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赌坊 - 花飞花之天尊情缘 - 小青陵 - 武侠修真小说 - 30读书

第82章赌坊

玄邪接着忙活了个把时辰连吃口茶水的时间都没有,眼看已经巳时好久了,正在给个老太爷写方子忽然想起太浊教他巳时三刻七分往南街看,玄邪觉得心中忐忑看一下亦无妨便用法眼往南街瞧去。说是看赌坊那位置,玄邪找了会儿正瞧见赌门口躺着一个瘦弱姑娘,这姑娘估计是被推倒的躺在大街上起不来,再细细看下来,“怜儿!”那躺在马路中央四处摸索的女子正是孙怜,眨眼就要到三刻七分时间南街道上正疾驰来一辆官家马车,眼见野马扬蹄只差分毫便要踩上孙怜了。玄邪转手将定元珠抛到高空瞬间整个汴梁城都被凝固住,然后玄邪才飞去南街将孙怜拉出马蹄之下。

真个有惊无险,要不是早上太浊提点自己现在恐怕又要失去孙怜一次了,玄邪抱着孙怜心情还未从刚刚的惊慌之中平复下来。

“你还不解了法术。”太浊正在赌坊旁边面馆吃面,现在整个汴梁都安静了只有他吃面的兹遛声儿,“这里可是京畿,每日几百个神仙在这儿溜达!”

“多谢。”玄邪立马收了定元珠。又呼了声他怀里的孙怜。

“赵哥哥?”孙怜百般疑惑刚刚明明听见马蹄声近在咫尺,怎么一下子又被揽在玄邪怀里了?

“嗯。”

“你这么...”孙怜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刚...”

“我前去门诊恰好路过,见你有危险于是乎...”玄邪道,“真是好险呀...”

“你又救了我一命...”孙怜欲笑还羞,“不知道该怎么谢哥哥了...”说是不知道怎么谢,孙怜心里其实巴不得以身相许。

“桂花糕?”

太浊吃面罢,扔了俩铜子儿以传声之术对玄邪道:“真个郎情妾意,神龙,你护得了她这次你护得了下次吗?你护得了一时你能寸步不离护她一生一世吗?”

玄邪洞穿人群,与太浊对话:“道长缘何得知怜儿今有此难?”

太浊答曰:“老夫无不知晓。老夫还知道你在雷泽与天庭紫微大帝过了几招,你难道忘了?紫微大帝说过他在祸福策上黑笔御批孙怜之命,她今生短寿来世更要遭难。”

“那个贼道士!”玄邪眼睛赤红,有说不出的怒火,“请问道长我该怎么办?”

“只要紫微的祸福策上注定了此女子的命,她便难逃天数。”太浊道,“凡人之命卑贱如此,你又何必要为她逆天改命?”

“怜儿便是我的全部。”玄邪心里道,为了孙怜就算闯入天庭杀了紫微大帝他也愿意。

太浊与玄邪法力联通自然能看穿玄邪心境,刚刚所说只是激玄邪,太浊道:“你也不必去天庭了,万一撞上你好兄弟闻仲你又犯难。你不愿为老夫弟子,行!老夫便与你做一笔交易你去北不周山女娲、伏羲那里帮我取李聃的天地玄黄玲珑塔,我帮你在祸福策上消了孙怜姓名,免她九世苦难。”

“你要那金塔做甚?”

“你休管我,直言你是答应不答应?”

“这...好!”莫说取件法器,就是取女娲娘娘的仙首恐怕玄邪都敢干!

“你不必担忧,我再借你一样宝物。”太浊从内墟中取出二十四品黑莲影莲,也就是浊莲的元神此物是太浊护身法器,拢共二十四朵“这莲花你且好生收藏,去不周山时祭出可助你战诸大神;其次若有意外我也可借此莲花立刻遁来。”

“我走后何以保证我爱妻之周全?”

“哈哈,天下人之性命我尚且玩于掌中,一小女子周全岂不能诺于君乎?”太浊仰天长笑拂袖而去,还没走远时最后提醒玄邪道,“神龙,天庭已经盯上你了,万务提防。”

“赵哥哥?你怎么了?”

