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启程寻道

日月轮转，转眼间半月已过。这段时间里，李凡几乎夜夜伴着更声入睡。那本快被翻烂的手札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笔记，每一页都被他仔细研读过无数遍。

距离大会只剩最后几天，李凡开始认真准备行装。每晚回到醉仙楼后，他都要反复检查需要带的东西。王老给的几株灵药被他用丝绸仔细包好，方丹师赠送的丹药更是小心收着。

"带的东西要精简。"苏瑶来药铺取药时提醒道,"山路难走，而且也不能太显眼。爹爹说修仙之人最重心性，一味追求外物反而不美。"

李凡深以为然。这些天他仔细思量过，最后决定只带些必需品。干粮和水是必须的，那几株灵药和丹药自然也要带上。至于其他的，能简则简。

"紫萝仙草得格外小心。"李凡将那株珍贵的灵药取出来仔细检查。这是王老特意挑选的，说是最适合初学者。他将其和那块留存的灵芝一起，用上好的丝绸细细包裹。

时光飞逝，转眼间就到了出发前夜。李凡将要带的东西一样样摆在桌上，再次清点：干粮、水囊、几件换洗衣物、王老给的灵药、方丹师的丹药、那本手札，还有贴身收着的紫萝仙草和灵芝。

"差不多了。"他轻声自语。这些东西看似简单，却是这段时间以来所有机缘的积累。尤其是那本手札，几乎每一页都被他做了标注，记录下自己的心得体会。

月上中天，更夫的梆子声远远传来。李凡却毫无睡意，坐在窗前出神。街上已经没什么行人，只偶尔能听到几声犬吠。他回想起这段时间的经历，恍如梦境。

"叩叩。"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把他惊醒。

"是我。"苏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李凡开门一看，苏瑶也是一副收拾停当的样子，背着个布包，显然也是准备了许久。

"睡不着？"苏瑶笑问。

李凡点点头："总觉得像是在做梦。"

"我也是。"苏瑶轻声说，"想着明天就要出发了，心里七上八下的。对了，爹爹说明天一早在城门口碰面，让我们别带太多东西。"

两人聊了会天，各自回房休息。但这一夜，注定是个难眠之夜。

天还未亮，李凡就醒了。他轻手轻脚地起身，背上早已收拾好的布包。院子里一片寂静，只有几声早起的鸟鸣。

"李凡。"苏瑶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清晨的露水打湿了她的裙角，想必等了有一会儿。

两人轻轻推开醉仙楼的后门。街上几乎没有行人，晨雾还未散去，给这个清晨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城门处，苏老爷子已经带着两匹马等在那里。他说是让两人骑马赶路会快些。

"路上要多加小心。"苏老爷子叮嘱道，"你们此去记得多留意路上同去的人，或许能指点一二。"

看着两人骑马渐行渐远，苏老爷子摸了摸胡子，目光深远。

清晨的阳光洒在官道上，给前方的路镀上了一层金色。两人策马前行，渐渐远离了熟悉的镇关。路上时而能遇到同样赶路的年轻人，大家彼此点头致意，却都默契地保持着距离。

行至一处岔路口，看见前方停着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男的身材魁梧，背着一柄布包裹着的长剑；女子虽然身材娇小，但举止间透着一股英气。两人身上都散发出一种奇特的气质，与普通人明显不同。

见到李凡和苏瑶，那女子率先开口："二位可是去参加大会？"

李凡点头答道："正是。在下李凡，这位是苏瑶。我们在济世堂帮工时，听闻此次青云山大会，这才想着去试试机缘。"

"济世堂？"那男子眼前一亮，"可是那家经常有修士道友光顾的药铺？贫道张谦，这位是师妹林雨，我们都是散修。"

说着，张谦手一挥，一道青光闪过，竟在掌心凝聚出一朵青色的光华。李凡和苏瑶都看呆了。

"师兄已是炼气三层，贫道也有炼气初期的修为。"林雨笑着解释道，"二位既是从济世堂来的，想必对修仙界也有些了解？"

李凡和苏瑶对视一眼，苏瑶答道："只是平日里见过一些道友来买灵药，听他们说起过一些。这次听闻青云山大会，据说可以检验是否有修炼资质，我们便想着来试试。"

"原来如此。"张谦点点头，忽然神色一凝，"不过二位可知道，青云山并非寻常人能找到的？"

见两人疑惑，林雨解释道："青云山上有一座上古法阵，将整座山门都遮掩其中。若无人指引，就算走到山脚下，也只会在云雾中迷失方向。"

"这便是为何我们选在这里等候。"张谦说道，"每次青云山大会，总有不少不知情的凡人前来，我们打算在此指点一二。二位与济世堂有缘，不如同行如何？"

李凡大喜："如此多谢二位道友了。"

"道友客气了。"张谦抬手虚引，"我们师兄妹不过是些初入修行的散修罢了。这次寻山大会，主要由几位长老主持，为各路前来的年轻人测试灵根。"

林雨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青色玉瓶，倒出几粒青色丹药递给两人："这是最基础的养气丹，对修行大有裨益。"见李凡要推辞，她笑道："区区丹药，不值一提。在下炼气初期，勉强能炼制些简单丹药。"

"多谢道友。"李凡和苏瑶接过丹药。

"对了，"张谦说道，"二位可带了干粮？修士虽说可以辟谷，但要到筑基期才能完全做到。我们这些炼气期的修士，虽然几天不吃不喝也无妨，但终究还是要补充些能量。"

"辟谷？"苏瑶惊讶道。

林雨笑着解释："修士一旦入道，便可吸收天地灵气。虽说还是可以品尝美食，但已不是必需。这也是为何你们看到路上的修士很少携带干粮。"

几人来到摊位前，只见那老者正闭目养神，身前摆着一块古朴的木牌，上书"丹药、法器、灵符"几个字。

"这位道友，可有培元丹？"张谦拱手问道。

老者缓缓睁开眼，打量了一下四人，目光在李凡和苏瑶身上多停留了片刻："培元丹一瓶十粒，要价一块下品灵石。"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石头，"灵石便是这般模样，内含灵气，是修士间交易的通用货币。"

李凡仔细打量那灵石，只见其中似有光华流转，隐隐有一股清凉之意传来。

"这灵石品阶有别。"林雨低声解释道，"下品、中品、上品，灵气浓度各不相同。一块中品灵石可换百块下品，一块上品又可换百块中品。"

张谦取出一块下品灵石，换了一瓶培元丹。老者接过灵石，随手一挥，灵石便消失不见。

"这是储物袋。"林雨见李凡好奇，又解释道，"修士的必需之物，里面自成空间，可以存放物品。只是价值不菲，至少要十块中品灵石才能换到最普通的。"

告别了摊主，四人继续赶路。路上，林雨和张谦说起了更多修仙界的事。

"修士分为练气、筑基、结丹、元婴、化神、渡劫、飞升七大境界。"张谦说道，"每个境界又分为初期、中期、后期。我们这些炼气期修士，不过是修行路上的初学者。"

林雨接着道："这次大会的主考官，据说是青云宗的几位长老，最低也是结丹境的修为。他们会用测灵盘为大家测试灵根。没有灵根者，纵使得到再好的功法秘籍，也是无用。"

"不过二位不必太过担心。"张谦笑道，"能在济世堂长期接触灵药而不觉不适，想必与修仙之道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