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死非死，生亦生

直到阿雅抓住她的衣服，撕心裂肺的问了又问。

然后，才弱弱的答:“父汗和母亲说，太后因为颂伯伯，可能会，会……”说着，纳辛停了下来，抬起头看着阿雅，说:“太后，颂伯伯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你就放过草原和我母亲吧！”

这次，她话里多了几分祈求、少了几分强硬。

可是阿雅没有理会，她就像疯了一样，从地上爬起，往大军驻扎的地方跑。

她必须知道，茹靼颂什么时候死的，那和颂一摸一样的人，他又是谁！阿雅没有理会，她就像疯了一样，从地上爬起，往大军驻扎的地方跑。

她必须知道，茹靼颂到底是什么时候死的。

而那个那和颂一摸一样的人，他到底又是谁！

就这样，阿雅和可汗一个人骑着一匹快马往草原的边缘赶去。这路，阿雅只觉得陌生又熟悉。许多年前的夜，她带着破碎了一地的心，从草原回来，就是这条路。渐渐的，草原远了。可汗将阿雅带到一处断崖，天黑了，这是阿雅不熟悉的地方。她回头看着可汗，问:“什么意思？”可汗沉默的看着崖下，顿了又顿，才指着崖下，说:“颂，他在哪里！”阿雅心骤然痛得要命，她趴着悬崖边，往下看去。眼前除了几丝浮云就是无尽的深渊。“不……”阿雅说，她摇头，然后回头看着可汗，认真的问:“到底怎么回事？”可汗有些同情的看着阿雅，叹了口气，许年，茹靼将军带着孩子去打仗，其中一个儿子不幸被俘虏……”说着，可汗停住了。阿雅接过他的话，说:“那个孩子，是你吧？”可汗点点头又往前走了一步，走到阿雅身边，将手放在阿雅肩上拍了拍，似乎在安慰阿雅。“那年……”可汗缓缓开口:“颂打到了边关，遇见了长得和他一摸一样的我，那时我被关押在守城将家，而我的妻子，是守城将唯一的女儿！”“大齐国君知道守城将没有把我处死，欲诛灭其九族！”“守城将不仅对我有活命之恩，更是教我骑射，而他家的小姐对我也非常好……”说着，可汗把视线投向阿雅，又说:“我不能辜负他们家的恩情，毕竟，我等不起来生！”

“所以你杀了颂，是不是你杀了颂！”阿雅目眦尽裂的看着可汗，她几乎在咆哮的质问:“是不是你杀了他？”

可汗没有回答阿雅这个问题，眼睛微微一眯才缓缓说:

“那天，我们喝酒，颂醉后，模糊不清的说，阿雅好哭，她喜欢红色，最讨厌别人摸她的头！”

“其实，我想她了！”

“帮我好好照顾她，我已经回不去了。”

说罢，可汗深深叹了口气，又说:“所以，颂希望他心爱的阿雅过得幸福，安乐，而不是这样痛苦随他走！”说罢，可汗紧紧捏着的手，慢慢松开，眼前慢慢模糊的看着眼前摊在地上的阿雅。她曾经那样高贵的女子，何曾这样狼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