玄邪收了密音法术,忙回答孙怜道:“没怎么。你眼睛不好跑南街这么远地方来做甚?”

“呃...”孙怜道,“奴婢前来与我那亲生父亲送月钱。”原来孙怜她爹不仅卖了她还要她每月送来半贯钱赡养,然而这老爹又是个赌徒所以孙怜月月都要来南街赌坊寻她老爹踪迹。

“这般不为人父!”玄邪生气道,“你还管他做甚?”

孙怜天真笑笑道:“我自小母亲远走全仗老爹拉扯大,不能这样子撒手不管。”

“但这赌徒无可救药,譬如深渊巨口你如何填得清?”玄邪道。

“呵呵。能管他一日便是一日罢!”

玄邪想了想这样下去亦不是办法,孙怜老爹如此混迹地方以后成了自己老丈人名声也不好,于是玄邪便拉着孙怜进赌坊并嘱咐孙怜待会儿一切都听他安排。汴梁的赌场不同于一般县城,要分内外院儿:内院里聚赌的大多是达官显贵故陈设堂皇,左右有俏丽歌姬服侍;外院则是大杂烩堂子,甚三教九流之徒尽汇于此。想着找孙怜老爹也就不必往内院钻了,在外院这老爹还有几分“名气”,只见玄邪拉着孙怜东张西望便有伙计指明孙怜老爹所在。

玄邪隔开人群,一把抓住个矮个子的猥琐汉子,瞧起来三十来岁年纪正值青壮,不好好整顿农桑却沉溺赌场。“请问是孙老爹否?”

汉子正瞧得上劲,被这么一拍吓得骨头都软了以为又是讨债的,“甚...甚孙老爹?我姓陈!”

孙怜默默在玄邪耳畔说:“我爹姓陈名礼...”

玄邪只差点忘了这一世怜儿已经不是孙家人了。“陈兄,幸会。”

“呵呵!”陈老爹目露鼠光,周转打量玄邪瞧玄邪周身精致锦缎青玉冠冕于是套起近乎,“哟,女儿这位是?”

“陈矮子!你女儿傍上富家公子哥儿了?”一端茶水的伙计从旁遛过笑道。

“朋友。”孙怜似乎有些羞愧,想拉着玄邪走了。

“哎呀!朋友好啊...朋友好...”

玄邪真想不明白这样的爹怎么生得出怜儿这般温润的女儿,玄邪质问陈礼道:“兄台为何荒废农桑月月混与赌坊找女儿要钱吃饭?”

陈礼一副嬉皮笑脸恬不知耻模样,笑嘻嘻答道:“我在外欠了将近百两银子四处遭人追债,这一来耕田课桑能挣几个钱?这二来这钱老爷的堂子没人敢来收账。”

玄邪笑了笑,真是个光脚不怕穿鞋的混人,这种人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玄邪又在孙怜耳畔轻语道:“怜儿,我且教训你老爹一番,你勿要担心不会伤害他。”

“嗯。怜儿听哥哥的就是。”

玄邪一只手拉着孙怜,一只手从怀中摸出几十两纹银,装着样子看盘口做出要赌几把的样子。“怜儿,我们赌几把,赢了给你买好耍的玩意儿。”

“赵哥哥...”

“没事儿。”玄邪刨开围观人群,只见这一桌赌得最热闹,吼叫声最是响亮。

“原来公子也好这口?”陈礼目不转睛盯着玄邪手上的纹银,“公子大富大贵,保准儿吃红!”

玄邪哂笑一下没回话,正赶上骰子开口玄邪随手一扔将八十几两银子押了豹子。

“这...”周围一片唏嘘,瞬间百双眼睛火辣辣地盯着玄邪,“公子?你家银子大风刮来的也不带这样糟蹋的!”陈老爹恨不得把钱抢回来。

“八百年没见过的泥鳅了...”几个蓬头垢面的汉子直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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