蓝天色所打造的纯粹珠宝。
他就这么望着楚凝裳,细长如蝶翼的睫毛往下一沉,轻轻颤动着。
眸里倒映着楚凝裳憔悴却从嘴角淡淡勾起轻笑的脸,他满目担忧心疼。
“阿尘,你来了……”
楚凝裳总算是泄气般地将身子气力倚靠在叶北尘肩上,像是抛去了一切包袱。
可以轻松自在不管不顾。
“我总算等到你了。”
“我来了。”
叶北尘轻声开口,像是在安抚一只担惊受怕的猫儿,他怕自己如若加重一点语气,楚凝裳便会成为不堪负重的易碎之物支离破碎。
“司泽鹤,照顾好裳儿。”
“是。”
而后,他的视线在离开楚凝裳时骤然一变,光亮全无,语气也顺势降温至寒彻骨地。
随即,叶北尘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被他打倒在地的村夫。
“咔嚓”一声,折断声与男人痛苦的惨叫在并不宽大的空间里响起。
司泽鹤扶着楚凝裳,半眯起眼看去,叶北尘毫不留情地折断了村夫的双手,冷如冰霜的眼眸里不带丝毫情绪。
“下贱的荡妇,你在哪里勾搭了这几个男人,让他们心甘情愿为你过来折磨老子,老子才是你的正夫,你这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淫妇!”
谁知这村夫的模样竟是有些奇怪,被残忍地折断了双手,疼痛地惨叫过后非但不求饶,还一个劲用淫词不断辱骂一旁瑟缩的楚凝裳。
司泽鹤体贴地将纯白保暖的外衫披在蜷缩着身子不断哆嗦着的楚凝裳身上,一举一动极为温和,不留丝毫多余之举。
谁知楚凝裳骤然瞳孔一缩,双眸瞪大,她幡然醒悟,一扫之前的迷惘与不解。
村夫这样说,岂不是故意让叶北尘误以为这半年来她同这村夫行过房事!
叶北尘无法忍受村夫如此辱骂楚凝裳,周身散发着犹如恶龙般的冰冷怒气。
他猛地扯住村夫的头发,骨节分明的手上有明显因为怒火而暴起的一根根青筋。
他狠狠地,像是要将他头皮扯下来般,一字一顿道:“你有本事,就再把方才那些话重复一遍。”
冰冷且毫无波澜的语气之下蕴含着令人畏惧不已的怒气,叶北尘字字句句如刀刃,藏匿着极大的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