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崔斯特瑞姆

话说司空见来到了位于黑色荒地底下的秘密宫殿，想求见女伯爵，却得知她正在洗澡……

“她洗澡我也能去？”司空见问。

“没关系。”管家打开了一扇通往长长廊道的木门，“这边请。”

在廊道尽头，是另外一扇门。

一扇宽大的金属门。

管家用力推开金属门，一个银白色的世界随之展现在司空见眼前。

“这里是什么地方？”司空见很震惊。

他倒不是没有见过类似的地方，但问题是背景不对。

整片区域的墙壁由完全银色金属构成，许多圆柱状水晶悬浮在半空，几张金属桌上摆放着大量透明的瓶罐、管道、仪器，无数魔法符文在虚空、墙壁或物件上闪烁着，时隐时现。

而值得一提的是，所有的圆柱状悬浮水晶里，都有一个妙龄裸身女子；这些女子的双眼紧闭，胸脯缓缓起伏，显然还活着。

这种既现代，又魔幻的高科技场景，似乎不应该出现在暗黑世界里。

“客人，对于拥有天眼系统的你来说，这种情况不难理解吧？”管家说道。

“这倒是，连数据盘和笔记本电脑都出来了，还有什么好奇怪的。”司空见马上恢复了平静，“慢着，你既然知道这一点，那么女伯爵……”

“对，伯爵夫人也拥有系统的力量。”管家说，“至于其他话题，还是请你去和伯爵夫人详谈吧。”

“女伯爵在哪里？”司空见问。

“这就是伯爵夫人……”管家指着其中一个悬浮水晶说。

“你所谓的洗澡，就是这样啊。”司空见看着悬浮水晶里的女伯爵。

女伯爵的眼睛突然睁开了。

“咕……咕……咕咕咕……”女伯爵说。

“普通人洗澡，只清洁身体表面，而我洗澡，连内在都要仔细洗涤。”管家从旁翻译道。

“她咕咕几下，你真能听懂？”司空见很好奇。

“当然听不懂。”管家说，“伯爵夫人刚才在思海中和我对话了。想必客人你手下也有类似的人物，可以为你分担、管理系统事务。”

司空见顿时明白了——原来这个管家的职责，和阿卡拉差不多。

“欢迎来到高塔地牢。”一个柔美的女声忽地响起，“我是伊丽莎白·阿·斯兰。”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女伯爵已经离开了悬浮水晶。

“在下见·司空。”司空见鞠躬行礼。

女伯爵浑身水淋淋的，却不抹不擦，径自向房间深处走去。

司空见跟在后面，观察四周的环境变化。

只见墙壁上的悬浮水晶越来越多，一根根细长的软管联接在水晶中少女的身体上，不断将鲜红的血液传导出来。

很熟悉的场景，和电影刀锋战士中，吸血鬼把人类养在架子上，慢慢抽取血液的情形差不多。

据说，蓄养血奴本就是吸血鬼的传统；但时间迈入新世纪，蓄养也随之变成大规模集成化生产，虽然无益于血奴的健康和血液的质量，但胜在管理方便，血液量大充足又便宜，是符合时代特征的快餐血食。

“血液农场？”司空见摸摸下巴。

“你以为我是吸血鬼？”女伯爵笑道。

“难道你不是？”司空见看着肤色苍白得吓人的女伯爵。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女伯爵说，“我的家族有个遗传病：血液无法自行产生红细胞；所以，我们必须通过不断饮用别人的血液来摄取红细胞，以维持自己的生命。”

“那你家族的其他人呢？”司空见问。

“都死了。”女伯爵说，“这种病是纯粹的恶梦，没办法带给我们任何好处——我的力量和长生，都是系统给予的。”

“只有你一个人，喝得完这么多血嘛？”司空见看着墙上数以千计的悬浮水晶说。

“你以为我是在蓄养她们当血奴？”女伯爵咯咯浅笑，“溶血症、卟啉病、冷血人……这些都是患有血液疾病的女孩子。我在尝试为她们进行治疗。”

“那你喝的血怎么办？”司空见说。

“人工分裂红细胞。”女伯爵说，“我不用喝血，只要每天吞服几颗小小的药丸就足够了。”

“看来世人还真的是误解你了。”司空见说。

“很正常，人们大都是恐惧未知事物的。”女伯爵说，“只有那些渴望了解未知的人，才能推动让这个世界不断进步。”

“那么，我想向你借用一下魔法传送站，你应该会答应吧？”司空见试探着问。

“不止魔法传送站，还有更多好东西。”女伯爵忽地站定，转过身来面对着司空见。“例如……把我自己借给你如何？”

“吓？”司空见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我们才刚认识就做这事情，不太好吧……”

“你想到哪里去了？”女伯爵冷哼一声，“我的意思是加入你的系统，我所有力量全部归你指挥。”

“哦？”司空见大感意外，“你知道我是在和地狱方面作战的吧，就对我这么有信心？”

“我和你不同。”女伯爵解释说，“我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生灵，所以几百年以来，系统的力量都没有提升过。在这一点上，世界所有强大存在都是同样的——而你不同，通过历练，你的系统力量可以不断升级。虽然你现在还弱小，但未来在你手中。”

“原来如此……”司空见伸手，想和女伯爵握手。“欢迎成为天眼系统的一份子。”